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鵬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一頭了,現在只想立刻離開這兒,免得更丟人。
因爲當他看見我的時候,就有一種想要逃走的衝動了,他活這麼大,成年以後第一次丟人就是我前幾天讓他嚐到的。
他摸了一把臉皮子,訕訕地點頭:“行,我賣你一個面子。”
大家看向小師妹,小師妹雙手抱着胸,道:“道歉?本小姐不給狗道歉。”
鄭鵬氣得指着我小師妹的鼻子,手指都在發抖,一直你你你地,氣得都結巴了。
“本小姐就要坐牢。”
“好,這是你自找的!你們這羣警察再和稀泥,我就去督查那裏告你去了。媽的,我這輩子沒見過你這麼傻逼的女的。你是不是有幾個錢,就以爲自己可以爲所欲爲啊?”
鄭鵬這話說的我和警察們都聽傻眼了,沒想到有一天鄭鵬的嘴裏也會蹦出這種話出來。
我笑了。
小師妹笑嘻嘻地把雙手併攏在一起,伸到了鄭鵬面前,對警察說:“把我銬起來吧,我就讓你看看有錢是不是能爲所欲爲。”
我開始覺得這小師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,鄭鵬都認慫了,她還想怎麼樣。
她打了人,總不能指望鄭鵬反過來跟她道歉吧。
就算電視臺做的不厚道,但是一碼歸一碼,這樣搞就是瞎胡鬧,在耍小姐性子呢。
我道:“行了,別爲難警察了,道個歉跟我們回去吧。大家都是守法公民。”
我萬萬沒想到,這小師妹不是對鄭鵬的脾氣大,這就是一個噴子,逮着誰罵誰。
她扭頭就對我翻了個白眼:“你誰啊,你管得着麼?死瘸子,少多管閒事。我告訴你們,今天我就不走了,你們必須把我拘留起來,等我爸來接我,哼,到時候你們都等着好看吧……”
剛纔一直陪着笑臉那警察臉色當時就不好了,尷尬地看向我們。
原來如此,這妞和鄭鵬就是換湯不換藥,兩張皮包着的同一個人,和鄭鵬一樣,也是個仗勢欺人的二代。
如果不是看在月滿弓的面子上,我今天放想教教這妞做人。
我就說呢,怎麼能跋扈成了這樣,母老虎都比她淑女一點兒。其實我有點兒期待警察把她拷上了,這種女的就是欠社會教育。
和楚瀟瀟可不一樣,楚瀟瀟跋扈但是懂進退,不會像她這樣,狂得目中無人,啥也不顧。
這種不懂事的女的我看着就煩,嘖了一聲,我沒想惹她,就是覺得麻煩。
誰知道讓她給聽見了,這下不得了了,指着我的鼻子問:“你有意見?”
“不敢。”
“我明明就看見了,你這什麼表情?!”
我心想你皇母娘娘啊,我什麼表情你都要管。
“還要鬧到什麼時候?給鄭鵬道歉,然後跟我回去。”
“師兄……”
月滿弓面如寒霜,沒多說話,等着她去道歉。
她乖乖地走到了鄭鵬的面前,鄭鵬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,她很不爽地說了一句飛快的對不起。
兩個警察都不想惹她,恨不得她趕緊走,這事兒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,受害人又願意調解,能調解完簡直萬事大吉。
她一道歉,這兩個警察就立刻把鄭鵬摟着肩膀強行帶走了。
她紅着俏臉,扭扭捏捏地走到我們面前:“師兄,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
剛纔她像是一隻母老虎,現在在月滿弓面前,乖巧得恨不得說話都控制分貝。
這也太誇張了吧。
“走吧。”
月滿弓嘆了口氣,扭頭就走,沒多說什麼。
她快步跟了上去,我也跟了上去,道:“呵呵,現在知道錯了?”
“關你什麼事啊?!呸,死瘸子。”
“我靠,有病吧。”
我無語死了,這女的上輩子絕對是個噴瓶。
我們的車還堵在路上,有千門的門徒幫我們開着車,現在要回去,只能做小師妹的車。
我拄着柺杖一瘸一拐地走上去的時候,小師妹已經坐在車上了,我拉了一下門,竟然沒拉開。
我以爲是我用力不夠,但又拉了一下,是車門被鎖死了。
月滿弓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不對勁,扭頭讓小師妹開門。
小師妹搖下了車窗,得意又囂張地打量着我。
“死瘸子,你不是對本小姐有意見麼?那就不要坐本小姐的車了,你自己走回去吧,千門也不歡迎你。”
我實在忍不住了,看在月滿弓的面子上,我也只能做到噴她噴的輕點兒。
“你有病趕緊治病,我和月滿弓跑來救你,你就這樣對自己的恩人啊?”
“切,誰讓你來多管閒事的?如果不是你們來,我今天一定給他一個教訓,讓他知道仗勢欺人是什麼下場。”
我哭笑不得:“大小姐,你還有臉說這個話呢,你不覺得自己特別仗勢欺人麼?行了,你開走吧,我也懶得看見你。長得挺漂亮的,怎麼脾氣這麼臭。”
大不了我自己打的回去好了,沒必要和這女人多廢半句話。
女人脾氣不好,長得多漂亮都沒用,舔狗可能慣着她們,我又不是她的舔狗,有多遠給我滾多遠。
“你開門。”這個時候,月滿弓說。
小師妹又蔫了,不想讓我上車,可她又不像惹月滿弓生氣。
月滿弓說:“你開門,我不讓張超坐你的車。”
小師妹驚喜道:“哇,是真的麼?師兄,你,你對我正好,你好寵溺人家哦。”
她那膩出油來的嗓音差點兒沒把我聽吐了,這種花癡我可真沒見過。
我現在很佩服月滿弓的定力,竟然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,面不改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