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個身子都是酸痠軟軟的,就跟被車碾過一樣。
心裏憤憤的將厲庭川罵了好幾遍,這才扶着自己痠軟的腰起牀,洗漱,然後下樓。
樓下,也沒見厲庭川與糖豆。
“雲洱,起了。”趙姨見她下樓,笑盈盈的說道,“來,過來喫早餐吧。”
“厲庭川和糖豆呢?”宋雲洱環視一圈,還是沒見兩人的身影,便是問趙姨。
“厲先生喫過早餐去公司了,糖豆他送去學校了。厲先生說了,你如果累的話,今天就別去學了……”
“不累。”宋雲洱急急的打斷趙姨的話,“我一會喫完就去學校了。”
這討厭的男人,真是混蛋!
宋雲洱又在心裏氣呼呼的罵了一遍。
趙姨沒再說什麼,只是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,然後便是去廚房,給她把早餐端出來。
宋雲洱喫完早餐,已經快九點了。
好在她今天上午只有一節課,十點纔開始。
倒也不怕會遲到。
只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,那男人一次又一次的……
氣得她想讓他去睡一個月的書房。
老六送她去學校。
路上接到厲庭川的電話。
宋雲洱還在生他昨天晚上的氣,看着手機屏幕上跳躍的號碼,她根本就不想接。
於是,直接掛斷。
然後,老六的手機響起。
“厲哥。”老六接起電話,“是,知道了。”
然後拿過放於一旁的手機,遞給宋雲洱,將自己的耳機關了,“嫂子,厲哥的電話。”
宋雲洱額頭上掉下三條黑線。
她就知道這個男人,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鬆手的,但是卻沒想到,他直接打到老六的手機上。
這會,她是不接也不行了。
氣呼呼的一咬牙,接過手機,“喂。”
她的語氣明顯是有些不悅的,還帶着幾分淺怒。
“怎麼了?在生氣?”耳邊傳來厲庭川那溫和的,關心的,寵溺的聲音,“誰惹你生氣了?嗯?”
“你!”宋雲洱氣呼呼的說道。
“嗯,好。”他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,“那看來,我今天得好好的討好你了。說吧,要怎麼樣,你纔不生氣?嗯?”
他的語氣裏滿滿的都是縱容與寵溺,還有抹不去的心疼。
聽着他這話,宋雲洱的氣也就去了一半了。
卻也只是去了一半而已,然後就這麼拿着手機,也不說話,大有一副晾着他的意思。
“洱寶,說話。”厲庭川柔聲說道。
“我在去學校的路上。”宋雲洱不鹹不淡的說道。
“不是讓趙姨跟你說了,如果累的話,今天就不要去學校了。”他輕聲說道,語氣中有着心疼。
“你還有別的事情嗎?沒事的話,我就掛了。”宋雲洱的臉頰浮起一抹淺紅。
耳邊傳來他那低低的愉悅輕笑,“我的洱寶害羞了。”
“厲庭川!”宋雲洱一聲低斥,“沒事我掛了。”
話雖是這麼說着,卻也沒見她掛斷電話。
見此,厲庭川那愉悅的輕笑更意味深長了。
“自己注意休息,今天有驚喜給你。下午我不接你。”他輕聲愉悅道。
“晚點就知道了。”他卻是一副神祕的樣子。
“不說算了,我還不想知道呢!”宋雲洱氣呼呼的說道。
“乖,晚一點就知道了。把手機給老六。”
“哦。”宋雲洱應聲,將手機遞給老六,“老六,厲庭川有事跟你說。”
老六接過手機,重新戴上耳機,“厲哥。”
電話那頭,厲庭川不知道說了什麼,只聽到老六很嚴肅的說道,“知道了,厲哥。我一會就去。”
然後掛了電話。
十分鐘後,宋雲洱下車。
“嫂子。”老六喚住她。
“怎麼了?”宋雲洱一臉茫然的看着他。
然後只見老六拿起一隻小小的購物袋,遞給宋雲洱,“這是厲哥讓我交給你的。”
宋雲洱帶着疑惑的接過,然後微微的一笑,“我知道,謝謝。你開車小心點。”
“謝謝嫂子。”老六很恭敬的說道,然後駛車離開。
宋雲洱看一眼袋子,裏面是一個很精緻的小盒子。
臉上的疑惑加重幾分,也不知道這裏面是什麼。
拿出盒子打開,卻見面前放着一張……銀行卡。
呃……
然後手機響起,還是厲庭川打來的電話。
“厲庭川,你幹什麼給我一張銀行卡?”宋雲洱一臉不解的問。
“老公給老婆銀行卡,還需要理由的嗎?”耳邊,厲庭川那寵溺無限的聲音傳來。
“我……”
“洱寶。”厲庭川打斷她的話,正聲道,“我知道,你一定不想用我的錢。可是,你把自己都給我了,我給你一點錢,有什麼不對呢?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洱寶,”厲庭川再一次打斷她的話,“別誤會,我沒有那種意思。我的錢,除了給你和糖豆,還能給誰?嗯?別捨不得花錢,知道嗎?我的全都是你的。”
宋雲洱自然知道他的用意。
深吸一口氣,“嗯,知道了。到時候,把你的這張卡刷爆掉,你可千萬別心疼。”
“我的榮幸。”厲庭川柔聲說道,“是不是已經到學校了?”
“嗯,老六剛離開。今天上午就一節課,下午有兩節。”
“我下午三點準時來接你。”
“知道了。那我去上課了。”
“好,去吧。”
宋雲洱掛了電話,脣角噙着一抹彎彎的淺笑,邁着愉悅的步子朝着教學樓走去。
將銀行卡連同那盒子還有袋子,都放進自己的包裏。
……
一節課結束,宋雲洱朝着食堂方向走去。
在林蔭道,卻是看到一個人蜷縮着身子,蹲在一棵樟樹下,看起來似乎有些痛苦的樣子。
“你……”
那人擡頭。
宋雲洱微微一怔。
“對不起,我……嚇到你了。”那人趕緊說道,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很痛苦,“你能幫我一下嗎?”
這人,正是上次宋雲洱遇到的清潔工。
只是這會,她的臉上沒有戴口罩,那一張猙獰的臉,確實是嚇到宋雲洱了。
她的手上全都是血,就連地上都滴着好些。
“你……?”宋雲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