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庭川直視着她,表情有些凝肅,“你希望我去?”
宋雲洱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下脣,緩聲道,“我只是不想你留下遺憾,或者被人揹後指點。”
“你覺得,我會在乎這些?”他一臉平靜的看着她問。
宋雲洱搖頭,臉上露了一抹嫣然的淺笑,“不會,但我覺得你應該是完美的,不管任何事情,都不應該有瑕疵。哪怕一點點,就算是被人誤會的一點點也不行。厲庭川就應該是完美的。”
她說得很鄭重,那看着他的眼眸一閃一閃的,靈動的清澈,沒有一絲雜漬。
厲庭川低低的一笑,手指輕輕的一捏她的鼻尖,“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。”
“你在我心裏就是完美的。”她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他的臉上揚起一抹滿足的淺笑。
“他是做不起媽媽,傷了媽媽心,同樣也傷了你的心。但比宋立新比起來,你不覺得他要好很多嗎?”宋雲洱一臉正色的看着他,“至少他不曾做過傷害你的事情,而且最終他也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你。”
“在你看來,這些就能彌補他犯下的錯?”他望着她,沒聲道。
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情,卻是做過不少傷害她的事情。
好幾次,她都差一點就命喪他的手了。
宋雲洱搖頭,“不能。但,至少他有在彌補。更何況,他現在已經這樣了,你就當是還了他給你的這一半血緣了。嗯?”
厲庭川那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,並沒有立馬回答,而是轉移了話題,“如果媽和嘯叔在一起,你會反對嗎?”
“啊?”宋雲洱微怔,眼眸裏有着疑惑,“怎麼突然這麼問?是你聽到什麼了?”
“會反對嗎?”他又問,眼眸裏有着一份隱隱的執着。
宋雲洱搖頭,“不反對啊!如果媽媽真的願意跟北伯伯在一起的話,我會尊重她的決定的。沒有什麼事情是比她的幸福更重要的。她的上半輩子受得苦已經夠多了,如果北伯伯能給她幸福,照顧她下半輩子的話,我很願意看到他們在一起的。”
“嗯。”厲庭川點頭。
“你是不是看到或者聽到什麼了?”宋雲洱一臉疑惑的問。
他抿脣一笑,“只是覺得,媽和嘯叔在一起也挺好的。”
宋雲洱眨了眨眼,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說詞。
“明天週末,帶你出去玩兩天。”他在她的脣上親了親,一臉溫柔的說道。
“去哪?”她好奇的問。
“明天就知道了。”他一臉神祕的看着她,“現在是睡覺,還是做點別的運動?”
宋雲洱的臉“嗖”的一下漲紅,淺嗔他一眼,“總是沒個正經的。”
“嗯?”他挑了挑眉,噙着一抹玩味的淺笑看着她,“怎麼沒正經?還是說,你希望我做點不正經的事情?洱寶,你想做點什麼?嗯?”
宋雲洱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燒着,整個身子亦是被一團火給包圍着,特別是他那一雙眼睛,燃燒着熊熊的火苗,就像是隨時要把她給吞噬了一般。
她不禁然的扭了下腰,然而卻是瞬間感覺到一抹異樣“騰”然升起,烙硌着她。
宋雲洱猛的從他的懷裏站起,幾乎是逃離一般躥跳開,躲進被子裏,連頭蒙起,“我困了,要睡了。”
厲庭川低低的輕笑兩聲,邁步朝着她走去,掀被在她身邊躺下。
長臂一伸,便是輕而易舉的將她給摟進懷裏。
“唔……”她的鼻尖輕輕的撞到他的胸膛,宋雲洱一聲低吟。
然而這樣的低吟聲,卻像是撥動了他的某一根琴絃一般,讓他瞬間就渾身僵硬躁熱。
宋雲洱還沒反應過來,他便是開始行動了。
牀上,傳來輕輕細細的囈呢聲,然後慢慢的變成宋雲洱的求饒聲。
窗外,暗黃色的路燈鋪射着院子,偶爾有風吹過的拂動樹葉的聲音,倒是與房間內一室的旖旎很相襯。
這一夜,宋雲洱再一次被喫幹抹淨,而厲庭川卻是神清氣爽的很是滿足。
次日,醒來時,宋雲洱只覺得渾身都痠疼的厲害,那身子感覺就不像是她的一般。
特別是腰,都快斷了。
而她,依然是被他抱在懷裏了。
暖暖的溫度讓她覺得很是真實又充足,還特別的滿足。
那貼於他胸膛上的耳朵,能聽到他的心臟跳動的聲音。
“怦怦”的,撞擊着她的耳朵,亦是撞擊着她的心房。
厲庭川還沒醒,雙眸沉閉着,臉上有着愜意的滿足。
他的薄脣輕抿着,高挺的鼻樑,還有那長長的,密密的,彎彎上卷的睫毛。
宋雲洱小心翼翼的蠕動着身子,翻身趴着,然後饒有興致的看着他。
這個男人,真是長的好看。
他就像是上天的寵兒,沒有一點瑕疵,哪哪的看去,都是那般的完美。
就連此刻睡着的樣子,都這般的誘人,讓她不忍心拿開自己的視線。
真是不公平!
宋雲洱輕輕的怨念着。
一個男人,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!
簡直就是禍國殃民,讓她們這羣女人可以自居。
然而,看着這個樣子的厲庭川,宋雲洱的心裏又是抹了蜜一樣的甜着。
嗯,這麼好看的,優秀的男人,是她的,是她宋雲洱的。
她真是上輩子不知道積了多少福,這輩子才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垂愛。
儘管不記得以前他是怎麼寵着她的,但這段時間,宋雲洱卻是很滿足的。
他真是把所有的愛,全都給了她。
這份愛,不僅僅是嘴上說的,更還有那些實際行動。
想着,宋雲洱的臉上浮起一抹滿意而又知足的淺笑,那看着厲庭川的眼眸,更是露出幾分迷戀。
小心翼翼的伸手,朝着他的臉頰撫去。
指尖一點一點的劃撫着,描繪着他那精緻迷人的輪廓。
那種做賊一般的感覺,卻是在她的心間一圈一圈的浮開。
指尖移至他的脣沿,然後輕輕的描摩着他的脣。
然後……
他的眼眸猛的睜開,脣更是輕輕的一張,便是咬住了她那做壞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