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鳳儀看着兩人的背影,氣得又是一陣肝疼。
厲埕致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,鐵青鐵青的。
滿腦子都是宋雲洱說的那些話。
一個只會啃女人的廢物,垃圾!
“早晚,讓你們好看!”葛鳳儀恨恨的說道,忍着痛又是狠狠的剮一眼老鐵,這才朝着病房走去。
厲伯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,整個人看起來倒是顯得比剛纔精神了很多。
“老爺,你怎麼下牀了?怎麼坐到沙發上了?”老鐵急急的問,言語中盡是擔心。
厲伯民朝着葛鳳儀瞥一眼,冷聲道,“又有什麼事?”
葛鳳儀看着他這一臉冷漠絕然的樣子,重重的閉了下眼睛,又深吸一口氣,“過兩天,埕致和月盈辦婚禮,過來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厲伯民擡眸看向厲埕致,脣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這一點倒是跟我像了十分啊!連莘死了纔多久?這就新娶了?”
厲埕致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憤恨。
厲伯民的視線落在溫月盈身上,“你看着有些眼熟啊!”
“老爺,這是溫醫生。”老鐵輕聲說道,“之前老爺的精神狀況證明就是溫醫生出的。”
“哦!”厲伯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“這倒是說得通了。不過,厲埕致,你除了這個本事,就沒有別的能力了嗎?”
“厲伯民!”葛鳳儀氣呼呼的呵着他,“在你眼裏,我兒子就是這麼沒用?是不是在你眼裏,只有楊箏生的兒子纔是最好的,最有用的?厲伯民,你剛纔在厲庭川都說了什麼?你是不是又給了他什麼東西?”
葛鳳儀越說越氣,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胸口更是猛烈的起伏着,“厲伯民,埕致也是你兒子!你怎麼就能偏心?你把所有的都給了厲庭川,在你心裏,我們母子現到底算什麼啊!”
“你們母子倆算什麼,怎麼,你自己心裏沒個數?”厲伯民漫不經心的反問。
那表情,那語氣,都是帶着嘲諷與不屑的。
葛鳳儀整個人猛的一僵,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,然後那表情慢慢的變成憤怒與怨恨。
“厲伯民,你終於說實話,說出你的心理話了?”
“是!”厲伯民面無表情的看着她,“我所有的一切,都是庭川的。我一分一毫都不分留給你們母子倆。現在,趁我還沒有發火之前,滾蛋!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,就是被你矇蔽了眼睛,讓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厲太太!”
葛鳳儀的身子猛的搖晃了幾下,雙眸瞪大如銅鈴,一眨不眨的盯着他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然後卻是發現自己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胸口隱隱的疼着,不僅僅是那肋骨斷了疼,更多的是因爲厲伯民的話。
“爸!”厲埕致走至他面前,一臉森冷的看着他,“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,我再說什麼也沒用了。我就只問你一句話,在你心裏是不是隻有厲庭川一個兒子?”
“呵!”厲埕致不怒反笑了,就那麼一臉冷漠的看着厲伯民,“有果總是有因的。那還不是因爲你太偏心了?同樣都是你親生的,可是從小到大,我和厲庭川的待遇相差了多少?”
“以前我還沒改姓厲的時候,那些事情,我也就不說了。但,自大你娶了我媽,認回我這個兒子之後,你有一碗水端平嗎?在你心裏,我和厲庭川真的是一樣的嗎?”
“不一樣的!”厲埕致咬牙切齒的盯着他,“在你心裏,厲庭川是那條騰飛的龍,而我是那條爬行的蟲!我就算做得再好,也入不了你的眼啊!”
“既然這樣,我又爲什麼還要再顧着你呢?你都沒把我當兒子,我又爲什麼要把你當老子?”
“你這輩子,都不及庭川的十分之一!”厲伯民一臉不屑的冷哼。
厲埕致點頭,“嗯,既然如此,那你就瞪大了眼睛看好了,看我是怎麼把厲庭川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。你可千萬別死,死了就看不到了!”
“你想幹什麼!”厲伯民凌視着他。
厲埕致卻是詭異的一笑,“幹什麼?呵!不是跟你說了嘛,讓你瞪大了眼睛看清楚了,我會把厲庭川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!我會讓他一無所有,我會讓他生不如死!我會毀了你引以爲傲的兒子!”
說完,沒再多看厲伯民一眼,一個轉身,絕然離開。
“厲埕致,你給我站住!”厲伯民大聲叫着。
然而厲埕致卻根本不理他,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。
厲伯民的胸口不斷的猛烈起付着,凌視着葛鳳儀,“葛鳳儀,我警告你,你們母子倆要是再敢做一些對庭川不利的事情,別怪我不客氣!”
葛鳳儀卻是不以爲意又一臉冷漠的嘲諷一笑,“不客氣?你倒是說說看,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?”
她朝着厲伯民邁進兩步,與他之間的距離拉近,然後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他,嗤之不屑,“厲伯民,你現在還能怎麼個不客氣法?你自身都難保,還怎麼對我們母子動手?”
厲伯民的脣角輕顫了兩下,那看着葛鳳儀的眼眸裏,迸射出熊熊的怒火,甚至是帶着殺氣的。
“你真以爲把所有的股份都給厲庭川,他是完勝了?”葛鳳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手指指向老鐵,“這老東西沒告訴你,我們現在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,厲仲民也在幫着我們?”
厲伯民轉眸看向老鐵。
“哦,對了!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。”葛鳳儀似笑非笑的說道,“這老東西在把柄落在厲伯民手裏啊!他現在又幫我們做事了。”
“鐵慎!”
“老爺,我沒有……”
“還有!”葛鳳儀陰惻惻的盯着厲伯民,“你想跟楊箏那個賤人合葬啊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!只要我葛鳳儀活着一天,你就別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