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芒靠着沙發，看一眼陸承洲，眉眼沒什麼情緒，啊了聲，言簡意賅的三個字：“男朋友。”
直接的不行。
陸承洲眼底劃過一抹笑意。
宋冼之前聽他那小孫女宋涵說過，陸家這位跟他徒弟走的有點近。
但是沒敢想這次見面，這關係看着就已經板上釘釘了。
他要沒記錯，他徒弟才還不到十九，陸承洲已經二十六了。
宋冼蹙眉，看着陸承洲，心裏不太舒服。
任校長從顧芒和宋冼的關係裏回過神，稍微轉頭，問道：“顧芒，你之前是刑科所的人？”
顧芒正要回答，兜裏手機忽然震了起來。
她頓了頓，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，楊天明打來的。
顧芒擡頭，“抱歉，接個電話。”
話落，她起身，拿着手機走了出去。
陸承洲目光跟着她的背影，直到辦公室門打開又關上，才收回視線。
顧芒一走，宋冼表情又變得冷若冰霜。
秦放看到這一幕，嘴角不由抽了抽，忍不住問：“宋老，顧芒她在刑科所任職嗎？”
宋冼高冷的點頭，“法醫。”
秦放：“……”
這回答可真夠簡單的。
顧芒出去不到一分鐘，就回來了，從沙發上拿了自己的揹包，“楊教授讓我去一趟醫學部，有點事，一會兒回來。”
陸承洲點頭。
顧芒又跟宋冼打了聲招呼，轉身離開。
……
另一邊。
楊天明辦公室。
系主任，輔導員都在，還有沈千姿。
楊天明看着辦公桌上的三份複習資料，臉色不愉。
他原本也是要去參加宋冼的講座。
準備出門的時候，中醫系主任和輔導員帶着沈千姿過來，說有人給顧芒提前透露這次考試的題。
三張複習資料確實跟考試知識點重合了百分之七十。
但要說顧芒作弊，楊天明只想冷笑。
顧芒需要作弊？
沈千姿嘴角微微彎着，“楊教授，班裏的同學都有些懷疑顧芒和我另外兩個舍友的成績，我也是爲了證明顧芒她們的清白，纔過來希望學校能查一下。”
楊天明脣角抿着，冷淡道：“有什麼話等顧芒過來再說。”
沈千姿點頭，聲音溫和：“好的。”
系主任和輔導員也沒出聲。
辦公室安靜下來，氣氛有些壓抑。
十幾分鍾後。
顧芒出現在辦公室門口，手指勾着鴨舌帽，緩步進來，“楊教授，您找我。”
楊天明把三張複習資料遞給她，“你們班裏懷疑你成績的真實性，說有人給你提前透露考試題目，這是證據。”
顧芒看見覆習資料，眯了眯眸子，一眼掃向沈千姿，眉間鋒利冷躁。
沈千姿微微一笑，“顧芒，你別怪我，班裏好多人都在懷疑，他們沒惡意，只是想知道原因。”
顧芒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，眼底冰冷沉凝，宛若刀子。
沈千姿莫名的不敢和她對視，錯開目光。
顧芒勾脣笑了，半分不達眼底。
拉開椅子懶洋洋坐下，翹起二郎腿，姿勢張狂，把資料啪的一聲拍在桌上。
響聲很大，在辦公室裏都有迴音。
楊天明心驚肉跳，完了，把人惹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