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陽,秦府內。
半月前,秦戰和蔡邕就已經把二人的婚事定下下來就,在元旦時舉行,正好雙喜臨門,對此秦天也沒有意見,而蔡文姬更不會有意見了,這個時代的女子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只有順從的份。
眼看婚禮將近,秦天已經沒有原本的激動,有的只是平淡,揹負着雙手站在院子裏,擡眼看向天空越來越圓的月亮,心中微微感慨,來到東漢末年近二十餘載了,眼看自己要結婚了,真正的要成爲一個男人了。
回過神來後,吩咐道:“來人,喚郭嘉前來!”
“諾!”一位士兵抱拳,躬了一身道
不一會兒,郭嘉便過來,抱拳道:“主公!”
秦天扭過頭去,看着郭嘉,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主動投奔的自己的謀士,心中甚是感激,道:“郭嘉,你的身體怎麼樣了,好些了嗎?”在回到晉陽後,就馬上讓張仲景給郭嘉治療。
在這個時期,有兩名聲名赫赫,震古爍今的醫道大家,一時間壓的其他人擡不起頭來。
華佗的外科,張機的內科,縱橫華夏數千年,鮮有人能夠與之比肩。
對於這種救死扶傷的大夫,秦天心裏甚是敬重。這個時代不像後世,大夫地位崇高,有整個中樞做支撐,肆無忌憚,將金銀等俗物放在眼裏。
這個時代的醫者很有醫德,他們知道自己該幹什麼,不該幹什麼,每一個醫道大家,都有一顆行醫向善、懸壺濟世的醫者之心。
他們不爲金銀等俗物而行醫,只是爲了能夠全身心的挽救一條生命,看見患者康復時的那一剎那的微笑。
當張仲景到來後,先是行了一禮,以示賠罪,畢竟請張仲景來到晉陽的手段並不怎麼光彩,對於秦天這等梟雄人物,能夠彎腰低頭向一個人行禮很是難得,然後立馬安排爲其接風洗塵,順便將郭嘉召來
張仲景對於秦王秦天這樣的梟雄人物,根本無法抗衡。他心裏也清楚,既然秦天千方百計的尋訪他,這一次不來晉陽是不可能的,在強權之心,不代表就會心甘情願,不會沒有反抗。只是放抗的方式不一樣罷了。
但是,此刻看見秦天一臉誠懇的道歉、賠罪,並沒有自己是一方霸主,就對自己施壓。腦中念頭一閃而過後,心裏的怒氣稍微消散了。
“秦王召老夫北上幷州,不知所謂何事?”張機看着秦天問道
“呼!”
看見張機臉色稍微平緩,舒了一口氣,道:“常聞仲景先生乃醫道大家,爲了以防萬一,無奈只得派遣人手尋找先生的蹤跡,還望見諒。”
“孤麾下軍師郭嘉身體有恙,所以請先生能夠施手診治。”
“郭嘉?”張仲景心中一動,他常常周遊四方,自然清楚鼎鼎大名的秦王軍師郭嘉,更加明白對於秦天的重要性。就在這一瞬間也明白了,秦王爲何會不擇手段的也要把尋請到晉陽
“秦王,不知郭軍師何在?老夫這就去以觀如何?”
聽着張仲景的話,秦天神色稍微一愣,與此同時,心中涌過一抹感動,這纔是真正的醫者之心。
“仲景先生,已經爲您備下了洗塵宴,不如接風洗塵過後再行診治,如何?”秦天看着張仲景,詢問道
既然到達晉陽了,也不必急於一時,有的是時間去診治,若真的是急需立即診治的病,秦王也不會擺宴了。
中醫診治,望、聞、問、切,每一個都很重要,雖然張仲景鼎鼎大名,但事關郭嘉的身體,由不得他們不慎重。
接風洗塵過後,秦天下令典韋去安排張仲景去休息,畢竟一路千里跋涉,對於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而言,無疑是受罪。
隨即看向郭嘉,道“奉孝,孤尋找到了醫聖張仲景,明日仲景先生將會你的身體進行診治,切記不要諱疾忌醫。”眼中閃過一抹凝重,對於郭嘉他是很瞭解的,若不是他叮囑,今日未必過來。
不管是郭嘉的才華,還是兩個人的感情,他都不願意郭嘉出事。
“主公,嘉的身體自己知道,根本沒有毛病,是不是可以不用診治?”郭嘉眼中閃過一抹驚慌,忍不住低下頭嘀咕道。
秦天果斷的搖了搖頭,道“不行,這是命令,必須遵守,如有違抗,輕饒不得!”
“好吧!”郭嘉委屈着道
翌日。
“我等見過秦王!”
館譯的士兵,對秦天行了一禮。
“仲景先生在否?”
“稟秦王,仲景先生一直都在,尚未出去過。”士兵連忙道
“嗯!”
回頭對郭嘉道:“奉孝,隨孤進去。”
“諾!”
“趙雲、典韋你們二人親自守在門外,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!”
“諾!”二人躬身道
屋內,張仲景站起來,抱拳行了一禮,道:“秦王”
“仲景先生,有禮了!”
身後的郭嘉抱拳躬身對張仲景行了一禮,道:“嘉,見過仲景先生,仲景先生的大名,如雷貫耳!”
“哈哈!”爽朗一笑,張仲景望着郭嘉道,“秦王麾下首席軍師,郭嘉之名,老夫亦是如雷貫耳,只是卻沒有想到會這般年輕。”
張仲景的態度平淡,並沒有秦天和郭嘉的身份面色有所變化,就算是對郭嘉的恭維,也只不過是爲了回禮,畢竟郭嘉是名震天下的秦王首席軍師,更是秦天的知己。
鬼才之名,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更重要的是,郭嘉的這一切不是來自於父親的餘萌,而是依靠自己白手打拼而來的,這樣的人值得敬佩。
要不然以張仲景名滿天下的無雙之名,以及名聲,是不會去恭維郭嘉的。
相互恭維,這種事情只有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,這是對彼此實力的認可,也是一種彼此之間的尊重。
秦天在一旁看着這兩人彼此恭維,微微有些愣神,他沒有想到倆人第一次相見,就恭維上了。
“哈哈,仲景先生、奉孝,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,我們去裏面談。”秦天微微一笑,道
聽到秦天的話後,倆人微微一愣,隨之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善。”
“秦王,軍師,請!”
“仲景先生,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