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千公主這件事,已經迫在眉睫,必須得快些查出幕後之人。
不僅要給周遊一個交待,更要將這個人揪出來除掉。
這明顯是對百里澈和蘇南煙叫板。
絕對要除掉。
替蘇南煙攏了一下長髮,百里澈臉上的寵溺還是好麼深,一邊搖了搖頭:“放心,這件事,我來處理,你只管保護好自己就夠了。”
他還不想讓蘇南煙如此焦急不安。
“我沒事。”蘇南煙搖了搖頭:“除了要給謝庚施針,也無事可做,你去永涯閣了嗎?”
“去過了!”百里澈點頭,眼底的凝重深了幾分,這一次,對方倒是做的乾淨利落,直接威脅獄卒的那人已經死了,與其相關的家人朋友也是一個沒留。
可見對方的手段多麼殘忍兇狠。
連同那個獄卒的家人也都被埋了,看那樣子,應該是活埋的。
還有襁褓裏的嬰兒。
想到這一點,百里澈更要挖出這夥人了。
只可惜,線索斷了。
他也只能再派人從旁枝末節打探推理了。
看着百里澈眸底突然多出的冷意,蘇南煙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。
握了一下拳頭,又鬆開,深深吸了一口氣籲出來,擡手摟了百里澈的手臂:“墨遠,我們先去喫早飯吧,我餓了!”
她知道,自己要冷靜,不能給他添亂了。
事情遠比他們想像的複雜的多。
這皇權之爭,的確是生死之爭。
可已經走到這一步,沒有退路,只能向前。
“好啊!”聽到蘇南煙如此說,百里澈再沒胃口,也陪着一起去了餐廳,今天蘇南煙也是難得的乖順了,沒有直接奔去永涯閣。
他也不想她太焦急,所以,極力收了自己的情緒。
謝庚也被請來了餐廳,幾個人分別打了招呼坐了下來。
“謝公子感覺如何?”蘇南煙也掩了所有情緒,對謝庚,她還是梳理的,他們只是醫生與患者的關係,連朋友都不是。
雖然謝庚的人品也是蘇南煙欣賞的,可他們不是一路人。
“神清氣爽!”謝庚還坐在輪椅裏,此時淡淡笑着,他的情緒很好,心情也不錯的樣子:“而且,這腿已經有了輕微的知覺。”
他已經看到希望了。
他知道,找上蘇南煙,是他這一生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。
因爲蘇南煙,不僅斷腿之仇報了,連這雙腿,也有站起來的可能了。
他當然是感激不盡了。
就算蘇南煙對他的態度差了一些,他也不介意,一點都不介意,而且已經吩咐貼身侍衛傳話給謝家,將兵器和糧草都送去了北平軍隊。
這也能代表他的誠意。
“不錯!”蘇南煙點頭,這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,此時看着謝庚那平靜的眸子,倒也讓自己冷靜了幾分。
以謝庚的身份,都能坦然面對當初的一切,還活的這麼瀟灑不羈,她怎麼就看不開呢!
如果是從前,她的確會渾不在意,即使再大的困難,她也能坦然面對,只是這一次,事情太大,更會影響到百里澈,纔會焦急不安。
“過獎了,是你的情況不算嚴重,不然,我也不敢接手。”蘇南煙實話實說,笑容也溫和了幾分:“看樣子,不出一個月,你的血脈就有全部打通了。”
不過要想站起來走路,還需要一些時間了。
畢竟在輪椅上坐了二十年了。
他的情況與百里澈是完全不同的。
“多謝王妃娘娘!”謝庚抱了抱拳,施了江湖上的禮,然後正了正臉色,那一雙清澈的眸子也深了幾分,海納百川般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。
這樣的謝庚很正能力,讓人折服。
蘇南煙也笑了笑:“客氣了,你出診金,我醫病,天經地義。”
一下子又劃清了距離。
讓謝庚有些無奈。
他能感覺得到蘇南煙對自己的疏離。
當然,他也知道,最近的蘇南煙也沒心情搭理自己。
只是蘇南煙越是如此,他越是想結交。
“我再出些診金!”謝庚淡淡說着:“留着下一次王妃娘娘給你醫病如何?”
“你身體不適的時候,只要我有時間,定會給你醫治。”蘇南煙擰眉,她知道謝庚這是話裏有話,兩個意思。
一旁百里澈也狠狠擰眉,他有種走了一個西門飄雪,來了一個謝庚的感覺。
現在,不是迫不得已,他都不會讓暮辰現身出來,因爲他容易喫醋。
此時這謝庚也快被他列出黑名單了。
“我怕到時候,王妃娘娘會推到西門兄那裏,他的醫術也不錯,只是不及王妃娘娘。”謝庚半開玩笑的說着。
這些年來,他沒少找西門飄雪,也沒少去神醫谷,也是因爲這樣,才能讓他的腿沒有萎縮,還有希望治癒。
與西門飄雪也是這樣相識的,只是沒有成爲朋友。
所以,神醫谷出事,他並沒有插手。
謝家是生意人,當然不會做虧本的買
賣。
這一次,謝庚一再加診金,也是衝着蘇南煙來的。
因爲蘇南煙,讓他有一見如故的感覺。
“你這樣說我大哥,來捧我,不是好辦法!”蘇南煙搖了搖頭,西門飄雪應該不會在意,可她還是打趣了一句。
“西門兄一直都說他不及你。”謝庚發現自己琢磨不透蘇南煙了。
對於西門飄雪與蘇南煙的關係,他倒是一清二楚的。
也有意打探過。
蘇南煙也嘆息一聲,對西門飄雪,她更多的是感恩。
一旁百里澈開口了:“不知道謝公子能出多少診金?”
他其實很不痛快了,要不是爲了照顧蘇南煙的情緒,他就下逐客令了。
謝庚這時才一臉溫和的看向百里澈,從袖子裏取出一個信封,推到了百里澈面前。
看着信封,百里澈的眸色沉了沉,他也知道,謝庚能拿出來的東西,絕對不簡單。
就像當初,蘇南煙承諾醫治好他的雙腿,他便承諾了北平軍的武器裝備,這是常人做不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