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又蹦又跳。
肖一博與墨白對視了一眼,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。
楊錦兮是誰?
當紅一線明星,與肖一博,墨白他們都是初中同學。
從初中到大學,一直都是校花級人物。
由於家境背影雄厚,在大學,就已經被自家經紀公司推紅了,這麼多年,穩居一線。
千人追萬人捧的一個人。
別說被潑水這種事,對她說話大聲點的人,她身邊,都少有。
但脾氣性格,在圈內,也是出了名的難應付。
而偏偏這麼個女人,喜歡肖一博,從初中到現在,死纏亂打十餘年。
爲了追肖一博,連墨白這些身邊的人,平常也是極盡巴結。
但,也僅限於墨白他們幾個。
一般人,她向來不放在眼裏,處事態度也是極差。
肖一博對她向來不喜,只是,說來比較複雜,肖一博能有今天,全靠楊錦兮的父親。
所以,爲了情義,他一直忍着楊錦兮。
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出來了幾個人,已手忙腳亂的幫她打理了。
有人抽了紙巾,替她擦上面上的水。
楊錦兮卻拼命擋住,“別擦,會花妝的。”
有人幫她擦衣服,她嫌棄那人扯到了她的頭髮,又兇又罵。
總之,現場一片混亂。
明明則是依舊面改色的往嘴裏送着喫食。
一副旁觀者的模樣,看着面前的一幕。
肖一博與她對視了一眼,隨即看着墨白,“早點帶她走吧!”
換言之是,再不走,就麻煩了。
墨白看了看明明,還沒出口,明明就捂住小腹,挑了挑眉稍,挽着墨白的手臂,一副嬌滴滴的模樣說道:
“我不想走,我好餓,能不能先喫點東西。”
說完,還對着墨白擠了擠眼。
那點俏皮,卻讓墨白愣是怔了怔,隨即攬住她的腰,掃了下桌角的二維碼,“想喫什麼,你點。”
明明點頭,笑着,接過了手機。
走?她憑什麼走?她走了,不就成她錯了?
倆人若無其事的互動,將楊錦兮的怒氣推到了另一個層次。
她對着身邊的人耳語了一陣。
接着,不稍片刻,從外面便進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。
“你們,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,今天,不打死她,我就不姓楊。”
說完,對着墨白出聲道:“小四,這事,希望你不要插手,我想,你不至於會爲了一個女人,和我鬧僵吧?”
因爲二人是明星,來之前,這裏已被清場。
所以,此刻,偌大的廳裏,只有他們幾個人。
明明坐在墨白裏面的位子裏。
幾個大漢要抓明明,就要經過墨白這。
見他坐那不動,不免有些遲疑了,都轉頭看着楊錦兮。
“小四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這時,服務員送了幾盤涼菜上來,見現場的狀況,端菜的手都抖了起來,放下菜,落荒而逃。
墨白薄脣微啓,含着那菜,送進了嘴裏。
咀嚼幾下後,才擡頭看着楊錦兮,“我剛剛介紹時,你不在,我再重新介紹一遍,這是我媳婦,你動別的人,我無話可說,她,不行!”
說完,站起身,移到桌外的過道上,視線掃過面前的一衆男保鏢,“你錯在先,就算她不潑你水,我也會潑,因爲,她是我媳婦,誰都不能欺負。”
這邊說話,這邊已對那幾個保鏢出手了。
衆人還沒反應過來,幾個保鏢已躺了地上,或抱着手,或抱着腿。
楊錦兮驚訝極了,把眼光放在了明明身上,
“你媳婦?呵……小四,你說她是你媳婦?哈哈哈哈……”
女人笑得前俯後仰,哪裏還有什麼明星的形象可言。
“小四,他們以前說你是同性戀,我還不相信,原來,還真是,她這,不會是變性人吧?我說怎麼不男不女的。”
說着,還俯在桌上盯着明明的臉看,一頭短髮,黝黑的皮膚,臉上還有道疤,五官雖然長得不錯,但,只要不開口說話,活脫脫的一大男人,
“爲了討一個男人喜歡,把自己弄成了這樣,呵呵……夠賤的啊!行,既然這樣,我就不和一個變態人計較。”
前面那些罵的話,明明並無太大的反應,可隨着她越說越難聽。
明明握着筷子的指尖,已捏得有些灰青。
“楊錦兮,過了啊!”
說話的是肖一博。
明明轉頭便見墨白隨手抄起桌上的鋼叉,咬着後牙槽,脖子上青筋暴出。
她知道,那是他要動手前的表情。
說時遲,那時快,就在墨白揚起手的同時,明明擋在了他身前。
她能叫墨白小四,她並不願意讓墨白爲難。
潑她水,不過是給她點教訓,動手,她並沒想過。
只是,她饒人,別人卻不想。
“幹嘛,你還想打我?我說她變態,錯了嗎?小四,你也是變態,長得人模人樣的,居然思想這麼齷齪,喜歡男人,呵呵,一博,以後啊,我看,還是少接觸,聽說這種人,容易得那種病,真……”
楊錦兮還在繼續說着難聽的話,接着,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,明明手撐着桌子,一躍而起,半蹲在桌面上,扯着楊錦兮的頭髮,
“你再說一句,信不信我把你頭皮全扯掉?還公衆人物,真想給你直播一下,讓大家看看他們心中的女神,潑婦都不如。”
沒錯,這時候,明明已經想起來這人是誰了?一活躍在各大影院的明星,她曾還看過她的幾部電視劇。
演技不錯,她承認。
卻沒想人品這麼差。
說着,轉頭在墨白身上看了眼,又看着肖一博,“如果周小魚的離開,是因爲她,我只想說,你真是眼瞎。”
墨白上前,伸手去抱她,“先下來,這樣危險。”
明明沒說話,放開了楊錦兮,從桌上跳了下去,人還沒站穩,就見楊錦兮端着一個茶壺朝她砸了過來。
那裏面裝的可是開水,明明前幾分鐘剛讓人送來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