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冥與墨忍不住往前一步：“宸菲，有那麼好笑嗎？”
見他還委屈上了，霍宸菲也懶得再逗他了，而是認真道：“性格像，呆呆的，笨死了。不過長得不像，你這麼帥，怎麼會像鯨頭鸛？”
北冥與墨抓住了關鍵詞，他脣角忍不住上揚，嗯，這麼帥？她也認可他的外表的吧？
隨即，他又垂下眼睛，道：“宸菲，我沒談過戀愛，可能有點不夠浪漫，不過可以慢慢學。”
霍宸菲望着天空裏的花燈，笑道：“不，你這樣就很好，不用學，我喜歡最自然的。”
聽到霍宸菲說‘喜歡’，北冥與墨又發現，霍宸菲沒對他正式說過她喜歡他。
他有些想聽，可覺得今天自己的要求有點兒多了，剛剛在一起，他如果太貪心了，她會不會厭煩？
所以，還是晚些時候好了。
北冥與墨也看向天空，他發現，他和霍宸菲的花燈果然是飛得最高的。
有的開始還能看見點點星火，到了後面，就徹底融入了漆黑的夜幕，彷彿蔓延了漫長的時光。
“宸菲，我們走走？”北冥與墨看了一下時間，發現還不到九點，來得及十點前送霍宸菲到家。
霍宸菲點頭：“嗯。”
兩人並肩往前走，走了十來步，北冥與墨垂眸去看霍宸菲的手。
他喉結滾了滾，問：“宸菲，冷不冷？”
霍宸菲搖頭：“還好。”
北冥與墨有些懊惱，又走了幾步，他的手臂擺動間，有意無意地擦過霍宸菲的。
霍宸菲第一次的時候的確還不明白北冥與墨的想法，可是此刻怎麼會不知道？
她忍住笑，一本正經道：“不冷呀，早就已經立春了，而且我也穿得厚。”
北冥與墨頓時更加鬱悶。
他望着前面蔓延的路，絞盡腦汁也沒能再找出來一個牽手的藉口。
可是，他真的想牽牽。
於是，北冥與墨聽到自己啞着嗓子問：“宸菲，那我可以牽你的手嗎？”
霍宸菲發現，距離北冥與墨第一次問她冷不冷已經過了十來分鐘，她甚至都能想到他這一路的糾結歷程。
她卻故意咬着脣，一臉懵懂：“不知道啊。”
北冥與墨：“……”
兩人呆了呆，霍宸菲突然很小聲地叫了下：“鸛鸛。”
北冥與墨一愣，隨即看到了霍宸菲眼底的笑。
他一下子明白了她剛剛說的‘不知道’是什麼意思。
今天在餐廳外面，她一句‘不知道’，他都敢親她，現在，連牽手也不敢了，不是鸛鸛是什麼？
北冥與墨脣角一點點揚起來，他快速伸手過去，牽起了霍宸菲的手。
牽完，他也不去看她，而是拉着她就往前走。
兩人都覺得好笑，卻又都覺得甜，也不說話，就這樣並肩走着。
北冥與墨第一次牽着女孩子的手漫步在夜色中，感覺掌心裏都是柔軟細膩的觸感，讓他的呼吸都不自覺放輕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