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真的太投入了。
一邊擡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,真的太大意了。
卻是鼻尖輕輕動了一下,眼底閃過一抹冷芒,剛剛的墨香太重,掩了一抹香味。
不等針信紙摺好,蘇南煙迅速擡手捂了口鼻,另一隻手抽了毒針出來:“暮霆!該死!”
這香味,是暮霆在下毒了。
她竟然沒有防備。
“我就算該死,你現在也殺不了我!”暮霆自門外走了進來,一臉的冷笑。
蘇南煙覺得頭有些暈,藥力上來,全身更是沒了力氣,直接癱坐在了椅子裏,恨恨瞪着暮霆:“要殺要剮,隨便,不過,你想利用我來威脅百里澈,做夢吧。”
看着她怒憤的小臉,暮辰也聳了聳肩膀,一邊走到她身邊,直上直下的打量她:“你爲何與清兒長的如此相似……”
一臉的疑惑。
一邊又搖了搖頭:“不得不說,這張臉,救了你,如果沒有這張臉,我那天就殺了你了。”
猛的擡手捏上她的下顎:“只有你死了,百里澈纔會痛不欲生,夜書南那個蠢貨沒有成功,我便助他一把好了,不過……我現在改變主意了。”
捏着毒針,蘇南煙也直直瞪着暮霆,一張嘴,咬破了自己的脣瓣,有那麼一瞬間,大腦清醒了許多,她猛的將手裏的針刺向了暮霆。
就算要死,她也得拉一個墊背的。
暮霆反映夠快,加上蘇南煙中了毒,動作也慢了一拍。
不等刺到暮霆,手腕便被他狠狠捏住了。
“不要做無意義的掙扎了。”一邊將她手中的毒針奪了下來:“你的毒術也玩的很好嘛,我都自愧不如啊。”
他從小研究毒術,卻不及西門飄雪。
眼下看來,也不及眼前的小丫頭。
“卑鄙,無恥!”蘇南煙氣憤的說着,倚在那裏動不得,心下焦急,一邊看向了窗外。
暮霆也隨着她的視線看了出去,笑了一下:“外面的人都不在了,暮辰和西門現在是不會來救你的,因爲他們脫不開身!”
此時蘇南煙才知道,暮辰和西門飄雪的離開,是暮霆一手策劃的。
只能恨恨罵了一句:“該死!”
暮霆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揉捏了一下:“小沫死了,你卻好好活着,這不公平,知道嗎……”
這個動作,讓蘇南煙一僵,身體裏感覺有一陣熱浪翻滾着,一浪高過一浪,讓她愣的心口一緊,用力別過臉,想擺脫他的手:“你要殺便殺,不要說這些廢話!你不殺我,就不是男人!”
她是醫者,此時體內不斷攀升的熱度讓她有些怕了。
所以,纔會用這樣的話來激暮霆。
她知道,自己中的是媚藥和軟骨散。
這個暮霆竟然如此卑鄙。
“你不用如此激我,我不會殺你的,就這樣死了,太偏宜你了!”暮霆捏了她的下顎,蹲下身來,與她對視:“你說不是嗎?”
他的面色薄涼,語氣冰冷,帶着攝人的殺氣。
“你不殺我,一定會後悔的!”蘇南煙用盡全力,卻無法掙脫他的手。
急的咬牙切齒,目眥欲裂。
再擡頭時,看着蘇南煙的眼神就有些紅,帶着深深的恨意。
一邊擡手將那封信撕的粉碎:“從此以後,你與他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。”
他的痛苦,無人能瞭解。
他恨百里澈,刻骨銘心。
又捏住她的手腕,撩起衣袖,看到那顆豔紅的守宮砂時,突然就笑了:“百里澈的確不行,娶你進府一年多了,你還是一個雛兒!”
然後仰頭大笑。
笑得有些瘋狂。
他那瘦削的臉有些猙獰。
讓蘇南煙心頭反感。
只是她動彈不得,此時更覺得渾身燥熱難耐,汗珠子從額頭一顆一顆滴落下來,順着臉頰滴進了衣領裏,她只覺得口乾舌燥,伸出舌尖舔一下脣瓣。
看得暮霆一僵,忙移開視線,又看了看外面,才深吸一口氣,再彎腰將蘇南煙打橫抱了起來,一點點走向了牀邊,始終冷着一張臉,不去看她。
“你殺了我!”蘇南煙說的咬牙切齒。
“寧爲玉碎,不爲瓦全嗎……”暮霆終於低頭看她,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,嚥了一下口水,喉結滾動,也有些把持不住了。
這個女子太過貌美了。
特別此時媚藥發作的樣子,讓人深深的迷戀。
可卻那樣倔強,竟然讓他殺了她。
她與夏沫不一樣,太不一樣了。
想到夏沫,暮霆的眸光又深了幾分,將蘇南煙放倒了牀上,冷哼了一聲:“你會感謝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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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一邊轉身大步離開了。
蘇南煙只覺得體內燥熱難奈,一股一股的熱浪衝下來,讓她無法承受,一邊擡手用力撕扯着衣領,掙扎着翻身下牀。
卻是因爲軟骨散的藥力,她根本沒有力氣支撐自己,直接摔倒在地。
她想要洗冷水澡,只有這樣,她纔不會被燒死。
“來人啊……”蘇南煙大聲喊着,院子裏卻安安靜靜的,沒有一點聲音。
她不明白,暮霆爲什麼會離開,不過,他走了,她倒是放心了幾分。
雖然現在生不如死,卻也不想失身。
熱,只有熱,蘇南煙已經將外衫扯了開來,露出一截白晰優雅的脖頸。
只是這樣還不夠,她太熱了。
直到裏衣也被她扯了開來,露出雪白的肩膀。
“南煙……”暮辰推門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讓他脈搏噴涌的畫面,他推門的手就僵在了那裏,忙將門關了,退了出去。
蘇南煙的意識有些模糊了,知道有人進來又走了,忙大喊:“救我!”
關了門,暮辰有些呼吸急促的靠在門板上,剛剛蘇南煙的樣子,讓他忍不住走過去的。
可想到蘇南煙的身份,他只能生生忍了。
剛剛暮老莊主讓他過去,也是商議蘇南煙的事情。
現在西門飄雪還在與暮老莊主商議離開暮家莊回去神醫谷一事,他便先過來護着蘇南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