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太太,保太太,沒事吧?”前面保鏢問。
“沒事!”宋雲洱正聲道。
雙手緊緊的拉着頭頂的拉手,臉色是一片死沉寂灰的,然而眼眸裏卻有着抹不去的堅定與執着。
“那坐好!”保鏢正聲道。
“嗯,你開車就行,我們沒事。不用管我們!”宋雲洱的語氣是冷靜的,鎮定的。
然而,那輛車卻是在接了宋雲洱的車之後,快速的駛離,再也沒有別的動作。
就像剛纔的撞車,不過只是不小心的碰撞而已。
甚至平靜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,路上四平八穩的,除了來往的車輛之外,再沒有別的事情。
宋雲洱與貝爽對視一眼,眉頭都擰了起來,眼眸裏有着疑惑與不解。
顧不得這麼多,宋雲洱拿出手機撥打着丁淨初的號碼,然而卻是一直提示無法接通。
“阿爽,我的手機是不是有問題。”宋雲洱沉沉的看着自己的手機,“我媽手機一直打不通。用你的手機打打看。”
貝爽趕緊撥打丁淨初的號碼,但同樣是無法接通的提示。
“無法接通。”貝爽一臉無奈中帶着緊張的看着她。
宋雲洱再次撥打,依然還是無法接通。
然後撥打糖豆的電話手錶,倒是能通,卻一直無人接聽。
“不會有事的,不會有事的!”宋雲洱自言自語着,但臉上的表情是緊張的,擔憂的,又有着慌亂與恐懼。
手機驟然響起,她看也不看,快速的接起,“喂……”
她本能的以爲是丁淨初打過來的,但顯然不是。
“雲洱……”耳邊傳來陰惻惻的,很是森涼的聲音。
是宋雲洱熟悉的,卻又是她不想聽到的。
她的身子猛的一僵,眼眸裏露出一抹隱隱的厭惡,又帶着幾分畏懼與緊張。
但,宋雲洱很快便是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。
深吸一口氣,緊緊的握着手機,冷聲問,“有事?”
“這麼久沒聯繫了,可有一點點的想起我?”顧厚生那涼漠的聲音傳來,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宋雲洱的眼眸裏迸射出一抹狠厲,“沒有!”
“顧厚生,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宋雲洱冷聲問。
語氣中有着不悅的質責,還有慍怒。
“雲洱,不管怎麼說,我們也是朋友一場,相識一場,別這麼絕情。我這個人還是很念舊的。”顧厚生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“呵!”宋雲洱嗤之不屑的冷笑,“我們之間有舊可念嗎?哦,對!確實是有的,你還欠我一條命!顧厚生,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那條命還給我?”
“怎麼?你就記得我的這麼一點事情?”顧厚生倒是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,反而聽起來似乎心情還很不錯,“我覺得,我們之間,可不止這一點舊情的。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呢!多少也能讓你記住兩三件的吧?”
宋雲洱那握着手機的手微微的加重幾分,然後又是嗤之不屑的冷哼,“你什麼時候把你的命還給我了,估計我什麼時候也就想起來了。”
“可真是絕情啊!”顧厚生輕嘆,語氣中帶着幾分惋惜。
“打電話給我就是要跟我說這點事情?”宋雲洱冷哼,“抱歉,我一點都不想你說話。在我看來,跟你這樣的話說話,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和生命!”
說完,準備掛機。
“是嗎?那你媽和你女兒呢?也不管了嗎?”在宋雲洱掛斷電話之前,顧厚生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“顧厚生,你想幹什麼!啊!”宋雲洱大怒,聲間提高了好幾分,“你把我媽和糖豆帶走了?顧厚生,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動他們分毫,我跟你拼命!”
“拼命?”顧厚生不緊不慢的咬着這兩個字,然後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,“那挺好的,至少我們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了。不能同生,共死也是可以的。至少這樣,你就永遠都跟我在一起了,也不會再屬於厲庭川了!嗯,挺好,挺好!”
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愜意又愉悅的樣子,似乎等這一天是等了很久。
宋雲洱的眼眸一片冷鬱,明明整個人暴怒的很,卻是強帶着自己冷靜鎮定。
“你想怎麼樣?”冷靜過後,宋雲洱沉聲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