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廣堂驚慌失措,慌慌張張的就要往出走,卻覺得心裏不安,趕緊又折返回來。
“不行,還是你跟我一起出去吧,免得惹人懷疑。”
畢竟王雲是住在這裏的,他一個生人面孔,指不定會被認出來。
王雲也不敢拒絕,當下便跟着他一起出去了。
因爲太過慌張,連門都來不急關。
看着他們兩個離開,羽寒才鬆了一口氣。
可是嘴上被貼着膠布,就算想喊人也發不出聲音來。
就在這時,從門外鑽進來一個小小的身影,衝他一笑。
“嗨,用不用我幫忙啊。”
看到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,羽寒眼裏露出一抹驚詫,不過馬上,就恢復了平靜。
月兒嘟嘟小嘴,有些不滿,一邊扯下羽寒臉上的膠布一邊說道,“真沒意思,你怎麼跟你那個爸爸一個樣子啊?冷冰冰的,像冰山一樣。像這種時候,應該被感動的哇哇大哭纔對嘛。”
“你見過我爸爸?”
羽寒沉聲問道。
因爲她用到了冷冰冰這個詞,所以羽寒就直覺得認爲,她說的,一定就是爸爸了。
“是啊,就是見過爸爸纔回來的,要是早見了的話,說不定早就回來了。”
月兒從廚房裏找來菜刀,費了老大的勁才把繩子割斷。
羽寒從椅子上跳下來,鬆了鬆胳膊,被綁了好久,都發麻了呢。
“這麼說,這些天你一直都在老宅裏了?”
“是啊,管家爺爺把我當成了你抱回去的,你是怎麼回事?怎麼會跑到我家來的?”
月兒一邊打量羽寒,一邊拿了個香蕉向臥室裏走去。
羽寒在後面跟着,心裏已經明白了許多。
怪不得這些日子權家沒有派人出來找他。
原來是把月兒當成他帶回去了。
看到月兒的時候,他才明白,爲什麼媽媽會把他誤認成月兒。
因爲月兒的頭髮,簡直比他的還要短。
忍不住問了一句,“你是女孩兒吧?頭髮怎麼會這麼短?”
月兒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,“哎,說來話長啊。那是月兒大小姐的一段光輝歲月……”
一分鐘以後,羽寒冷冷的打斷她的話,“也就是說,你的頭髮在放煙花的時候被燒焦了對吧?”
“咳咳……差不多吧。”
月兒撇撇嘴有些不高興。
她明明就把事情說得很誇張的,怎麼這個傢伙還是發現了,真是討厭。
跟那個冰山臉爸爸一樣!
“哇,果然還是家裏最舒服啊……恩,有媽媽的味道……”
月兒在牀上打了幾個滾兒,這才眨巴着眼睛問道。
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,你怎麼會跑來我家啊?”
羽寒也跳到牀上坐下,一絲不苟的回答,“我在找貝爾的時候差點遇到車禍,是媽媽救了我……”
“喔,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月兒點了點頭,還一臉的恍然大悟,惹得羽寒瞪了她一眼。
說實話,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傢伙坐在一起,大眼瞪小眼的,這種感覺,實在是有些奇妙。
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,跟權簡璃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“你怎麼能跑出來呢?奶奶發現了一定會擔心的,趁着天沒黑快回去吧。”
“爲什麼是我回去啊?那可是你家,要回也是你回去。”月兒纔不管他怎麼想呢,沒心沒肺的抱着枕頭傻笑。
總算是回到家了,不知道媽媽見到她,會不會很開心呢?
她可是好久都沒有抱過媽媽了呢。
哇,光是想想就覺得好激動呢。
“我不會回去的,那裏根本就不是我的家。”
眸子裏的光黯淡下來,羽寒小小的臉上,也露出悲傷的表情來。
在權家的這五年,他沒有一天是開心的。
不管他怎麼用功,怎麼努力,都沒辦法得到爸爸的喜歡,甚至連笑都不曾對他笑過。
可是在這裏不一樣,媽媽好疼他的。
自從來這個家裏以後,他才知道,原來有媽媽,是這麼幸福的事情。
所以,他是絕對不會再回去的。
反正,就算他永遠都不會去,爸爸也不會發現的。
因爲爸爸根本就從來都不關心他啊。
“喂,權羽寒,你該不會是扮女孩兒扮上癮了吧?看你穿我的衣服穿的還挺漂亮的呢。”
月兒看着羽寒身上的粉色外套,捂嘴偷笑。
羽寒扯了扯那件外套,小臉通紅。
剛纔的冷靜不翼而飛,支支吾吾道,“纔不是,我只是不想離開媽媽而已。”
“那可不行,媽媽是我的媽媽!你不能跟我搶!”
月兒嘟起小嘴來,在口袋裏掏出兩塊奶糖來,“喏,看在你跟我長的一樣的份上,分你一塊,但是媽媽可不行喔,我是不會分給你的。”
羽寒微微嘆了口氣,並沒有接過奶糖來。
而是認真的看着月兒。
“難道你就沒有想過,我們兩個爲什麼會長的這麼像麼?”
月兒撓了撓頭,又眨巴着大眼睛,點了點頭,“想過哎,可是想不明白。”
羽寒無奈的又嘆了口氣,怪不得她會交白卷了,果然笨的可以。
從抽屜裏找出一本書來,翻開其中的一頁說道,“上面都寫着了,你自己看吧。”
月兒伸過小腦袋去看了一眼,馬上就不滿的叫起來,“哇,這麼多字,好麻煩喔。”
這下羽寒是真的無奈了。
只能把書拿過來給她解釋。
“書上面說,像我們這樣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,就是雙胞胎,是從一個媽媽的肚子裏生出來的。”
月兒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“你是說……我媽媽也是你媽媽?”
“恩,應該沒錯。”
羽寒點了點頭,如果書上寫的沒錯的話,就是這麼個情況。
其實從他知道還有月兒這麼一個人存在的時候,就已經開始查資料了。
這本書是他跟幼稚園的老師借來的。
按照上面所說,他跟月兒應該就是一對雙胞胎,而月兒的媽媽,也就是他的媽媽。
所以這些天來,他才能這麼踏實的住在這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