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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七百四十章她的計劃成功了

    顧司承將糕點放在客廳。

    脫掉外套,佇立在落地窗前。

    從這個角度看去,剛好可以看到花園。

    寧輕晚帶着年年,種了不少的新品種,其他的花也澆了水。

    所有的植物看起來,生機勃勃。

    莫名讓人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顧司承解掉領帶,脣角微微上揚。

    “咚咚......”

    他出神時,身後傳來窸窣的腳步聲,轉過身,便看到寧輕晚換了件乾淨的女傭制服,拉着孩子的手,正從樓梯上下來。

    女傭制服是黑白色,邊緣鑲嵌着純白蕾絲花邊,短裙下的那雙腿又細又直。

    明明很普通的一件衣服,穿在她身上,多了絲說不出的驚豔。

    寧輕晚擡眸,正好對上顧司承的眼睛,四目相對,兩人表情略有些尷尬。

    “年年,快過來看看,顧叔叔給你買了糕點。”

    王姐一邊拆着包裝,一邊看向年年和寧輕晚的方向。

    糕點?

    寧輕晚擡眸望去,看見包裝時,心裏咯噔一聲。

    這個牌子的糕點,是她最喜歡喫的。

    顧司承是特意買的,還是碰巧買到的。

    年年口味像她,看到蛋糕,眼睛頓時晶亮。

    可猶由於生病,不能喫太多。

    可看到孩子這副樣子,寧輕晚還是不忍心,鬆開年年的小手,“去喫吧,但要小心別撐到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小傢伙用力點頭,然後高高興興地跑到顧司承身前。

    對這男人,年年還是有些怕怕的,只不過相處時間長了,恐懼感沒有之前那麼嚴重。

    寧輕晚緊跟在後,蹲在矮桌前,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年年。

    她其實也很久沒喫這個牌子的蛋糕,還挺想喫的。

    可顧司承,應該不給她喫。

    就在寧輕晚思緒萬千時,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,“買多了,你也喫點,別浪費。”

    你?

    寧輕晚怔了一下,緩緩擡眸:“我嗎?”

    顧司承的臉黑了幾分。

    “狗不喫奶油,不然多餘的可以給狗喫,便宜你了。”

    寧輕晚:“......”

    所以,是狗不喫,纔給她喫的?

    這麼多年,什麼譏諷的話她沒聽過。

    寧輕晚淡淡一笑,並未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見她沒動作,顧司承不悅蹙眉,直接起身往樓上走去。

    離開時,不忘丟下一句話:“不許浪費。”

    寧輕晚無奈蹙眉。

    她真是有些看不懂這男人了。

    “媽媽......”

    見寧輕晚發呆,年年貼心地將蛋糕遞上去,很小聲的問,“媽媽,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?”

    他不喜歡這兒。

    壞蛋對媽媽兇巴巴的。

    “很快。”

    寧輕晚親了親兒子的小臉,聞聲說道,“再給媽媽一點時間。”

    事情,不能再拖了。

    晚餐過後。

    寧輕晚給年年洗完澡,哄她睡着後。

    去到樓下廚房,拿了瓶紅酒。

    寧輕晚知道自己的酒量,只敢淺淺的嘗一口,然後將紅酒撒了一點在身上。

    只有讓顧司承以爲自己喝醉了,自己纔敢對他動手。

    但以他對自己厭惡的程度,成功的機率,可能會很小。

    說不定,還會將自己狠狠收拾一頓。

    想到他那張冷冰冰的臉,寧輕晚竟然有些害怕,有了退縮的想法。

    正當她猶豫不決時,身後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麼?”

    寧輕晚的心,重重地跳了一拍,抓着酒瓶緩緩回過頭。

    只見顧司承穿着灰色的睡衣,手裏拿着一隻玻璃杯,頭髮微微凌亂,像是下來喝水的。

    她要攻略的對象就在眼前,只要上去,就有一半的機率會成功。

    如果不去——

    年年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,一點徹底爆發,就算真的有了臍帶血,也未必能起作用。

    見她站在原地不說話,顧司承眉頭一皺,擡腳走到她身前。

    “你喝酒了?”

    她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,還敢喝酒?

    寧輕晚盯着他,沒作聲。

    心很慌。

    “寧輕晚,我在跟你說話,沒聽見?”

    顧司承眸色暗了暗,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瓶。

    可剛伸手,女孩兒染着濃濃酒精味的身體忽然貼上來,將他緊緊抱住。

    “顧司承......”

    寧輕晚突然這麼一下,顧司承有些懵了。

    整個人怔怔地站在原地,腦子裏一片空白,沒有任何反應。

    見顧司承沒有推開自己寧輕晚膽子稍微大了一些,揚起腦袋,主動踮起腳尖,佯裝喝醉了,癡癡的笑着。

    “你是顧司承嗎?”

    顧司承抓住她亂動的手,眉頭緊皺,“不是我,你還想看到誰?”

    “你喝醉了,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說完話,顧司承便拽着寧輕晚,跌跌撞撞地往樓上走去。

    這急切的動作,像是在刻意掩飾什麼。

    眼看着就要被顧司承丟進自己房間裏,寧輕晚咬了咬嘴脣,下定決心主動轉身,朝他親了過去。

    開始只是輕輕觸碰,帶着試探。

    見他不推開自己,動作才稍稍變得大膽起來。

    “寧輕晚......”

    顧司承眯了眯眼,呼吸紊亂,將掛在脖子上的女孩兒扯下來,陰沉着臉問:“幹什麼?借酒發瘋?”

    不是不喜歡他,待在他身邊時刻想逃走嗎?

   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?

    難不成,把他當成其他男人了?

    想到這裏,顧司承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,冷聲質問:“看清楚,我是誰!”

    寧輕晚咬緊嘴脣,臉頰緋紅,眼神迷惘地看向男人。

    “顧司承......”

    顧司承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知道是他,還敢不知死活地湊上來。

    “寧輕晚,你別又想給我作妖,試圖離開。我告訴你,休想。”

    寧輕晚靜靜地望着他,心臟之處微微刺痛。

    靜默幾秒,酒精好像上頭了一般,還是不管不顧地湊上去,

    雙手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,好像要將她嵌入身體一般。

    一次兩次,顧司承可以忍受......

    可他不是聖人。

    對寧輕晚雖然有恨,可也有愛。

    她三番兩次的撩撥,完全在他自控能力之外......

    顧司承微垂下眼眸,目光深深地盯着眼前小心翼翼親吻他的女孩兒,呼吸漸漸濃重起來。

    “寧輕晚,這是你自找的!”

    話音落,寧輕晚便被打橫抱了起來,往顧司承的臥室走去。

    計劃......算是成功了吧?

    寧輕晚靠在顧司承懷裏,微微閉上眼,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年年,終於有救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寧輕晚睜開眼,渾身難受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周圍,確定還在顧司承的房間,可身旁卻沒有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正疑惑時,浴室的門忽然打開,穿着浴袍的男人,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