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要上前阻止他們，可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季芷妗架在輪椅上，兩個保鏢左右因定着季芷妗。
雷麗如想要爬起來，卻是沒有一點辦法。
她的腦子裏不停的閃過季芷妗被人糟蹋的畫面。
同樣，也是當着她的面。
同樣，她也是無能爲力，只能這麼看着。
此刻，厲庭川就坐在她們面前，那一張冷冽如閻王般的臉，讓她感到害怕和恐懼。
他就像是一個惡魔，已經把她們毀的人鬼不如。
季家，也已經被他毀得不復存在。
這一刻，雷麗如清楚感覺到，什麼叫“我能把你捧上天，亦能把你拽下來踩在腳底”。
“厲庭川，你放過芷妗，放過她吧！”雷麗如苦苦的哀求着厲庭川，“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，是我揹着她做的。她什麼都不知道啊，她只是愛你而已。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？”
雷麗如一臉痛苦的看着厲庭川，就差磕頭了。
“厲庭川，我用這麼命償還還不夠嗎？”雷麗如臉上全都是眼淚，“芷妗已經這樣了，你看在她曾經爲你做過的事情份上，看在她因爲你被人糟蹋的份上，饒過她吧！所有的責任，我來承擔。我把這條命還給宋雲洱，行嗎？行嗎！”
厲庭川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着她，不接話，不出聲，只是那眼神卻是讓人感覺到陰森恐怖。
雷麗如躺在地上，看着面不改色的厲庭川，看着他這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，實在是恨啊，可是卻又無可奈何。
厲庭川這個男人，實在是太心狠手辣了，太絕情了。
這段時間來，她們是真的見識到他的無情。
五年啊，她的芷妗陪在他的身邊足足五年，陪着他度過那麼最難熬的日子，對他掏心掏肺的好，一心一意的愛了。
可是到頭來呢？
竟是落得這個下場嗎？
而這一切，全都是因爲宋雲洱那個賤人。
五年的時候，還不如宋雲洱陪在他身邊的六個月嗎？
“哦？爲了我被人糟蹋？”厲庭川面無表情的看着雷麗如，不緊不慢的重複着這句話。
雷麗如只覺得渾身一個刺冷。
“她沒告訴你，我爲什麼給她安排男人？”厲庭川冷冷的說道。
雷麗如轉眸朝着季芷妗看去，在看到她那如死寂一般的眼神時，似乎明白過來了。
“你……”雙眸瞪大如銅鈴，一眨不眨的盯着厲庭川，想要說什麼，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只是覺得很冷，滿滿的都是恐懼與害怕。
所以，他是已經知道了，是嗎？
“老六，怎麼還不動手！”厲庭川帶着呵斥的聲音響起。
然後只聽到季芷妗那悽慘的嚎叫聲響起。
是痛苦的，絕望的，無助的，亦是帶着憤怒的。
“厲庭川，你讓他們住手，住手，住手啊！”雷麗如大叫着。
看着季芷妗的一個手指甲被狠狠拔出，那手瞬間一片殷紅。
而那一枚指甲則是被丟在雷麗如的面前。
“季芷妗說，我媽當年的車禍是宋立新引起的。”厲庭川坐在椅子上，一臉平靜卻又冷漠的看着雷麗如問。
雷麗如的臉一片僵硬，死沉死沉的，只是那一雙眼眸卻是在閃爍着，似乎有些害怕，又有些猶豫。
“我想聽聽你是怎麼說的！”厲庭川冷聲道。
“我……”
“啊！”季芷妗又是一聲慘叫，又被拔下了一個指甲。
“我的耐心有限。”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“厲庭川，你不能這麼對芷妗啊！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啊！”雷麗如一臉痛苦的叫着，看着那血淋淋的指甲，簡直比拔了她自己的指甲還要痛苦。
“你有什麼都衝着我來吧，所有的事情，都是我做的啊！和芷妗沒有關係，她什麼都不知道，都是我瞞着她做的。我只是不想看着我的女兒爲愛茶飯不思，夜不能寐。厲庭川，你不能……”
“啊！”
季芷妗的又一個指甲扔到了雷麗如面前。
被拔了指甲的手指，指尖上一滴一滴的滴着血，看上去很是恐怖森然。
季芷妗的臉色一片慘白，額頭上一顆一顆豆大的汗滾落。
她的手腳是被綁在輪椅上的，腳上的鞋襪被脫掉了。
很顯然，厲庭川的意思是，一會還要拔了她的腳趾甲。
季芷妗的眼眸裏是帶着恨意的，再加之那一頭的汗，幾乎浸溼了她的頭髮。
此刻，看起來不僅僅是狼狽，甚至是醜陋，猙獰又扭曲到不堪入目。
“庭川，你的心真的這麼硬，這麼冷嗎？”季芷妗一臉虛弱的說道，“我怎麼都捂不熱你的心嗎？爲什麼，要這麼對我呢？我對你的愛，不比宋雲洱少啊！”
那看着厲庭川的眼眸裏，是滿滿的不甘心與怨恨。
“實在是吵！”厲庭川擰了下眉頭。
老六瞬間反應過來，一把掐住季芷妗的嘴，逼着她張嘴，然後……
“啊！住手，住手！厲庭川，你讓他們住手啊！”雷麗如尖叫，雙手撐着地面，很努力的往季芷妗那邊爬過去。
老六直接用老虎鉗鉗下了季芷妗的一顆牙齒。
那種連根拔起的痛，是一鑽心的。
十指連心，牙齒又何嘗不是呢？
季芷妗已經痛的要暈過去了，但卻是怎麼都暈死不過去。
就那麼一臉蒼白淒涼又痛苦，帶着絕望的看着厲庭川，“爲什麼？爲什麼這麼對我？”
厲庭川卻是連眼角也沒有斜她一眼，冷冷的看着雷麗如，“還不說嗎？我最後再給你五分鐘的時間。一分鐘，我拔她一個指甲一個牙齒！”
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冷，沒有一點溫度，是帶着警告與威脅的。
“厲庭川，你這麼沒人性，會有報應的！”
“老六！”
“啊！”季芷妗那悽冽的尖叫聲再次響起。
雷麗如看得膽戰心驚又痛苦不堪。
“別再挑釁我的底線！”
“我說，我說！我說啊！”雷麗如一臉痛哭流涕。
“媽！”季芷妗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