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喫。”懷裏的糖果喫得認真,可是喫着喫着奶嘴兒就遠了,有些不耐煩的哼唧了一聲。
牧杏遙如遭雷擊的睜開眼睛,看着懷裏的糖果:“果果,你是爹地的救星,卻是媽咪的苦果,以後我們相依爲命好不好?”
糖果見送上來的奶嘴,含住的時候努力的擡起小臉兒討好的看着牧杏遙。
牧杏遙把她抱進懷裏,這樣也好吧?
孩子君少卿有了,兒女雙全,安安那麼懂事應該會照顧弟弟們。
再想到她殺伐果斷的樣子,安安隨了父親,甚至比她這個當媽媽的都更能輔佐他一樣。
從來,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君少卿去面對一切,可是發佈會上,安安稚嫩的身影,堅定的眼神兒甚至是發佈會結束,父女十指相扣離開的樣子,都深深的刻進了牧杏遙的心。
這樣很好,真的很好,自己可以安心的用餘生去恕罪,看着懷裏喫飽了的果果,緩緩起身。
她第一次帶着果果出門,把她背在背上,提着個籃子,籃子裏放着一些香燭紙錢。
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那處開闊的地方,當年的地震似乎並沒有改變這裏多少。
小楓的墓碑已經被風雨侵蝕的只剩下一截木樁了,所幸還在。
牧杏遙把香燭紙錢擺好,坐在小楓的墓碑前。
“小楓,杏遙媽媽來看你了,這些年孤單嗎?你們一家三口在那邊兒過的好嗎?”
“我離開小島的時候還想,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來了,可是終究還是又來了,這就是命吧。”
牧杏遙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。
這是命,她以前不知道,經歷的多了,越來越覺得這是命了。
南綺玉愛着君少卿,結果君少卿娶了自己,這一切似乎都是萬惡源頭一樣,可是這源頭卻有這麼美好的一個藉口。
由始至終,她一直覺得南綺玉是爲了利益,可是現在明白了,求而不得的哪裏會是錢財?是人心!
因爲明白了,她不得不承認南綺玉是愛着君少卿的,只是南綺玉到死都沒看透,沒想明白。
君少華,他如果在最初就知道有小楓的存在,會不會不那麼瘋狂?芝蘭玉樹的一個男人啊,難道會捨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嗎?
終究是錯了,一切都錯了,像是命運下了一大盤棋,所有的人兜兜轉轉都是爲了個愛,難道是想告訴天下的人,所有一切,無非是情關難過嗎?
可自己呢?
牧杏遙感受到身後趴在自己背上熟睡的果果,眼角乾澀的掉不下眼淚。
情關難過的人,都是心存了不該有的奢望,自己如果不嫁給君少卿,不愛上君少卿,不和他糾纏了這許多年,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緩緩的閉上眼睛,似乎還能聞到校園一隅的丁香花的味道,那麼香,像是自己十八歲之前的日子,暗香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