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臻並沒有想到貝爽跟宋雲洱在視頻,見貝爽沒有應聲,又是說了一聲,“姨媽巾我都買回來了,你不是急用嗎?趕緊的拿去。你都不知道,我一個大男人從超市的貨架上拿這東西的時候,那營業員是用什麼表情看我的。就跟我是一個怪物似的。我長這麼大就沒有……我去!”
一聲低吼,走至貝爽身邊的保臻,終於看到貝爽手機屏幕裏的宋雲洱了。
然後,就這麼一臉僵硬又尷尬的站着,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“阿爽,我把圖發你郵箱,你有空了看。我不打擾你了。”宋雲洱笑盈盈的說道,然後又補了一句,“保醫生真是個好男人。”
保臻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。
這話怎麼聽着都像是在說反話,而不是在誇他。
這還不是最扎心的,最讓他鬱悶的是,宋雲洱在掛電話之前,他聽到手機裏傳來厲老二那滿滿嫌棄與鄙視的聲音,“他也就只適合跑跑這種腿了。”
然後,貝爽手機屏幕黑了,宋雲洱那邊掛斷下線了。
他也就只適合跑跑這種腿了!
跑跑這種腿了!
保臻的腦海裏不停的迴響着這句話。
然後只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臘黃臘黃的,就跟一堆屎沒什麼兩樣了。
“我去!”保臻暴跳,“厲老二,你別在那裏說風涼話!我告訴你,早晚有一天,你也會淪落到這地步的。我就不信了,宋雲洱讓你去買,你敢不去!別到時候,宋雲洱沒說,你就自己屁顛屁顛的去了!你做的屁顛的事情,可比我多了去了!”
貝爽已經從沙發上站起,拿起他買回來的姨媽巾,自顧自的朝着洗手間走去。
宋雲洱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有些難以想像,保臻一個大男人去給貝爽買姨媽巾的樣子。
然後轉眸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厲庭川。
那眼眸裏是充滿了幾分期待與渴望的。
“嗯?”他一臉不解的看着她,“用這眼神看着我,是想我也出去給你買姨媽巾?”
宋雲洱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問,“你會去嗎?”
他長臂一伸,將她摟於懷裏,大掌一下一下輕拍着她的後背,“以前,這些事情,不都是我做的。每個月的貨,不都是我提前給你準備好的?”
宋雲洱微微一怔,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,又有些意外的樣子。
顯然,這是她沒有想到的。
這些事情,以前都是他在做的嗎?
那他……剛纔還一臉鄙視又嫌棄的那麼說保醫生?
他就像是看懂了她的想法一般,輕輕的一捏她的鼻尖,一臉寵溺的說,“這種事情,當然是要提前準備好的。哪有客人都來了,纔去準備的?太沒有誠心了。”
宋雲洱怔怔的看着他,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,脣角勾起一抹彎彎的淺笑,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,“嗯,那請問很有誠意的厲先生,我們家裏有準備那些東西嗎?你都幫我放在哪裏了呢?”
她好像沒在房間的任何一個抽屜裏有看到過。
還有就是,這五年來,她的朋例假從來都是不準的。
有時候,甚至四五個月都不來看她一下,有時候又會一個月來兩次。
正因爲這些年來,它都不準時,所以,她也沒想過準備姨媽巾。
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寵溺的淺笑,又是輕輕的一捏她的鼻尖,“一直都放在更衣室右手邊的第二個抽屜裏,你沒注意嗎?”
嗯?
有嗎?
宋雲洱微怔,好像確實她從來都沒有去注意過。
在她的意識裏,這東西,它不應該是放在洗浴室裏的嗎?
方便不是嗎?
怎麼放在更衣室的抽屜?
“洗浴室有水氣,太潮,不適合放這些。”他又像是看明白她內心的想法一般,淺笑着卻是一臉認真的說道。
宋雲洱微微的一怔,似乎說得挺有道理的。
然後脣角彎彎的揚起一抹淺笑,是那種滿足的,甜蜜的,幸福的微笑。
“再休息一會。”他將她抱起,朝着大牀走去。
“啊?已經很晚了。”宋雲洱一臉驚愕的說道,“我已經睡醒了。”
“那就再陪我睡一會。”他已經摟着她重新躺進被窩裏,“你知道,我昨天晚上睡得時間太少了。”
這話,他是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輕呢的。
然後宋雲洱的臉頰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。
鬼知道他昨天晚上睡那麼一點時間,都在幹什麼呢!
明明可以的,卻非忍着,憋着。
然後實在憋不住了,就跑洗浴室沖涼水。
偏偏衝過出來後,又整個身子都緊貼着她。
就像她的身上有磁鐵一般,總是能將他給吸附過來。
然後就是如此循環反覆着。
宋雲洱想想都替他覺得痛苦,偏偏他卻一副痛並快樂着的樣子。
沒好氣的淺嗔他一眼,低聲的輕呢,“活該!”
厲庭川也不惱,也不怒,就那麼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,又有幾分玩味與曖昧的淺笑,脈脈的凝視着她,“嗯。所以這段時間的賬都先記着,到時候一起討回來!”
宋雲洱不出聲了,然後也不敢動了,就這麼靜靜的,如一隻溫馴的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裏。
這樣的感覺讓他很喜歡,也很享受。
“洱寶。”他輕聲的喚着她。
“嗯。”她低低的應着。
“等你的傷都好了,我們出去玩幾天。你想去哪玩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你決定就好。我跟着你就行了。”
反正只要是他選的,就一定不會錯。而她,只要跟着他行了。
似乎現在對他越來越依賴與信任了。
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,“好!”
……
天潭攬月。
北逸正與容音一起喫着晚餐,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,脣角噙着一抹彎彎的淺笑。
然後又往容音的碗裏夾了一些菜。
容音擡頭看他。
齊進邁着急切的步子朝着這邊走來,恭敬中帶着一絲慌亂,“北爺,鬱芸不見了。被人給劫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