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傾雪死了!
季芷妗看着那視頻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玉婉兒也被帶走了,瘋了?
就連北老太太也躺在牀上跟個半死人沒什麼兩樣了?
那她還能指望誰?
她還能指望誰替她收拾宋雲洱那個賤人!
“不可能,這不是真的!”季芷妗大叫着,臉上的表情很猙獰,“一定是你們做的假視頻,拿來騙我的!北老太太怎麼可能就這麼完了?連傾雪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?玉婉兒也廢了?不可能的,不會的!”
“沒人告訴你,她們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嗎?”程淄一臉譏誚中帶着鄙視的看着她,“你是讓人帶話出去了,可她們根本就沒來。你的話不過跟個屁一樣!”
“你……”季芷妗瞪大了雙眸,震驚中帶着慌亂與害怕的看着程淄。
“我怎麼會知道你讓人帶話的事情,是嗎?”程淄輕笑,“季芷妗,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。這是厲哥的地方,你身邊除了她……”
手指指着被他踹倒在地上,跟條蟲子一樣蜷縮着身子,一臉痛苦的雷麗如。
“其他全都是厲哥的人,就連給你找的貨源,也是!”
“哈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季芷妗又是瘋狂的笑了起來。
只是這次笑卻是與剛纔不一樣。
這次的笑,是帶着絕望的,痛苦的。
眼淚流下,“是啊,我怎麼就忘記了呢!這裏每一個人都是他的人啊!都聽從他的安排啊!我卻還抱着最後的一絲僥倖啊!原來,最蠢的那個人,是我啊!我竟是還在執着,執着於對他的愛。”
痛苦,無助,絕望。
沒有一刻,比這會更擊倒季芷妗。
就連那被他她抓在手裏的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,也在這一刻崩瓦了。
她就像一個破瓷娃娃,又像是一抹被人丟棄的抹布一般,整個人都癱軟了。
“我到底在執着什麼呢?明明知道,他對我從來沒有感情,明明知道他心裏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宋雲洱。可我卻是心有不甘的想要取代。我做了那麼多,只是想在他的心裏佔有一席之地而已啊!可是,卻到頭來,什麼都沒有得到啊!”
是啊,到頭來,什麼都沒有得到。
反而落得這般下場。
在厲庭川的心裏,她已經再無形像可言了。
她已經是個十惡不赦之人,她罪該萬死啊!
然而,她還是不甘心啊!還是不服氣啊!
她到底哪裏不如宋雲洱啊,是沒有宋雲洱漂亮,還是沒有宋雲洱家世好啊,還是沒有宋雲洱愛庭川啊?
不,不,不!
她比宋雲洱更愛他。
只是庭川被矇蔽了眼睛,被宋雲洱給迷惑了而已。
如果當初,她比宋雲洱更早一步認識他,庭川一定會喜歡她,愛上她,而不是宋雲洱。
所以,這一切,到頭來還是宋雲洱的錯。
是宋雲洱的錯!
“好好的過着屬於你的生活,別想妄想了。厲哥和嫂子現在過得很好!”程淄冷聲說道,轉身離開。
“程淄!”季芷妗卻是突然之間叫住他。
程淄止步轉身,面無表情的看着她,等着她接下來的話。
季芷妗突然間抿脣一笑,“如果我死了,庭川會來看我嗎?”
說完,沒再多看她一眼,轉身離開。
“啊!”季芷妗那淒厲的叫聲響起。
……
容音這段時間,總是心神不寧的。
離她與北逸的婚禮越來越近了,她卻突然間有一種想要離開的衝動了。
狙鷹是衝着她來的,如果她離開了,北逸可能就安全了。
她還沒想到該怎麼跟北逸說那枚耳釘的事情。
那枚耳釘,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,安裝在容音的心裏。
北逸自然也是感覺到她的異樣,只是她既然不說,那他也就沒問。
他在等着,等她自己心甘情願的跟他說。
既然說好了,彼此不再隱瞞,相互信任,那便對她完全的信任。
宋雲璽在陪了丁淨初與宋雲洱五天之後,還是重新回去訓練了。
儘管丁淨初與宋雲洱有再多的不捨,但還是表示理解與支持。
也尊重宋雲璽的決定。
畢竟,用宋雲璽的話來說,那就是:他要變得更強,纔能有能力更好保護她們,而不是一味的躲在大哥和姐夫的身後,由他們保護着。
畢竟,他是家裏唯一的男人。
一句“家裏唯一的男人”便是惹笑了丁淨初與宋雲洱。
同時,也讓她們欣慰與喜悅。
那個她們護着的小男孩,終於長大了。
丁淨初的日子也過得很好,每天接送糖豆上下學,讓她很充實也很滿足。
糖豆很喜歡這個外婆,跟她說得最多的便是,好想爸爸媽媽給她生個弟弟。
這話宋雲洱聽到時,臉頰一下就紅了。
這段時間來,她和厲庭川也沒什麼措施,而且厲庭川的次數,真是……不要太步頻繁啊!
也不知道肚子裏是不是會有一個。
宋雲洱一直都不知道,曾經有個孩子,在她的肚子裏存在的,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知道,便是無緣了。
關於她曾經流產的事情,所有人都沒在她面前提起。
那些不開心的事情,不提也罷。
只是這段時間,宋雲洱亦是感覺到了容音的異樣。
下午三點半,宋雲洱結束了今天所有的課程。
約了容音見面,便是打電話給厲庭川,讓他今天不用來接她,她到時和容音一起回去。
出校門時,便是看到容音的車子停在對在不遠處。
容音坐在駕駛座,朝着她揮了揮手。
“容音姐,等了很久了?”宋雲洱坐進副駕,一邊繫着安全帶,一邊問着容音。
“還好,一會小而已。”容音抿脣一笑,“想去哪?”
“不如去帝宮坐坐吧。”宋雲洱提議。
“好!”容音點頭,然後啓動車子,“項鍊挺好看的。”
視線落在宋雲洱脖子上的那條簡單項鍊。
“厲庭川送的。”宋雲洱笑了笑。
然後她的視線落在前面的那耳釘上,“容音姐,這耳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