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少艾皺眉問：“怎麼就你一個，大哥呢？”
“說去後臺看野貓了。”陸天辰輕描淡寫道。
顧東一臉受傷：“上次我要出差，想把顧嚕嚕放他那，他和我說他貓毛過敏，現在就不過敏啦！”
“他沒騙你。”陸天辰安撫道，“他的確是貓狗過敏。”
“那怎麼還看貓去了？”顧東一臉天真地扭頭又朝李少艾道：“野貓根本沒有我的顧嚕嚕好看，他放着二哥的熱鬧不看，竟然看野貓？”
陸天辰擡手就給了他一頭劈。“說什麼呢？”
李少艾用一種看“智障”的眼神看着顧四，意味深長道：“野貓是自己的，女人是別人的，你說看貓好還是看女人好？”
顧東還是沒想過來，一臉懵逼。
大概十分鐘之後，這人才終於開悟般瞪大了眼睛：“臥槽，我們不會快有嫂子了吧！”
陸二少就淡淡道：“雖然你方向終於找對了，但是又想的多了點。”
只是一個感興趣的女人而已，哪能遠到那種程度去。
李少艾卻說：“希望老大結婚不要像某人一樣沒人性，兄弟都不請一個。”
陸天辰這婚結的敷衍，根本沒有請平時的至交好友們，但現在，婚禮不過過去三天，他就已經開始後悔了。
這一次，陸天辰破天荒沒有懟回去，而是道：“你們要是覺得遺憾，等哪天我再補一個也行。”
李少艾和顧東聞言，都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。
陸天辰奇怪道：“你們看什麼?”
“看傻逼。”李少艾伸了個懶腰。
“李少艾你是不是皮癢？”
眼看又要吵起來，僅剩的消防員顧小四亞歷山大，他擠到兩人中間去，提議道：“要不咱去後面看看大哥的小貓吧。”
陸天辰瞥了一眼vip觀衆區的某個包廂，就整了整衣領：“你們去吧。我去會會楊成義。”
陸天辰一走，李少艾和顧東自然就往後臺去了。
彼時，宋靜姝站在陳默古香古色的辦公室裏，她打不過陳默，於是打算正常流程帶人走的。
可她沒想到，小崽子竟然簽約了，而毀約的違約金要簽約金的十倍。
她捏着那薄薄的一張合同，粉粉的指甲蓋都被捏出了一圈青白。
助理將手機往她面前推了推：“這是轉賬記錄，宋小姐您過目一下。”
宋靜姝瞥了一眼那銀行轉賬氣的心肝脾肺腎都跟着疼。
半晌她纔看向陳默道：“二十萬籤她半年，您是打算包養我表妹嗎？傻逼纔會花這麼多錢請一個業餘的高中生做舞蹈演員吧！”
被罵傻逼的陳默面不改色道：“我看小梁真是很需要錢，她又不願意平白拿我的，所以就定了這個合同。”
“你既然都有心平白給她，那不如就當廢紙好了。”她一邊撕一邊道，“錢我退你，人我帶走。咱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？”
兩百萬，不問家裏張口，她是掏不出來的。而這事兒根本不可能和家裏張口。
英俊的男人眯了眯眼睛，嘴角上挑：“你撕的是複印件。”
這意思，就是不答應了。
宋靜姝氣的“咚”一聲捶了一下桌子：“她還是個小孩子，這合同不作數的！”
陳默給助理遞了個眼神，助理就又遞過去一張身份證複印件。
“滿十八週歲了。”
看着眼前小女人簡直要被氣成河豚，陳默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掩不住。難怪梁清歡那小丫頭那麼有意思，原來還有個更有意思的。
“那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放人？”
陳默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的問題，笑意更濃。
“我只是個遵紀守法的生意人，自然是按合同辦事。而且，小梁未來半年的演單子已經發給客戶們了。”
他有些遺憾地聳聳肩：“我並非不近人情，但顧客就是逐月的上帝。宋小姐，您若是趕在節目單發出去之前來，一切好商量。”
宋靜姝纔不相信他這番鬼話。這奸商說白了就是能訛一筆就訛一筆，不能訛一筆他也沒損失而已。
她沉吟道：“那我給你找個專業的舞娘吧。費用我包，保證出不了演出事故。”
相比違約金，這真是個小成本解決方法了。
助理聽不下去了，沒好氣道：“宋小姐當逐月是什麼地方了？這是這麼舞者都能來的嗎？”
宋靜姝翻個白眼：“哦，合着你們要人不是要跳得好的。”
陳默淡淡道：“這是個好主意。但梁小姐十分鐘內就要登臺了，登過臺，以後再換人怕是不行。”
他看着眼前小女人握着的拳頭鬆了又緊，緊了又松，似乎是在想對策。
他等到差不多了，才終於緩緩開口，淡淡道：“宋小姐，我可以做出讓步。讓小梁回去複習，但您是否能替您的表妹留下？”
“半年抵兩百萬，很划算不是嗎？”他擡手看了看手錶，“還有八分鐘。”
“我替她，我替她還不行嗎？”宋靜姝沒好氣道。
陳默假裝驚訝：“您也會跳？”
“她就是我教的！”宋靜姝現在真是好後悔當初教梁清歡跳舞。“但先說好，我不可能像裏面的舞蹈演員一樣，一直留在這。”
陳默有些爲難地沉吟了一下，而後彷彿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一般：“好吧，你只要不耽誤每天的表演，一切自由。”
“成交！”
冷麪助理拿出另一份合同遞過去。
陳默道：“您把這個頂替合同簽了，那原合同就作廢。”
宋靜姝已經意識到了男人的算計，哪有人一談完就馬上能出合同的。
可現在她也麼什麼時間考慮這個了，要是她不能及時出去，梁清歡就被迫上臺了。
宋靜姝看也沒看，就在落名處寫下了“宋頌”。這是她學長給她捏的電子卡名字。
呵呵，今晚之後，就請這位奸商同志找見鬼的宋頌履行合約去吧。
陳默笑的眉眼彎彎，等她簽字結束就伸出手來：“合作愉快！”
宋靜姝哼了一聲，直接拍開他的手：“我去換衣！”
門口，她差點撞到兩個西裝革履的英挺男人。她沒時間細看，男人長得如何，匆匆離去。
李少艾迴頭看了看辦公室的門，又看了看女人的背影：“這就是大哥的小貓？身段倒是可以，怎麼一張苦瓜臉？”
顧東皺眉：“我總覺得有點眼熟，但好像又沒見過。”
顧東當然是見過的，不僅見過，三日前還誇過她是“女俠”。可那日“女俠”妝容厚重，和今日這清水出芙蓉的樣子判若兩人，他就晃眼了。
李少艾鄙視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好看姑娘你都眼熟。不過，別怪哥哥沒提醒你，這隻貓你眼熟可沒好處。”
“你們在說什麼？”身後的門忽然打開，陳默出現。
顧東一個激靈，大聲道：“大哥，你的貓我不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