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啊,道理這邊的啊!”貝爽樂呵呵的說道。
宋雲洱又是沒好氣的狠瞪她一眼。
厲庭川朝着這邊走過來,哪怕只是一身隨意的家居服,亦是讓他看起來那般的矜貴而又優雅。
他就像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,不管在任何時候,任何地方,都是萬衆睹目。
“爸爸,北伯伯沒事吧?”糖豆一臉關心的問。
“沒事。”厲庭川一臉平靜的回答着。
“生個病,怎麼還跟約好了似的?”宋雲洱輕聲的嘀咕着,帶着幾分疑惑。
厲庭川只是淡淡的一笑,並沒有回答她。
“你今天去公司嗎?”宋雲洱看着他問。
厲庭川盛了一碗小米粥遞給她,“晚點去。”
“生病還去?會不會太累了?”宋雲洱關心的問。
“那就不去了。”他很自然而然的說道。
“……”宋雲洱一臉呆滯的看着他,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貝爽與糖豆對視一眼,脣角與眼眸裏都有着一抹淺淺的笑意。
什麼叫自己挖坑自己埋,這就是了。
厲庭川很明顯就是在等宋雲洱的這句話了。
“糖豆,一會喫完了,我帶你出去玩一會好不好?”貝爽笑盈盈的問着糖豆。
“不行!”宋雲洱毫不猶豫的替糖豆拒絕,“阿爽,糖豆纔剛剛大傷初愈,她得在家裏休養,喫不消出去玩的。”
“雲洱,”貝爽一臉認真的看着她,“怎麼說,我也是醫生。就算我只是負責接生的婦產科醫生,但是一些最基本的醫學知識和護理情況,我還是很精通的。放心吧,我又不帶她去人多的地方,也不會讓她累着。就算是病人,也需要出去透透氣的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那你們自己小心點,我讓老六跟着你們。”厲庭川說道。
“謝謝爸爸,我不會有事的。我會照顧好自己的,你照顧好媽媽就行了。”糖豆笑盈盈的說道。
厲庭川微笑着點了點頭。
“媽媽,不要擔心我。我纔不會讓自己出事呢,我還要等着媽媽記起我,記起爸爸。”糖豆看着宋雲洱,一臉鄭重的說道。
宋雲洱見此,也只好點了點頭,“阿爽,那你照顧好她。”
貝爽朝着她做一個ok的手勢。
“咦?雲璽呢?”宋雲洱突然間沒發現宋雲璽,一臉疑惑的問,“他還沒起嗎?”
“媽媽,我忘記告訴你了。”糖豆一臉認真的說,“舅舅說,他就不再打擾你和爸爸了,不想做你和爸爸之間的電燈泡,昨天他回家去了。”
“回家?回哪個家?”宋雲洱一臉茫然。
“公寓啊!就是他自己的公寓。”糖豆很自然的說道,“舅舅還讓我告訴你,讓你不要擔心他,他很好的。他會來看你的。”
宋雲洱的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,眼眸裏隱隱的有一抹失落。
“如果想不想雲璽一個人在外面住的話,我讓人去把他接回來。”厲庭川輕聲說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宋雲洱搖了搖頭拒絕,“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,我也應該相信他,給他空間的。”
“嗯,”厲庭川點頭,“雲璽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堅強,這些年,他不也過得挺好的。”
她突然間用着很嚴肅的眼神看着他,正聲道,“有件事情,想請你幫個忙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就是我媽……”宋雲洱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沉重,“能不能幫我找到我媽?她還在宋立新手裏,我怕宋立新會對她不利。”
“嗯。”厲庭川點頭,“我知道。已經讓人在找了,放心吧。媽不會有事的,我會找到她的。”
“謝謝!”
“不是說好了,不說這兩個字的?”
“好!”
……
“砰!”
容音的車子重重的撞向別墅的大門,但大門並沒有被撞開。
別墅裏的傭人聽到撞擊聲,急急的跑出來。
還沒來得及出聲,便是見着容音的車子再次快速的駛過來。
又是“砰”的一聲重撞。
車頭與鐵門的撞擊,擦出片片火花,四溢。
“你是什麼人……”
“砰!”
又是一陣重撞。
“轟”的一聲,別墅鐵門竟是被容音撞開。
車子“轟”的一下,直直的駛進別墅院子,車速很快。
那幾個傭人嚇的趕緊四下逃躥,避開車子。
“吱!”
容音一個急剎車,車輪在院子裏劃出一道弧度後停下。
車門打開,容音帶着一身怒殺的下車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不想死,就給我閉嘴,滾開!”容音凌視着他們,惡狠狠的說道。
她的眼眸裏迸射着熊熊的怒火,是那種帶着騰騰殺氣的怒火。
雙眸一片赤紅,就像是要燃燒一般,又像是那走火入魔之人,沒有一點情感。
傭人都被這個樣子的容音嚇到了,躍躍欲試的想上來阻攔她,卻又不敢。
這是鬱老太太現在的居所,她名下的一幢別墅。
至於北家大宅,她自在是不能再進去了。
北逸已經將她從北家族譜除名,而她與北老太爺的夫妻關係也在北老太爺過逝五十八年後被解除。
她,對於北家來說,是罪人,是名聲及臭的罪人。
不僅讓北老太爺頭頂一片綠,她更是謀殺親夫的罪人。
不過,老太太雖已被北逸打壓的無力反擊,但這些年來,她的勢力與人脈還是有的。
所以,她手裏還是握着一些實力。
別墅裏,照顧她的這些人,也是她重新招募的。
自然,也就不認識容音了。
他們看着容音,只覺得這個女人此刻跟個瘋子一樣,而且還是帶着殺氣的瘋子。
容音一一掃過他們,眼眸裏的狠厲與陰鷙,讓他們不敢靠近。
那種“近者格殺勿論”的寒芒,太過於明顯了。
邁步朝着別墅走去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老太太自然也是聽到了動靜,不悅的聲音傳來。
卻是在看到容音時,眼眸裏瞬間露出一抹凌銳的狠意,“容音,你還敢來!”
“我爲什麼不敢來!我今天就是來收拾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