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臻根本就不給她時間和機會考慮,說話,就這麼始料未及的將她吻住。
但,準確的來說,這又算不上是一個吻。
其實就是雜亂無章的啃着,吸着,吮着,嘬着。
貝爽被他吸得嘴脣發麻,甚至還牙齒咯到了她的脣。
隱隱的,有血腥味傳來。
貝爽氣的朝着他一口咬下去。
“嘶!”
保臻喫痛,鬆開她的脣,雙眸一片赤紅的盯着她,“貝爽,你咬我幹什麼!”
很生氣,氣的想要吃了她。
貝爽大口大口的喘着氣,然後沒好氣的狠狠剮他一眼。
伸手抹了下自己嘴角的血漬,“你發什麼瘋?好好的,跟個得了羊癲瘋似的。你受什麼刺激了?”
受什麼刺激了?
不就是被厲老二給鄙視了,嫌棄了嘛。
說他是個雛。
他是個雛怎麼了?他這叫自愛好不好?
他又不是那種放蕩的,浪騷的,沒個保持度的種馬,一見到女人就想上。
自制力和自愛度,對女人重要,對男人同樣也很重要的好不好!
他可不會把自己隨隨便便的交出去。
不過再一想,也確實,他都快三十的人了,卻是連女人都沒睡到過。
明明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,而且也都有大半年的時間了,卻一直保持着抱抱,親親,摟摟的中學生畫面。
看,厲老二就把人宋雲洱在十八歲的時候就給辦了。
北老大也是早早的就把容音給辦了。
而且一個兒子八歲了,一個女兒六歲了。
簡直把他甩出了好幾條街。
他卻是現在連自己女朋友都沒睡到。
想想就覺得窩屈了。
“沒什麼!”保臻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髮,一臉悶哼哼的說道。
然後重新啓動車子,朝着駛去,就像剛纔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。
貝爽一臉懵逼的看着他,不明白他這是抽得哪門子的筋。
“你怎麼了?”側頭,一臉關心的看着他,“剛纔跟厲總說什麼事了?”
要不然,怎麼就一出厲庭川的門,就一副氣鼓鼓的樣子。
氣鼓鼓也就算了,重要的是他還一副把厲庭川當仇人的樣子,那就不正常了。
還說出“絕交”這樣的話。
這可不是保臻的風格了。
“你跟厲總吵架了?”貝爽試探性的問。
保臻還是不說話,一副緊閉嘴巴打死不說的樣子。
他的脣角還有一點血漬,再加之他此刻緊緊的抿着脣,臉上還有一副生悶氣的樣子。
看起來就有些小小的幼稚又滑稽感了。
見他不說話,貝爽也沒再多問,只是很無奈的輕嘆一口氣,然後轉頭看着外面的風景。
此刻,太陽西落,拉出一道長長的紅霞,就像是火燒雲一般。
遠處,那高高聳立的大廈,在那火紅的雲層下,倒是給人一種心情格外愉悅的樣子。
貝爽搖下車窗玻璃,拿出手機,對着那一抹火燒雲“咔嚓咔嚓”的拍着照片,然後自顧自的發着朋友圈,直接就把保臻給晾了。
見狀,保臻氣的油門一踩,直接加速了。
保臻氣的重重的一咬牙,側頭狠狠的剮她一眼。
偏偏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機,根本就沒看到他的剮視。
保臻那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然後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,邪魅的,痞意十足的陰笑。
這麼心大,那就把你“賣”了!
……
別墅,一家人圍坐在餐桌上,正喫着晚餐。
宋雲洱右側肩膀有傷,影響到她的手。
厲庭川本想喂她的,被她拒絕了。
“我自己可以,左手。謝謝。”她看着厲庭川,很客氣的說道。
似乎,她全身的神經都是緊繃的,整個人亦是處於緊張之中。
與他的相處,總是不自在。
其實宋雲洱能感覺到,厲庭川對她很好,也能感覺到他對她的那份愛。
可,就是這份愛,讓她更加的不自在,不能接受。
畢竟,愛是相互的,是彼此給予的。
而她現在對他,除了陌生還是陌生,什麼感覺也沒有。
這一份愛,讓她更加的沉重,就像是背上幫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,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最後,她是左手用勺子喫的。
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,她喫得很慢。
厲庭川看着她,“左手不是很習慣,慢點喫。想喫什麼,告訴我,我夾給你。”
宋雲洱看着他,笑了笑,“好。”
其實她面前的碗裏,已堆了滿滿的一碗,全都是糖豆,宋雲璽還有趙姨夾給她的。
當然,厲庭川也給她夾了。
“雲洱,你得多喫點。你本來就瘦,這段時間又是各種傷,你看都瘦得不成樣子了。我得好好的給你補補,把你養胖一點。這麼瘦,我看着都心疼。”趙姨一臉心疼的看着宋雲洱。
其實,趙姨本來是不想跟他們一桌坐着喫的,畢竟她只是一個傭人。
但,宋雲洱和糖豆非讓她一起。
她實在是推脫不了了,最後看向厲庭川。
厲庭川點了點頭,示意她一起。
但,此刻,就算她跟他們同桌坐着,也是小心謹慎的。
“你想喫什麼,就跟我說,我給你做。”趙姨樂呵呵的說。
對於他們熱情的關心,宋雲洱實在是有些喫不消。
微笑着點頭,“好。”
宋雲璽不怎麼說話,他覺得,現在這情況,應該把機會讓給厲庭川,讓他更好的照顧他姐。
宋雲洱喫得不多,感覺肚子已經很飽了。
“我飽了。”放下勺了。
“飽了?”厲庭川看着她,“是不是不方便?”
“不是,不是。是我真的飽了,可能是睡得久了。”宋雲洱解釋着。
“那這段時間就少食多餐,趙姨,你多費點心。”厲庭川看着趙姨道。
“應該的,應該的。厲先生,你放心好了。”趙姨一沉正重道。
……
保臻將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口。
“來酒店做什麼?”貝爽看着他不解的問,“喫飯?”
保臻勾脣一笑,笑的邪肆中帶着幾分挑逗,“開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