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海島大亨之落寞時代 >第一百五十三章 教長
      “你們這是要幹什麼?大庭廣衆之下貼我這麼近幹什麼?要耍流氓嗎?”

      “韓經理不要誤會!我們的教長想跟你聊聊而已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們的教長?對不起,我好像不太認識吧?再說,我現在也沒有空,等下次有時間了我再去找他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韓經理這恐怕不行吧?我們教長剛剛來到海島沒有幾天,你是他第一個打算見的人,你要是這點面子都不給,我們無法回去交差啊。”他的話音未落,又有幾個新教徒冒了出來,他們前後左右將我圍住,看來今天不去還不行了。

      說起來,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,是不是忌出門,大早起來我先跑到診所去質問安安,結果惹得安安相當不高興,接着又遇到霍姆尼還動了手腳,雖然這兩件事說起來都是誤會,但畢竟都不算好事,沒想到這會又被新教徒們給包圍了。說實話,現在畢竟是在街上,我要真動起手來,且不說一定能將他們全部給幹趴下,至少脫身是沒有問題的,但是那樣一來,後面可能就沒完沒了的騷擾我了,所以索性還不如就去見見那個所謂的教長。

      在神主教的宗教權利劃分上,處在金字塔最頂尖位置的是白袍大主教,他是整個神主教所信仰的諸神在人間的代表,是最具權威的宗教領袖,白袍大主教是終身制的,只有等他死的那一天,纔會通過一系列複雜機密的儀式推選出新的白袍大主教,總而言之,白袍大主教對於神主教來說,就相當於女王之於大英帝國。網

      在白袍大主教之下是四名藍袍主教,他們可以看做是白袍大主教的左膀右臂,協助大主教處理整個教派的日常事務管理,這四人分工明確互相制約,理論上來講也是終身制的,但是白袍大主教有權利根據的神的旨意撤換其中任意一人。

      藍袍主教之下,則是神主教在世界各地的各個分支的主教了,這些主教都身着黑色教袍,所以也被稱爲黑袍主教。這些黑袍主教要承擔着自己分支所在地區的教衆管理,教義傳播等工作,因爲與普通民衆接觸較多,所以也被稱爲教長。

      在新教徒的帶領下,我在一棟矮樓裏見到了他們口中的教長,那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,國字臉棕色頭髮,一雙深邃的眼睛寫滿了無盡滄桑。

      我進了房間之後,教長示意其他人都出去,然後對我點點頭示意說道,“你好,我叫鮑爾斯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好,我叫韓東!不知道你請我過來有什麼要指教的嗎?恕我無禮,我尊總神主教的信仰,但是我本身並不信仰任何宗教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宗教信仰本該自由,強人所難的那是邪教。我剛來天堂島沒有多久,但是卻已經聽過好幾次你的大名,敬仰之下今天才派人去請你過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我這麼大名氣呢?我自己都不知道唉!你是不是找錯人了?之前跟你們這邊的人接觸的比較多的是一個叫楊標的,他現在是海島菸草公司的經理,就在我的酒廠隔壁,你要是想見他的話,我可以幫你帶話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韓先生不用懷疑,我找的就是你,你口中的那個楊標我知道是誰。先來跟你說說我的故事吧。神主教自從有了新舊教派之分之後,就陷入了不斷地矛盾激化之中。舊教徒們將宗教與帝國政權的生死榮辱緊緊捆綁在了一起,而新教徒們則希望能擁有一個純粹的神主教,讓教派遠離政治。我曾經是神主教勃朗寧教區的黑袍主教,同時也是一名堅定不移的舊教徒,在我當時看來,宗教的生存需要很多客觀的物質條件,一味地追究與政體完全剝離,只會讓神主教陷入困境,皮之不存毛將焉附。但是後來,我的想法慢慢發生了很大的改變,神主教與大英帝國的政權緊緊捆綁在一起之後,宗教就成了政治工具,我們所謂的信仰在慢慢的被侵蝕,教義不再是判定一件事對與錯的唯一標準,政權的導向需要纔是判斷是非的尺度。我們不應該完全追求剝離,但是也不應該完全的喪失自己的獨立性,但可惜的是神主教的當權者們帶着舊教徒在背向的道路上越走越遠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所以你就搖身一變成了新教徒?然後逃到了天堂島?”

      “逃?韓先生這個字用的不太準確,帝國法律從來沒有認定新教徒的身份是非法的,神主教也從來沒有跟新教徒劃清界限,所以我沒有必要逃。其次,我既可以算是新教徒,也可以不算是新教徒,如果非要給一個身份的話,那可以說是新型的新教徒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新型的新教徒?這是什麼意思?你是說你與之前的新教徒們有所區別?”

      “對,但是具體有什麼樣的區別,眼下我還不方便告訴你,我必須確定了韓先生與我擁有一樣的價值觀之後,我才能坦誠布公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這個還是算了吧,我剛纔就說了,我對於宗教信仰這一類的事情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,非要信個什麼的話,我寧願去信仰花果山齊天大聖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,我並不是要你加入神主教,只是希望你能與我一起爲了一個目標去一起努力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教長先生,請再次恕我無禮,你主動邀請我,相信我,我心裏十分感激,可問題是我自己現在一堆破事纏身,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目標,你要不然真可以去找找楊標,他對這些東西特別感興趣。另外再友情提醒你一下,島上的這些新教徒中好像有奸細什麼的,你初來乍到小心一點好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韓先生是指海島護衛隊指揮官桑德羅安插的臥底吧?那個人已經主動向我懺悔,並且交待了桑德羅那些人的陰謀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哦是嗎?”我有些驚訝的看着鮑爾斯,心想:“這孫子這麼厲害呢?剛來沒幾天就已經完全掌控局面了?不但將原本的新教徒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,還將隱藏其中的臥底眼線給揪了出來,看來本事非同一般啊,怪不得這段時間島內的新教徒們都很消停呢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還有你說的那個楊標,他的野心可也是不小,不過他的能力有限,雖然心比天高,但終於是命比紙薄難成氣候。”

      說到野心這兩個字,我雖然不確定這個教長到底想幹什麼,但是肯定是野心不小,相比之下眼鏡男雖然天天喊着一統世界的口號,但是實際上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,以我對他所掌握的情況來看,他在海難之前頂多就是個做買賣的生意人,而且還不是那種頂尖的商人,他想要一統世界,起碼先得一頭扎到圖書館裏惡補個幾十年纔行。

      見我始終在推辭,鮑爾斯也不繼續強求,他對我說:“今日我們就算認識了,雖然沒能達成共識,但是我相信那是遲早的事情,韓先生回去再好好考慮考慮,我隨時恭候你的光臨。對了,作爲見面禮,也作爲剛纔你主動提醒我的回報,我也告訴你一個消息,在你的朋友之中除了此前已經被你們揪出來的奸細之外,還有一個代號叫小鳥的奸細,他也是桑德羅的人,至於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,但是這個奸細肯定是存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