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晚落臉色緊了幾分。
溫情不好意思的臉紅了,這男人,調情也不分場合的嗎。
他這樣說,讓外人多尷尬。
“那不是我買的,那麼貴的衣服,我怎麼買的起,這是葉小姐買的。”
葉晚落忙道:“款式是你挑的,就算是你買的,庭深,你說算不算?”
霍庭深寵溺的看向溫情:“霍家所有人花的錢,都是我賺的,所以,只要是你挑的,就算你買的。”
本來他這麼高興,自己不該潑涼水的,可是……一想到他要穿的,是打着她的名義,卻由別的女人買的衣服,她就不爽。
溫情有些悶的看向他:“款式也不是我挑的,我出去,就沒想過要給你買衣服,這的確是葉小姐給你買的,你該感謝的人不是我。”
葉晚落垂着眸,表情很是難過:“溫小姐,你是不是生氣了?對不起啊,我本意……只是想幫你和庭深的,可是沒想到會惹你不開心。”
溫情看到葉晚落委屈的表情也是有些無奈,她忘記了,葉晚落很玻璃心,“葉小姐,我不是在生你的氣,我只是覺得,不是我做的事情,我沒有理由邀功,衣服明明就是你買的,我怎麼能說是自己買的呢。”
葉晚落點頭,愧疚道:“是我錯了,我只是以爲,如果女朋友給男朋友送禮物,男朋友應該會很高興,所以就自作主張幫了你。”
溫情應道:“謝謝你的好意,我心領了,你說的道理我都懂,可這禮物,怎麼也得由女朋友親自去選吧,藉着您的手選的禮物,就不算是我送的了,你說是嗎?”
她愧疚的對溫情點了點頭,這纔看向霍庭深:“溫小姐說的對,對不起啊,把你們的心情搞砸了,庭深,你跟溫小姐聊吧,我累了,先回我那兒休息了。”
她轉身低垂着腦袋離開。
溫情凝眉,多奇怪,她明明只是說了實話,可爲什麼看到葉晚落垂頭喪氣的離開,她卻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呢?
霍庭深盯着溫情的臉,看了半響也沒說話。
溫情眼神掃到他的身上:“你想說什麼?我惹了葉晚落,你很失望?”
“我想知道,你的情緒爲什麼會這麼差。”
溫情將視線移開,“我只是覺得這衣服不是我挑的,我不應該撒謊。”
“晚落是好意,她是在幫你增進我們的感情。”
溫情呼口氣:“如果我說,讓你不要繼續把視線放在我的身上,是爲了你好,你會接受我的這份好意嗎?我明明知道她對你的感情,現在她給你買的衣服,卻打着我的名義,穿在你身上,這怎麼能是她在幫我?分明就是我在幫她,我在助她跟你暗度陳倉。”
她眼神犀利的看着他,很是生氣。
霍庭深終於明白她爲什麼生氣了,他無語一笑:“我懂你的意思了,你喫醋就喫醋,反正我喜歡看你喫醋的樣子,可是,你也沒必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,什麼暗度陳倉,就算度,我也只想跟你度。”
“這跟我喫醋又有什麼關係,”溫情無語:“你能別把什麼事兒都跟我喫醋扯上關係嗎?”
“那你爲什麼不想讓我穿別的女人買的衣服?”
溫情指着牀上的衣服:“衣服就在那裏,你隨便穿,我不會攔着你的。”
看着他將衣服拎起,溫情拳心緊握,盯着他。
這個混蛋,敢把這些衣服穿上試試。
霍庭深將衣服,直接拎到了垃圾桶邊,丟在了垃圾桶上。
溫情愣了一下,新衣服,就這麼丟了?
他轉身,回到了飄窗邊:“我不穿別的女人買的衣服,我只穿你買的。”
溫情嚥了咽口水,哼的一聲,將視線別開:“誰要給你買衣服穿。”
霍庭深微微彎身,在她耳畔低語道:“嗯,我知道,你不想讓我穿衣服,是因爲你喜歡看我沒穿的樣子。”
溫情臉唰的紅了,擡手就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。
霍庭深忍不住笑道:“你這是要謀殺親夫。”
“殺你我還要搭上我的命,我只想封住你的嘴,讓你別再亂說話,”溫情瞪他,剛剛心中的不快,幾乎被他掃蕩光了大半。
霍庭深將臉往她面前湊了湊,點了點自己的嘴:“來,用你的嘴堵的效果最好。”
溫情無語:“霍庭深,要是別人知道你這副樣子,你在別人眼中的霸道總裁的形象,會蕩然無存的。”
“所以,爲了保持我這吊炸天的人設,我永遠都不會讓除了你之外的第二個人,看到我這副樣子的,我這副樣子,專屬於你溫小情一個人。”
溫情無語一笑,只屬於她一人?
誰知道是真是假,興許以後他身邊會出現第二個溫情,第三個溫情也不一定呢。
“剛剛……我跟葉小姐說話的口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?”她仰頭看他:“葉小姐走的時候,似乎有些傷心。”
“哦?她傷心你就擔心,我傷心的時候,你怎麼不擔心?我喫醋了。”
溫情凝眉:“你怎麼連女人的醋也喫?”
“許你喫醋,就不許我不高興了?溫情,我發現你很雙標。”
“算了算了,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了,”反正橫豎都是他的道理就對了。
她從飄窗邊站起來:“下去喫飯吧,喫飯的時候,我順便跟葉小姐道個歉。”
“她不在我們這邊喫飯,我已經派佟管家單獨給她撥了廚子,她跟霆仁一樣,自己開伙。”
溫情納悶:“爲什麼?你們今早一起喫飯的時候,不是挺愉快的嗎。”
她口氣酸酸的,難不成有她在的時候,他就不跟葉晚落碰頭?
他看着她,有些不明所以:“誰跟你說我今早跟晚落一起喫飯了?”
“誰說的重要嗎?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。”
“告訴我,誰跟你說的?”霍庭深又重複了一遍。
溫情抱懷:“葉小姐說的。”
霍庭深沉默片刻,沒有做聲。
晚落這是做什麼?爲什麼要撒謊?
他眼神裏帶着幾絲涼意,他最討厭的就是女人耍心眼兒,晚落她不可能不知道,可她竟然在溫情面前撒謊?
看着霍庭深的臉色,溫情撓了撓眉心,是不是不該提這事兒,顯得自己也太小題大做了吧。
她努嘴,邁步往門口走去:“我餓了,喫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