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都沒想到,她會把責任推到季芷妗身上。
宋雲洱一臉呆滯的看着電視屏幕,好久沒有反應過來。
電視裏,許卿繼續說道,“我也是被逼的,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,哪裏是季家千金的對手?她找上我,威脅我,如果我不跟她合作的話,就讓我無法在學校繼續呆下去。我……”
許卿低低的抽泣着,哽咽着,那僅存的半張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,讓人看着實在是可憐又心疼的很。
“雲洱,我知道我錯了。我不該跟季芷妗同流合污,不該被她威脅着設計陷害你。可我沒辦法啊,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,哪裏能與季家對抗啊!我現在也得到懲罰了,我的臉也毀了。雲洱,請你原諒我,行嗎?”
許卿說着,當着那麼多記者與鏡頭,“撲通”一聲跪下了。
整個人幾乎是朝着面前的地撲倒過去跪下的,畢竟她腿上還有傷。
宋雲洱轉眸看向厲庭川,“她……你逼她這麼做的?”
厲庭川朝着保臻狠狠的剮去一眼,拿過遙控器,直接關了電視。
這纔看向宋雲洱,揚起一抹寵溺又溫柔的微笑,“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和事影響到。你身體不好,就應該放鬆心情,安心的養傷,別的什麼都不要管。”
宋雲洱還想再說什麼,只見厲庭川朝着保臻又是狠狠的瞪過去,厲聲斥道,“就把事情辦成這樣?還有,血液檢查報告出來沒?”
保臻反應過來,重重的點頭,“哦,對!出來了,沒事,什麼問題也沒有。”
“真的?”宋雲洱略有些雀躍的看着他,“那是不是就可以出院了?”
“可以。”保臻點頭,“不過這段時間還是要定時來檢查,當然也可以開始做復健了。你的手和腿,都需要開始復健。”
“好的。”
宋雲洱的心情顯然不錯,脣角始終都噙着一抹彎彎的淺笑。
保臻朝着厲庭川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出去單獨聊一下。
然而厲庭川全當是一副看不懂的樣子,而且還又是狠狠的剮了他一眼。
倒是宋雲洱看到了保臻的暗示,看向厲庭川輕聲道,“你們有事的話去忙吧,我……”
“沒什麼事情。”厲庭川直接打斷她的話,一臉風淡雲輕的說道,“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重要。”
宋雲洱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緋紅,微微的垂下頭,臉上的表情是一臉的嬌羞。
“得,我還是識趣一點,別在這裏當燈泡妨礙你們了。”保臻摸着自己的鼻子,一臉悻悻然的說道,“有什麼需要我的,隨時叫我。走了。”
說完,快速的轉身離開。
“你……真的不跟保醫生出去嗎?”宋雲洱看着厲庭川,小心翼翼的問,“我看他……”
“洱寶!”厲庭川沉聲喚着她,很是嚴肅的凝視着她,那眼神是深情的,溫柔的,甜寵的。
直看得宋雲洱都不好意思的再一次垂下了頭,不敢再與他對視。
那眼神,太過於灼灼脈脈,太過於深情專注,就像她是他的頭心肉,掌中寶,又像她是他的眼瞳一般。
“厲庭川,我……”
“噓!”厲庭川再次打斷她的話,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笑的一臉溫和,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,沒關係。不記得以前的事情,不重要。重要的是我們的以後。洱寶,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,或者接下來的路,我對你的好不會變。你永遠都是我的洱寶。”
宋雲洱的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,擡眸與他對視,輕聲道,“你……一直都這麼會說哄人的話嗎?是不是也對別人這麼說過?我……唔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便是被他給堵住了,將她沒說出口的話,全都堵進了肚子裏。
宋雲洱有那麼片刻的遲鈍,隨即便是沉浸在他的溫柔裏無法自撥。
慢慢的配合着他。
病房的溫度慢慢的升高,瀰漫着旖旎的激情。
貝爽帶着糖豆更打算敲門,透過那一絲沒有關合上的門縫,看着裏面吻得難捨難分的兩人。
然後貝爽與糖豆對視一眼,露出一抹彎彎的淺笑。
兩人動作一致的將食指放於脣上,做一個噤聲的動作,然後噙着玩味又曖昧的淺笑,又小小的看了一會後便是轉身離開了。
“爽姨,這麼看來,我爸爸和媽媽是不是馬上就能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了?”糖豆仰頭一臉好奇中帶着期待的看着貝爽問。
貝爽微微一怔,眼眸裏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。
兩人發展的勢頭是好啊,可雲洱畢竟才小產過,短時間內可不能懷孕。
不過雲洱小產的事情,他們幾人知道也就夠了,糖豆這孩子還是別知道了,至於雲洱也還是別讓她知道了。
想着,脣角勾起一抹彎彎的淺笑,揉了揉糖豆的頭頂,笑盈盈的說,“嗯,應該很快吧。不過,還是得看你爸爸有沒有這個實力哦。”
“啊?”糖豆一臉茫然的看着她,“什麼叫我爸爸有沒有這個實力?我爸爸各方面的實力都很強啊!爽姨姨,你不能小看我爸爸的哦!”
那一張小臉氣呼呼的,微微的鼓成一個小包子,又手往自己腰上一叉,仰頭看着貝爽。
這樣子看起來,完全就是一隻可愛的小河豚。
貝爽“嗤”的一聲便是輕笑出聲了,又摸了摸她的頭頂,點頭,“嗯,你說得沒錯!你爸爸各方面的實力都很強的。”
“哼!”小糖豆弩了弩嘴,一臉小傲嬌的樣子,“那當然!我爸爸比起保叔叔可是強太多了!”
“……”貝爽一臉木訥的看着她,小屁孩子,怎麼就轉得這麼快,一下子就把保臻給比下去了?
……
“老大,那個,有件事情得跟你說一聲。”保臻正給北逸打着電話,語氣有點打結。
“跟容音有關?是想告訴我,容音是玉坤的女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