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樽解釋道:“這些影子,中間似乎也分爲很多勢力,這春申君正是其中勢力頗強的一股。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也並不多,只大略知道,這一勢力他們的規模很大,而核心的成員修煉的都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一些前輩的道路。”
“這位春申君正是其中之一。他們幾乎都已經走到了萬象境的頂峯。或許,實戰能力還會更強,只可惜,他們畢竟沒有走出自己的路,所以不算宗師。”
“至於這狗盜”葉樽看蘇餘一眼,倒是頗爲驚奇,“卻是這位春申君實力最頂尖的一位手下,已經是天地境圓滿。雖然他只是一具傀儡替身在這裏,但恐怕他也沒想到,會被你這麼一個小小的法相境拖延這麼久吧。”
葉樽也是嘖嘖稱奇。
這小子,有點兒東西啊。
蘇餘卻毫無得色,他連連搖頭道:“這一次交手,讓我意識到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有太多薄弱的地方,若不是有諸多法寶護身,只怕也喫不住。”
葉樽:“”
如果不是看蘇餘一臉的認真,他都以爲這小子是在故意炫耀來了
一個法相境對天地境,跨了一個大境界,你還想怎樣
“這還能有什麼改進辦法”葉樽很好奇。
這可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啊
蘇餘一聽就來了精神,立刻滔滔不絕地說道:“我已經想出了三種方案,首先是利用分身之術,搭配遁法,靈活收攝放出,變幻方位,令對手難以捕捉我的真正位置,充分利用分身的優勢。當然,怎樣能夠如此運轉自如,還需要再行嘗試,但我覺得這個思路是沒有問題的。”
“然後是一刀破萬法,我思索了,我對於這一門神通的掌握,還是太粗淺了,如果能夠真正一刀破盡天下法術,之前面對那狗盜的神通,應該可以仗着一刀破萬法來破解的。”
“再有,我分析了對方的手段,其實我也會傀儡之術的,但之前居然只用來偵查警戒,實在是大材小用。所以,我思索着,如果我能夠如對方一般運用傀儡術,那麼真假變幻,對方根本就只能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,哪兒有傷到我的地方”
“”
蘇餘侃侃而談。
“停停停”
葉樽一臉無語地打斷了蘇餘,就知道自己不該問的
真是嘴賤了啊。
問這個,這不是讓蘇餘對自己造成二次傷害
不過,雖然心底瘋狂吐槽,但葉樽一琢磨,覺得蘇餘的這些“計劃”,還真不能說就是完全的異想天開。
仔細推敲一番,其實也還是頗有幾分實現的可能的。
當然,很困難,每一種方案都有難點在。
但能夠以法相境正面對敵天地境了,還想怎樣困難不才是最正常的事情
甚至葉樽自己揣摩下,竟也頗覺有些棘手,如果蘇餘真的能夠修煉出幾分火候來,連他琢磨着,不動用宗師級別的力量,恐怕也很難快速取勝。
葉樽幾乎是眼看着蘇餘成長的,依然覺得有種猛一下跨越了一個大臺階的感覺
這小子
葉樽忽然覺得,現在是真應該把蘇餘當做平等的角色對待了。
葉樽沒讓蘇餘繼續下去,蘇餘倒也不介意。
關於這些念頭,他也才只是有個初步的盤算而已,後面肯定還要花費大量精力來提升,也不急於一時。
蘇餘念頭一轉,又問道:“葉老,這些人搶奪方印的目的是什麼”
蘇餘全程跟着煉器,心底也有同樣的疑問。
說起此事,葉樽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許多,他微微搖頭,“現在還不大好說,不過,此事必然不簡單或許後面還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。”
葉樽頓了頓之後,看着蘇餘,忽然就冒出來了一個念頭。
蘇餘慨然應道:“葉老,有什麼吩咐,您儘管說”
葉樽也不由很是欣慰,連連道:“好,好”而既然蘇餘這般說,葉樽便也索性就與蘇餘直說了,“蘇餘,這只是目前我一個不大成熟的想法。這些影子,當真難纏的很,想要找他們出來十分困難。這一次的狗盜,雖然計劃失敗,但也沒能將他擒下,可謂白白浪費了許多精力。”
“所以,我就琢磨着,以前我們都是被動等着他們出現,這樣無疑太被動了。所以,這一次,我們能不能化被動爲主動,主動引誘他們出來”
蘇餘也是腦筋極快的,葉樽只是這般一說,蘇餘已經立刻就反應了過來:“守株待兔”
葉樽搖頭一笑,“差不多,但那樣也太被動了。我初步地設想,由你,還有其他幾位天地境,運送這枚鎮界方印進入洞窟世界。對方既然目標在這枚方印上,就必然要出手,可以趁機擒拿對方。若是能夠抓住一個,或許就會有所突破。”
這計劃還真夠初步的
蘇餘很是懷疑,“葉老,不是我懷疑您老啊,只是,對方已經失手過一次了,必然更加謹慎。而這樣重大的事情,我們只派天地境護送,怎麼看都很像是一個拙劣的陷阱啊。”
葉樽卻笑道:“你這麼想,是按着正常人的思維來的。但這些影子,他們就是一羣瘋子,根本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待他們”
“兇險來我們帝都第八局內部搶奪方印兇險不兇險但對方就是敢,就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”
“這一次我們故意露出破綻,很可能是個陷阱,很可能有兇險但,對他們來說,比硬闖入第八局內部搶又能兇險多少再說,我們自然也不會這麼直接,還是會設計一些理由出來的。所以,這個計劃雖然險,卻未必沒有成功的可能。”
“真正值得擔憂的,反而是作爲誘餌存在的你們的安全。”
蘇餘先是果斷表態:“我沒有問題”不過,他還是很懷疑葉樽的這個看起來就很拙劣的計劃,“還有最後一個問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