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，她叫什麼名字？”
北冥與白道：“她大名是北冥瑾瑜，小名叫綿綿，大家叫她綿綿就好。”
衆人跟着北冥與白髮音：“an——”
他們不太會發聲調，發出的聲音像極了綿羊的叫聲：“咩——”
北冥與白哭笑不得，卻在看到大家都充滿善意的目光時，心頭擰了好幾個月的發條，終於鬆懈了幾分。
生平第一次，她對這個陌生的國度產生了某種歸屬感。
之後的時間裏，同學們有空就常來逗小綿綿玩。
他們不少參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社團，於是，小綿綿的玩具也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手工作品。
漸漸地，小綿綿也和大家都熟絡了起來，有時候北冥與白和同學帶着她逛街，她還撲着要同學們抱。
金蟒傭兵團的駐守任務結束，裴商羽又接到了幾個任務，這些日子裏，一直都在中東奔走。
接到傅宴電話的時候，他正查着卡里到賬的佣金。
“兄弟，過來聚聚。”傅宴道：“給你介紹幾個朋友。”
“什麼朋友？”裴商羽問。
“來了就知道了。”傅宴笑道：“放心吧，不是女人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裴商羽應道。
最近他暫時沒事，因爲一週前的任務，他受了點傷，雖然不影響行動力，可還是影響身體靈敏度，所以他也打算給自己放個假。
實際上，他知道，自己如果不去，恐怕會憋不住去錦城找北冥與白。
或者也不算是找她，而是看看她有沒有受到輿論影響，過得好不好。
十多小時後，裴商羽出現在一家地下會所。
包間裏，幾個男人正靠在沙發上，他們的手裏夾着煙，面前已經不少空了的酒瓶。
見到裴商羽進來，傅宴馬上衝他招手，介紹道：“翎羽，來，給你介紹！”
“這位是格雷先生，這位是……”他一一介紹，隨後又衝其他人道：“這是金蟒傭兵團的翎羽，大家應該都聽過吧！”
爲首的一名四十多歲男人吐了一口雪茄，望向裴商羽，拍了拍身旁的座位，示意裴商羽過去坐：“原來你就是翎羽，後生可畏啊！”
裴商羽點頭，淡笑着過去：“格雷先生，我敬您一杯！”
這位大名鼎鼎的格雷先生，做了不少地下的生意，裴商羽當初還沒正式加入傭兵團時候，就聽k先生提起過。
傅宴從小就在傭兵團混，父親和叔叔都是傭兵界赫赫有名的人物，所以他結交的人脈也頗廣，認識和k先生一樣級別的人物也不奇怪。
彼此談正事談得差不多了，見在場的都是男人，格雷大手一揮，直接叫了十多個女人進來，頓時，包間一下子熱鬧起來。
裴商羽這些年遇到的類似場合太多，面對女人的靠近，他沒有避讓，也沒有接受，只淡淡地靠在那裏，偶爾在大家聊天時候附和上一句，倒也不顯得突兀。
夜場散去已經是深夜，裴商羽剛剛來，暫時沒有落腳點，於是和傅宴一起上了車。
“我有個妹妹在這邊上大學，明天陪我一起去看看她？”傅宴讓司機開車，帶他和裴商羽去了距離大學頗近的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