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是誰啊?怎麼這麼沒禮貌?”付韋豪一臉生氣的盯着保臻,“不知道打斷別人的話很無禮!你不止打斷了的話,還打擾到我們的約會了。”
保臻看上去顯年輕啊,就算已經快三十的人了,但是看起來也就二十五歲的樣子。
再加之,他這麼衝動的,將一把手術刀給拍桌子上了,那就更讓付韋豪覺得這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混混。
要不然,正常人,誰會隨身帶刀啊!
然後朝着侍應生招了招手。
“您好,有什麼需要?”侍應聲過來,很是客氣的問。
付韋豪指着保臻,一臉不悅道,“你們酒店什麼時候允許這種隨身帶刀的街頭混混進來了?進來也就算了,他還打擾影響到我的約會了。我要你們,現在立刻馬上把他驅出去!”
“這……”侍應生一臉爲難的看着他,“先生,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,他是……”
“誤會!”付韋豪氣呼呼的打斷侍應生的話,指着桌子上的那把刀,“刀都拍在桌子上了,人也站在這裏,還有什麼誤會?你是不是不想把他驅出去?行,把你們經理叫來,我要投訴你!上班不作爲!”
“先生,你聽我說……”
“我不想聽你說!”再一次打斷侍應聲的話,臉上的氣憤更盛了。
然後轉眸看向貝爽,快速的斂去憤意,換上一臉的斯文溫和,緩聲說道,“不好意思,讓你受驚了。你別怕,別緊張,我會處理好的。一定讓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!”貝爽站起,看着他,打斷他的話,一臉好脾氣的說,“我想你誤會了。這是我男朋友,我們……”
“什麼誤會,我沒有誤會!”付韋豪一臉理直氣壯的說道,然後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,直直的看着貝爽,“你剛纔說什麼?他是誰?他是你的誰?”
貝爽笑盈盈的看着他,“他是我男朋友……”
“你怎麼能這樣?”他再一次打斷貝爽的話,“你年紀小小的,一定是沒見過世面,被他的外表給騙了。我告訴你,他根本就配不上你。你別看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,就被他迷惑了。你看他,隨身帶刀……”
“是這個刀嗎?”貝爽從包裏拿出一把刀,往桌子上放,依舊一臉笑盈盈的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付韋豪當場就僵住了,一臉驚恐慌亂又害怕的看着貝爽,“你……”
這女人,怎麼也隨身帶刀的?
看着她一臉斯斯文文的,還漂亮又文靜,她……竟然隨身帶刀?
“這樣的刀,你想看多少,我們都有!”貝爽不緊不慢道。
付韋豪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,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
“這位先生,這是保臻保少!”侍應生實在是看不過去了,一臉好意的出聲說道。
“保……保少?”付韋豪猛的看向保臻,臉色慘白如紙,整個人搖搖晃晃的。
他沒見過保臻其人,那也只過保臻其名。
保仁醫院的負責人,跟北爺,厲總齊名的h市三鉅子。
“保……保少,對……對不起!我……”不知道該說什麼,一口一口猛吞着口水。
那搖搖晃晃的身子,大有一副隨時倒下的樣子。
“怎麼樣,還要把我驅出去嗎?”保臻陰惻惻的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付韋豪只覺得頭髮一陣一陣的發麻,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着,那種感覺,讓他很想一頭撞死。
但是卻又沒這個勇氣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!”點頭哈腰,連連道歉着,“保少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別跟我一般見識。我……我現在馬上就消失在您和……”
轉眸看向貝爽,卻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。
趕緊急急的說道,“我馬上消失在您和您女朋友面前。祝兩位約然愉快,愉快!”
說完,幾乎是一股作氣,拔腿就跑,不消眨眼的功夫,便是徹底消失在保臻與貝爽的視線裏。
角落裏,那個原本與他相親的女人,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,幾乎將這一出好戲從頭到底都看了一個遍。
然後脣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,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,拍了拍自己的衣服,風淡雲輕的離開了。
來俏俏,走俏俏,就像是她這個人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。
“小爽兒,不解釋一下嗎?”保臻咬牙切齒的看着貝爽,語氣中帶着幾分質問。
貝爽卻是朝着剛纔的那個角落看去。
然而那裏,已經不見了剛剛坐着的那個女子,空蕩蕩的。
如果不是桌子上還擺着一杯水,一支玫瑰花,根本都沒覺得,剛纔那裏還坐過一個人。
“貝爽!”保臻見自己被她忽略,更加生氣了。
臉上的表情都有點陰惻惻了,“不是讓你在房間裏等我的嗎?怎麼出來了?我就離開這麼一小會,你就給我招這麼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爛桃花回來?”
貝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,也沒回答他,自顧自的坐回椅子上,然後慢斯理的喫起。
看着桌子上的菜,保臻猛然間想到了什麼。
臉上咧起一抹討好的笑容,“那什麼,我急着求婚,竟然把喫飯這件事情給忘記了。先喫,先喫,我們喫飽了再幹正事。”
一旁的侍應生聽着這話,掩脣一笑,朝着貝爽笑盈盈的說道,“貝醫生,你和保少慢用,有需要叫我。”
然後噙着笑容離開。
貝爽看着她那一抹笑容,怎麼都覺得好像是意有所指。
朝着保臻憤憤的瞪一眼,繼續喫飯。
飯後,貝爽幾乎是被保臻半拖半抱着離開,一路往上,直至酒店的最高處。
“保臻,你又發的什麼瘋……”
“貝爽,你現在願意嫁給我嗎?”保臻手上拿着戒指,單膝下跪,求婚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要是不答應,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裏推下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