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芷妗只覺得頭被敲得重重的響着,又像是被扒開了一樣。
那種痛,無法言喻。
“爲什麼?”季芷妗一臉呆滯的看着他,木然的問,“爲什麼要這麼對我?我就這麼罪不可恕嗎?我只是愛你,想要跟你在一起,這也有錯嗎?庭川,爲什麼要這麼對我?爲什麼這麼狠心,這麼絕情?”
厲庭川只是涼涼的盯着她,那一雙眼眸就像是利刀一般,是迸射着寒芒的。
“爲什麼?”厲庭川冷嗤,“事到如今,你還在裝嗎?季芷妗,是不是在你看來,我太仁慈了?”
季芷妗搖頭,眼淚“漱漱”的往下掉。
可能在她自己覺得,這個樣子,是楚楚可憐的。
然而,在別人眼裏,她卻是猙獰的如是一個鬼魅,實着難看。
“我不知道,庭川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是,我有錯。錯就錯在,我愛你太深。我承認,之前的車禍我是故意栽贓給你的。可是,我沒有別的意思,我只是想讓你跟我在一起。庭川,對不起,我錯了……”
“你好像很喜歡剖人的肚子,偷人家的孩子,是吧?”厲庭川打斷她的話,一臉陰惻惻的盯着她。
季芷妗只覺得自己猛的打了個寒顫,一眨不眨的望着他,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她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,隨即很快便是想到了什麼。
再次重重的搖頭,“沒有,沒有!我沒有做過,庭川,我沒有做過。糖豆是我的孩子,她是我的孩子。我沒有做傷害雲洱的事情。你相信我,庭川,你相信……”
“我有提宋雲洱嗎?”厲庭川再次打斷她的話,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,脣角噙着一抹陰森。
季芷妗猛的像是想到了什麼,眼眸瞪得如銅鈴一般,然後是恐懼,害怕,慌亂,如死亡一般不知所措。
她大意了,一時情急之下,竟是自己說漏嘴了。
厲庭川的脣角則是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,就那麼如鬼魅一般的盯着她。
“庭川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季芷妗顫蠕着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對了,你之前說過,你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,是吧?”厲庭川問。
季芷妗一臉恐懼的看着他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“還有,你很喜歡玩被人糟蹋的遊戲是嗎?”厲庭川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,越來越陰。
季芷妗只覺得陣陣的陰風吹來,整個人都被人寒潮包圍着,是那種鑽心刺骨的冷。
厲庭川只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,轉身朝着門口走去。
“庭川……”季芷妗一臉哀傷的喊着。
厲庭川停下腳步,卻並沒有轉身,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,“既然你這麼喜歡被不同的人睡,我成全你。你還這麼喜歡偷別人的孩子,我也成全你。這輩子,你就在裏面不停的生吧,直到不會生爲止!當然,每一個都是剖的,提前剖!”
“啊!”季芷妗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,“爲什麼,爲什麼要這麼對我!我這麼愛你,我只是愛你!庭川,你爲什麼對我這麼絕情!”
“宋雲洱受過的罪,我會無數倍的從你身上討回!”厲庭川冷冷的說道。
“你對我來說,毫不相干!”厲庭川丟下這麼一句話,離開。
你對我來說,毫不相干!
這句話就像不停的在季芷妗的腦海裏迴響着。
“啊!”
季芷妗又是一聲慘叫,雙手捂着自己的頭,樣子是痛苦的,猙獰的,“爲什麼要這麼對我,我只是愛你,愛你!你爲什麼不愛我!”
“沒有一個男人,會喜歡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!”嘲諷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。
季芷妗猛的轉身,再次看到推她進來的那個看守人員,用着一臉嘲諷的眼眸涼涼的看着她。
她說,“季芷妗,你此刻的臉有多醜陋,你的心就有多醜陋。你們季家,沒有一個好人,個個都是面善心惡的。活該得到這樣的下場。”
她又說,“你放心,你的下半輩子就交給我了。我一定幫你準備好各種各樣的男人,服侍好你。奪人子女,猶如殺人父母。你讓人家母女分開那麼多年,你這輩子就專注的還這一個情吧!”
“滾!滾!滾啊!”季芷妗揮舞着雙手,想要去撲打她,然後只見她“撲通”一下,摔下輪椅,樣子好不悽慘。
“對於你這樣的人,真是一點都不用客氣,也不用跟你講人情!畜生都比你好有情有意!”
“你知道什麼,你懂什麼!沒有人比我更愛他,她宋雲洱算是個什麼東西!她拿什麼跟我比!我有身份有地位,她有什麼!”
“宋小姐有厲總對她的愛!”
有厲總對她的愛!
一句話,再次將季芷妗打入了地獄,萬劫不復。
“厲總善心大發,讓你們母女在裏面團聚。以後啊,你懷孕的日子,就由雷麗如照顧着吧!厲總出錢,專門給你們母女倆準備了一個單人間。”
季芷妗知道,她這輩子是再也沒有盼頭了,沒有希望了。
“呵!”季芷妗笑了,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又五天過去,宋雲洱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肩膀上的傷和腿上的傷,倒是恢復的挺好的。
只是,人卻始終都不願意醒來。
厲庭川每天都幫她擦身按摩,然後又給她講話。
只是,她依然睡得很安逸。
這段時間,厲庭川也不曾去公司,其實由耿安和杜宵在代處理着。
一些很重要的文件,就拿來醫院他簽字。
他就只負責陪在宋雲洱身邊。
“厲哥!”程淄推門進來,臉上的表情是急切的,凝肅的,“耿安打來電話,說……顧厚生和厲埕致把其他股東的所有股份都買下了。這會就在公司會議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