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第一風水師 >第2章 奇怪美女
    “來人啊,非禮了!”

    少婦忽然扯着嗓子大喊起來。

    我嚇了一跳,趕緊睜開眼一看,少婦不知道什麼時候披散了頭髮,扯開了旗袍領口大喊大叫着,一副被我怎麼樣了的模樣。

    現在是大白天。

    我這店附近人流比較多。

    這種情景很容易讓人誤解。

    更何況,我初來乍到,要是處理不好很容易捱揍。

    “大姐,你別喊了。”我嚇的趕緊要抽回摁在她胸口的手,生怕別人看到了誤會,“我先看看你的面相。”

    少婦死死摁住我的手,“這算你答應了?”

    我只能繼續感受着手下的洶涌澎湃,無奈說,“大姐,你摘了紗巾和墨鏡我看看你的面相。”

    少婦聽話的取下了紗巾和墨鏡。

    我眼前一亮:粉嫩臉蛋,櫻桃小嘴,嫵媚的眼睛,滿臉的成熟風情。

    只是,她原本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佈滿了血絲,隱隱纏繞有黑氣。

    眼睛現黑氣,這是即將走黴運的徵兆。

    而且,一般是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。

    我問她,“你最近接觸過你表妹沒?”

    少婦點點頭,“我剛從姨媽家過來……”

    她纔剛剛從她表妹家出來,身上就已經有了徵兆,說明她表妹現在的情況更嚴重,那東西也很厲害。

    “走,帶我去你表妹家!”

    我點點頭,示意看完了。

    少婦驚喜鬆開了我的手,“大師,你答應了?我的車就在外面,我這就載你過去!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我高冷點頭。

    既然跑不了,我只能先應付一下再說。

    少婦扭着細細的腰往外走,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從她可觀的高聳上劃過。

    大。

    手感挺好。

    很快,我坐着少婦的紅色MINI到了她表妹家小區外。

    她表妹家的小區是個別墅羣,一家一戶獨棟別墅,又在河海市最貴的地段。

    看來,她表妹家挺有錢。

    “大師,這是鑰匙,第二排第一棟就是。”少婦遞給我一串鑰匙指着我們正對面的一棟別墅,“我表妹在家呢。”

    我愣了愣,“你不去?”

    少婦抖了抖,“我,我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這娘兒們真夠虎的。

    爲了表妹絞盡腦汁把我請來,我還以爲她跟她表妹關係多好呢,沒想到現在連門都不敢進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我點點頭,朝她伸出手,“給我一撮額前發。”

    少婦瞪大了眼,“要那個做什麼?”

    “你表妹身上沾了髒東西,你不僅接觸過,還是來找我除它的人,要你點額前發做符筆,靈性更高。”我耐着性子解釋。

    其實我打算等少婦一走,我就立刻走人。因爲我是被少婦逼着過來的,而我一向討厭被逼迫。

    只不過做我們這一行的風險大,處處都要留後手,做好最壞的打算,絕對不能受制於環境。

    我這麼一解釋,少婦咬咬牙,狠着心揪了一撮頭髮給我。

    我接過少婦的頭髮,從包裏掏出一個桃木筆盒,從十幾支大小不一的符筆裏,挑出了一根沒有筆頭的,將少婦的頭髮紮好塞進筆桿裏做了符筆;然後一張黃紙鋪在她的車頭上,默唸了三遍“請靈咒”,這才咬破了中指滴了血,用少婦的頭髮沾了血,沉下心來畫了兩張引雷符。

    《太陰風水祕錄》中除陰祕術有五法:鎮法、困法、散法、雷法、度法,其中以雷法最爲霸道,而這引雷符正是雷法中最基礎的一種,可引雷電滅陰。

    少婦僅僅去了一趟別墅就走黴運,說明那東西很厲害,我必須謹慎。

    “大師,你還是多畫幾張符紙吧,萬一那東西很兇呢?”少婦在一旁提建議。

    我沉下臉收好了符紙,沒有搭理她。

    符有很多種,畫符也有很多講究和禁忌,而且還需要耗費畫符人的精力、氣、神,缺一都可能導致畫出來的符紙是一張廢紙。我跟着爺爺畫了四年符,精氣神才勉強可以做到畫出來兩張引雷符,每張尚且只能引一道雷電,若是再多,我根本承受不住,哪兒還有精力對付髒東西?

    普通人看了些粗製濫造的電影,跟少婦一樣對畫符有很多誤解,我也懶得解釋。

    畫好符紙後,我將沾了血的頭髮從筆桿中取出,鄭重其事交代少婦,“一個時辰之後,你把這頭髮燒了。記住,這頭髮一定要燒掉,絕對不能隨便亂扔!”

    “我記住了,大師。”

    見我一臉鄭重,少婦臉色也凝重了起來,小心翼翼接過頭髮,用紙巾包了放進了駕駛位右側的儲物盒內。

    我則收好符紙,接過鑰匙,朝第二排第一棟別墅走去。

    少婦又裹緊了紗巾戴好了墨鏡,鑽進了她的車內,鬼鬼祟祟的,好像生怕被誰看到了似的。

    走到第二排第一棟別墅門口時,我回頭看了看。

    少婦還在原地盯着我看。

    看來,我沒法開溜了,只得無奈掏出鑰匙開了門。

    吱呀。

    別墅的大門應聲而開。

    一股森冷的寒意撲面而來,晚春臨夏的天氣,我竟然硬生生被寒氣撲的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
    臥槽!

    好重的陰氣。

    我嚇了一跳,趕緊掏出畫好的一張引雷符捏在手裏,這才緩緩朝別墅內走去。

    走到客廳後,我掃了一下別墅內的環境。歐式裝修風格,名貴的傢俱,精緻的地毯,裝飾的奢華無比,處處都彰顯着一點:別墅的主人超級有錢。

    只是,這麼奢華的擺設也壓不住別墅內的濃濃陰氣和邪氣:初夏的天氣,別墅內冷的跟冰窖一樣,凍的人直打哆嗦。

    我掃了一圈,客廳內沒人。

    一樓的房間也沒人。

    我小心翼翼上了二樓。

    二樓的陰氣忽然加重,就像是盛夏的天氣忽然進了冷氣開的很足的空調房一樣。

    我全身瞬間緊繃,精神也高度集中起來,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無限放大了一樣,警惕的探尋着四周。

    咚咚咚……

    就在我走到二樓第一個房間門口時,裏面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
    急切,密集,毫無徵兆。

    像是有什麼人急着破門而出一樣。

    我嚇了一跳,穩了穩心神,捏着引雷符,全神警惕着緩緩走近那扇門,試探着輕輕推了一下門。

    吱呀。

    門應聲而開。

    一股濃重的陰氣撲面而來。

    屋子很大,屋內拉着厚厚的窗簾,黑洞洞的,什麼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我沒有急着進,而是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,打算眼睛先適應了這種黑暗再進去。

    “你來了?”
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道幽幽的女聲響起。

    我愣了愣,難道少婦跟她表妹打過招呼,她知道我要來?

    “你快走!”我正要說話,那道女聲忽然變的尖細銳利,像是生氣一樣,“誰讓你來的?”

    “我不走。”

    “不走我就去死!”

    “那正好,要死一起死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聲音一會兒尖細,一會兒幽怨。

    明明是隻有一個人的聲音,但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兩個人在吵架一樣,熱鬧無比。

    我聽的後背直冒涼氣。

    一般來說,無論髒東西是什麼,它對危險都有感應。

    而我這種身份的人,就是它們眼裏的“危險”。

    只要它感受到危險,它就會立刻警惕起來,不太兇的會趁機隱蔽,比較兇的也會先隱蔽起來,再伺機反撲。

    而這個東西,我明明已經站在門口,跟它近在咫尺了,它卻直接忽視了我。

    這隻有一個解釋:它不怕我!

    這還是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。

    我穩了穩心神,一手捏着引雷符,一手捏了個凝神護身的三清訣,一切準備停當之後,深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邁腿朝屋裏走去。

    嘿嘿……

    就在我邁腿朝屋內走去時,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輕笑聲。

    緊接着,身後忽然伸出一隻手,輕輕拍了我肩膀一下。

    我刷的朝後看去!

    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女人:穿着一身紅色衣裙,長長的黑髮,慘白的小臉。

    見我回頭,她衝我笑了笑。

    慘白,詭異。

    我嚇的一哆嗦,條件反射的,擡手就將手裏的引雷符閃電般朝那紅衣女人腦門上拍去。

    女人一晃避開我的符紙,扭頭就跑。

    我驚了驚,拔腳就追。

    剛追出屋門,那女人就手腳利索就爬上了二樓的欄杆上。

    “小心!”

    我嚇的大喊。

    那女人似乎也嚇了一跳,扭頭看了看我。

    接着,身子一晃掉了下去!

    我衝了出去,驚恐朝樓下看去:紅衣女人臉朝下癱在地上,滿頭黑髮披散着……

    “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一道稚嫩的童聲忽然陰測測響了起來,“你把她給殺了!”

    我如墜冰窖,全身冰冷:少婦請我來是幫她表妹的,我這剛一出手就把她給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