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雲洱環視了一圈,然後眉頭擰起,“這是……哪裏?”
“墓裏!”顧厚生陰惻惻的吐出這麼兩個字。
“墓裏?”宋雲洱重複着這兩個字,那看着顧厚生的表情很是震驚,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,“我怎麼會在墓裏?你……想幹什麼?顧厚生,就算你跟宋立新合作,入資他的公司失敗,也不用把氣出在我身上吧?你不知道,我對宋立新來說,什麼都不是嗎?”
“嗯?”
聽着宋雲洱的話,顧厚生的眼眸裏劃過一抹疑惑,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對勁的,可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出來哪裏不對勁。
宋雲洱無奈的一笑,笑容中帶着幾分低嘲,“你這算是綁架我?”
“綁架?”顧厚生重複着這兩個字,“如果你覺得是的話,那就是吧。”
“綁架我幹什麼呢?”宋雲洱涼涼的笑了笑,“難道你顧厚生還缺那一點錢?又或者,你覺得宋立新會因爲我這個女兒,而把你丟在他公司裏的錢還給你?”
“當初,你問人,應不應該入資宋氏的時候,我就說過,宋立新並不是個好的合作者,我勸你三思而行的。可你最終還是決定入資。怎麼,顧先生是打算把這過錯算在我頭上?”
“雲洱……”顧厚生一臉不解的看着她,表情是充滿疑惑的,好像有什麼地方對不上啊。
“顧先生,如果非要讓宋立新把那些錢吐出來的話,你可以去綁了他的寶貝女兒宋雲薔。宋雲薔絕對有這個本事。可惜,宋雲薔已經死了,就連朱君蘭都死了。”
顧厚生雙臂環胸,噙着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,意味深長的看着她,“你的腿怎麼受傷的?”
“嗯?”宋雲洱微微怔了一下,似乎有些一時之間不能反應過來他的提問。
“你腿怎麼受傷的?”顧厚生又問。
宋雲洱似笑非笑的瞥一眼顧厚生,一臉不以爲意的說道,“被人綁架啊。”
“誰綁架的你?”顧厚生一臉冷沉的問道,“需要我幫你出氣嗎?”
“顧先生的好意,我心領了。”宋雲洱淺笑看着他,“如果顧先生有心,把我放了就行。”
“你是不是漏掉了一些什麼?”顧厚生直直的盯着她問。
宋雲洱聳了聳肩,“可能吧,不知道顧先生把我帶到這裏來,想幹什麼呢?或者,想從我身上拿到什麼?如果是因爲……”
“顧先生!”宋雲洱的話還沒說完,只見一個保鏢朝着顧厚生這邊急急的走來,然後湊脣在他耳邊說道,“這裏已經被發現了,那經理正帶着厲庭川往這邊過來。”
顧厚生的眉頭擰了擰,眼眸裏露出一抹狠厲,隨即消失不見。
依舊用着那淺笑的眼神看着宋雲洱,“你是不是把厲庭川忘記了?”
宋雲洱不說話,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“忘記也好,至少不用再過着那種痛苦的日子了。”顧厚生一臉語重心長的說道,“厲庭川對你造成的傷害,你忘記了也罷。”
顧厚生深吸一口氣,重重的點頭,“雲洱,你過來,我有話跟你說,是關於厲庭川的。”
宋雲洱懷着懷疑的態度,微微的傾身過去。
然後又是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,兩眼一閉,暈了過去。
“厲總,就是這裏!”經理站於一個墓前,一臉沉重的說道。
“你說什麼!”程淄凌視着他,眼眸裏盡是不可思議,“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!這是墓,你帶我們來這裏!”
“對,就是這裏!”經理重重的點頭,“我剛纔就說了,這地方不吉利。因爲它是墓,不過裏面並沒有葬人,是空的。半年前,有人買下了這墓地,然後讓我們按他的要求建一個空墓。說是家裏的長輩事先給自己準備的。”
“空的?”厲庭川凌視着他,陰惻惻的說道。
經理重重的點頭,“對,空的。一個月之前,剛剛完工。這墓的主人,應該很有錢,把墓設計的很好,裏面的空間也很大。如果在裏面暫時躲上個幾個小時,絕對沒有問題,也不會死人。”
“進出口呢?”厲庭川問。
經理搖頭,“對不起,厲總。一個月前,墓按他們的設計造好之後,就把鑰匙還給人家了。所以,除了它的主人,我們不能打開。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麼!”程淄問。
“除非把它炸了!”經理一臉凝肅道,然後表情又是一冷,“但是,如果炸了,如果裏面有人的話,估計也活不成了。”
厲庭川的眉頭擰成了一團,眼眸冷鬱的可怕。
“誰讓你們造的?”程淄再次揪起經理的衣領,冷聲問道。
經理搖頭,“不知道,所有的來往全都是通過網絡,從來都沒有正面接觸過。抱歉厲總,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。在我管理的地方,讓宋小姐被人帶走,確實是我的失職和責任。不管你如何處置我,我都沒有怨言。我只求厲總別牽於別人,這裏的員工都是無辜的,你放過他們。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,行嗎?”
“你來承擔?”程淄面無表情的盯着他,“你承擔得起嗎?啊!”
“我……”經理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程淄,鬆手!”厲庭川沉聲說道。
程淄狠狠的瞪一眼那經理,鬆開。
“只有一個進出口?”厲庭川直直的盯着經理,那一雙冷鬱的眼眸如刀芒一般,“沒有別的?”
經理搖頭,“沒有,至少當初給我們的圖紙上沒有。”
“所以,如果他從這裏進去,就只能從這裏出來?”
“是!”經理再次點頭,“如果他在裏面的話,只能從這裏出來。就算不把墓炸了,我們守在這裏,也能把他們堵住。”
“呵!”厲庭川冷冷的一聲輕笑,“程淄,準備下,炸了!”
“厲哥……”
“炸了!”
“是,厲哥!”
二十分鐘後,“轟”的一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