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爽亦是跟着整顆心都提了起來。
卻又不敢出聲,怕影響到宋雲洱。
然而,電話那頭,卻是再沒有丁淨初的聲音。
這讓宋雲洱更加的感到害怕了,整個心幾乎都被提了起來,“媽,媽!我是雲洱,你應我一聲,你怎麼樣了?”
“雲洱!”終於,耳邊傳來丁淨初很是虛弱的聲音,“你們那邊是不是出事了?這邊一團亂,突然間來了好多人,不由紛說的就是各種砸。雲洱,你們什麼時候過來?這些都是什麼人?一個個的凶神惡煞的。”
“媽,你沒事吧?”宋雲洱急急的問,言語中充滿了慌亂與害怕,“媽,糖豆呢?有沒有事?”
“糖豆?”丁淨初的聲音又是一提,“天哪,糖豆!”
“媽,糖豆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媽!”宋雲洱的聲音再次拔高尖銳,充滿了恐懼與不安。
“雲洱,我去找糖豆。”說完,急急的掛了電話。
“媽,媽!”宋雲洱大聲的叫着,然後卻只是聽到忙音了。
猛的,她便是朝着門口跑去。
“雲洱,你去哪?”貝爽急忙跟上。
門一打開,外面保鏢一看,趕緊將她攔住,“厲太太,你要去哪?”
“我要去婚禮現場,我女兒還在那啊!那裏一片混亂啊,我媽和我女兒都在,她們走散了。我得去找她們!”宋雲洱急急的說道。
顧不得那麼多,她現在只想衝出去,只想找到糖豆。
她的女兒,糖豆,還在那裏啊!
她爲什麼要把糖豆送到婚禮現場啊!
應該糖豆跟她一起在這裏的啊!
“厲太太,你不能去!”保鏢攔住她,“那邊,我們去。你不能離開,太危險……”
“我女兒在那,那裏更危險!”宋雲洱急急的打斷他的話,雙眸一片赤紅的瞪着他,“那是我女兒,是我女兒!她現在有危險,我得去找她!”
“雲洱,你冷靜一點!”貝爽走至她身邊,急急的勸着,安慰着,“你不要急,你不是答應了厲庭川的,不管任何事情,都不會離開這裏,在這裏等她的?”
“阿爽,可是現在是糖豆還有我媽有危險啊!”宋雲洱一臉急切的看着她。
“所以,讓他們先過去看看。”貝爽一臉肯定的說道。
“不行,我不放心!”宋雲洱搖頭,一臉堅定的看着貝爽,“阿爽,你不明白一個當媽的心情。我知道,去那邊會有危險,但是我不能做到對糖豆不管不顧的。她是我的女兒,我對她有責任的。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,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。”
“阿爽,十六年前,我眼睜睜的看着我媽落水,被急流沖走。我想救她,卻有心無力。那些年,我和雲璽都活在自責和痛苦當中。現在,好不容易,她沒事,回來了。如果又因爲我的,再讓她陷入危險之中的話。我這輩子真的不用活的。”
“阿爽,那裏有我媽,有糖豆,我做不到坐在這裏等消息的。我知道,玉婉兒現在盯着我,但這不是我不管我媽和糖豆的理由。”
貝爽不知道該怎麼勸說,她不得不承認宋雲洱說得是對的。
哪怕明知道前去的路上會有危險,會有很多的問題等着她,但她還是不會因此而不管不顧的。
“好,那我陪你去!”貝爽一臉鄭重的說道。
宋雲洱卻是搖頭拒絕,“不!你不能陪我去!人多目標大。而且那邊什麼情況,現在也不清楚了。”
“不行,那我不同意!”貝爽一臉嚴肅的看着她,眼神裏充滿了堅定,“雲洱,我是不會放心,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。要麼一起去,要麼讓他們去。”
宋雲洱深吸一口氣,無奈的只能妥協,“行,一起吧。”
“還有,你得給厲庭川打電話,告訴他。”貝爽正聲道。
宋雲洱點頭,“嗯,這個肯定的。”
但卻不是現在就打。
如果現在打的話,他一定不會同意的。
宋雲洱和貝爽一起離開酒店,帶了十來個保鏢一起前往容音的婚禮現場。
容音與北逸的婚禮現場訂在一個私在別墅酒店。
他包下了整個別墅酒店。
所有的賓客已經都到了。
原本是訂在九點零九分進場的。
然而現在已經是快十點了,依然還是沒見一對新人。
而且現場已經一片混亂了。
玉坤早在宋雲洱接到丁淨初電話,宋雲洱非要去婚禮現場時,便是接到了保鏢的電話,告訴他宋雲洱的決定。
玉坤並沒有阻止,而且交待保鏢必須保證她的安全。
以及婚禮現場那邊的情況,他也已經大概的瞭解了。
確實如丁淨初說的那般,突然間一大羣人衝了過來,直接將現場給砸了。
現在是一片混亂,賓客們被嚇得四下逃躥躲避。
玉坤的眉頭緊擰,眼眸一片冷鬱陰鷙。
整個人都散發着一抹凌寒,就像是冰潭一般。
只是這事,他暫時還沒告訴厲庭川而已。
車子從酒店出來,倒是一路平靜無波。
別說子彈了,就連車子都沒有一輛與他們刮擦。
這倒是讓玉坤有些想不明白了。
既然玉婉兒撂下了那樣的狠話,而且還說,對準他們的槍不止一把,又怎麼會這麼平靜得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呢?
這有些不太像是狙鷹的做法。
玉婉兒既然已經跟狙鷹聯繫上了,爲狙鷹做事了,又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?
玉坤的眉頭擰得更緊了,幾乎都能夾死幾隻蒼蠅的樣子。
心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卻又一時之間理不出頭緒來。
過度的平靜卻是讓他有些不太適應了。
特別狙鷹這個組織還跟姬君懺有關。
姬君懺這個女人,他實在是太瞭解了。
心狠手辣,六親不認,又心計城府極深……
猛的,他像是想到了什麼。
姬君懺悔!
“不好!”玉坤一聲驚叫。
“怎麼了?”厲庭川看向他。
“他們的目標不是容音,是雲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