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雲洱擡眸望去,只見一中年男人笑得一臉討好的朝着這邊走一來,隱隱的還帶着一股酒氣。
“宋小姐,真是巧啊,在這裏遇到你。怎麼沒見厲總?厲總對你真是好啊,帶你來這裏喫飯。”中年男人四下尋着,找着厲庭川的身影。
但,宋雲洱的四周並沒有看到厲庭川的影子。
然後他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,“宋小姐是一個人來的?厲總沒陪你一起來嗎?”
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試探,又有幾分懷疑。
宋雲洱一臉茫然的看着他,腦子快速的轉着。
“宋小姐,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,可以嗎?”男人笑的一臉諂媚討好,又帶着幾分神祕,“都說厲總很寵宋小姐,只要是宋小姐開口的,不管什麼事情,厲總都會答應的。宋小姐,我看在我們一場相識的份上,請你幫幫我這個忙吧。我感激不盡,感激不盡!”
“不好意思,你……是哪位?”宋雲洱看着他,一臉茫然疑惑。
“啊?”男人微微一怔,有些震驚的看着她,“宋小姐,你怎麼連我都不記得了?我啊,我!”
宋雲洱擰脣一笑,笑容燦爛優雅,“抱歉,你認錯人了。我不認識你,也不認識你口的那個厲總。”
“啊?”男人聽她這麼一說,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驚愕了,“認錯人了?怎麼可能?你是宋雲洱宋小姐吧?整個z市,誰不認識你呢?你可是厲庭川厲總寵在心尖上的人呢!我怎麼可能認錯人!宋小姐,你可別跟我開玩笑。”
宋雲洱轉頭看向站於身後不遠處的保鏢,看着他那一副冷眼旁觀,事不關己的樣子,脣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淺笑。
“去叫一下顧先生。”對着那保鏢緩聲說道。
保鏢微微一怔,“太太,那你呢?顧先生讓我保護你。”
保護?
呵!
宋雲洱冷笑。
就是這樣保護我的?
有陌生人前來搭訕,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
擺明了這是在故意試探她的。
“這是顧先生的地盤,我還能出事了?再說,你去叫顧先生又用得了幾分鐘呢?”宋雲洱笑盈盈的說道。
保鏢想了想,然後點頭,“是,太太!那你自己小心一點。我馬上就回來!”
說完,快速的離開。
看着保鏢離開的背影,宋雲洱幾乎更加肯定剛纔的想法了。
她讓他去叫顧厚生,他就真是離開去叫人?
這個時代,有一種工具叫手機。
只需一個電話的事情,顧厚生便可以趕過來的,而他卻要用最原始的行動前去叫人。
千萬別說,他沒帶手機。
作爲一個保鏢,手機和耳機,是必須配齊的裝配。
所以,這是就是顧厚生所謂的給她安排的“驚喜”。
人確實是“驚喜”!
宋雲洱的脣角勾起一抹不着痕跡的冷笑。
她敢肯定,她與這個男人之間的對話,一字不差落到顧厚生的耳朵裏。
顧厚生,要玩嗎?
好啊,那就陪你玩吧!
“宋小姐,你……怎麼了?是出什麼事了?我能幫上忙嗎?”中年男人看着宋雲洱,一臉關心的問。
邊問邊四下尋看着,一副很是小心謹慎的樣子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宋雲洱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問。
“我啊,孫建銘啊!”中年男人一臉困惑的看着她,“宋小姐,你怎麼了?怎麼連我都不記得了?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?宋小姐,要是有事,你可一定要告訴我!”
說着,又是一臉很緊張四下環視一圈,然後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,“沒看到厲總,你該不會是……”
猛的一副大徹大悟又帶着濃濃的緊張的樣子,然後湊近宋雲洱,用着很輕很輕的聲音問,“該不會是被人綁架威脅吧?前段時間,你纔剛剛被綁架過。需要我幫你帶口信給厲總嗎?厲總現在一定很擔心你。宋小姐……”
“你口中的那個厲總是什麼人?”宋雲洱打斷他的話,一臉好奇的問,“我認識他?”
“啊?!”孫建銘一臉驚呆的看着她,“你……你連厲總都不記得了?不是,宋小姐,你是不是跟我在開玩笑啊?你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厲總?他可是……”
“我老公說,他叫顧厚生!”宋雲洱的眉頭擰得緊緊的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帶着幾分思索,“難道他騙我?那我一會得好好的問問他!對了,你也別走,就在這等着。我已經讓人去叫他過來了。你一會跟他當面對質,我倒是要問問他,是不是騙我了!”
“顧……顧厚生?”孫建銘的臉上浮起一抹驚懼,就連人都往後退了兩步,那表情與眼神,是對顧厚生這個人的恐懼與害怕。
“對!顧厚生!”宋雲洱氣呼呼的說道,“他說是我老公,你現在卻告訴我,我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心尖寵兒。一會你當着他的面再說一遍。若是讓我知道,他騙我,我饒不過他!”
酒店房間顧厚生戴着耳機,聽着宋雲洱與孫建銘的談話,眉頭隱隱的擰了起來。
求是同就站於他的身邊,一臉恭敬的樣子。
“顧先生,那現在……”求是同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。
顧厚生的脣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冷笑,“看來,是我多慮了?”
“顧先生的意思是,宋小姐是真的忘記了?並不是裝出來的?”求是同一臉不確定的問。
顧厚生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只是脣角的那一抹陰笑更加的深不可測又耐人尋味了。
求是同看着他這個表情,有些捉摸不透顧厚生此刻的想法。
顧厚生慢條斯的站起,眼眸一片狠厲陰鷙,對着耳機不緊不慢道,“告訴她,厲庭川是她的男人!”
聽着這話,求是同的臉上浮起一抹驚愕。
院子裏,孫建銘揚起一抹調趣般的淺笑,看着宋雲洱樂呵呵的說道,“宋小姐,你別跟我開玩笑了。你怎麼可能會是顧厚生的妻子?你可是厲庭川厲總的女人,誰敢染指厲總的女人呢?這不是自己找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