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醜女人,跟個皮球一樣滾開了哦!好醜哦,豬跑起來都比你好看哦!怎麼會有這麼醜的女人呢!”
糖豆大笑着,鄙視着玉婉兒。
剛纔,就在玉婉兒停於她面前之前,糖豆兩腿一個用力的踢蹬,直接將玉婉兒連人帶輪椅給踢倒了。
這一翻滾可不輕鬆,只見玉婉兒的衣服全都是血,通紅通紅的,就像是殺豬一般。
看着這個樣子的玉婉兒,糖豆總算是解了一點心頭之憤。
讓她欺負小耳朵,傷害小耳朵,哼!
看着宋雲洱那一身的血,糖豆就心疼。
玉婉兒的保鏢趕緊將玉婉兒扶起,而她已然疼的幾乎暈死過去。
要知道,保臻在她肚子上劃的那兩個口子有多大,幾乎將她整個肚子都給剖開了。
“給我往死裏揍那小雜種!”玉婉兒咬牙切齒的對着保鏢說道。
“小姐,我送你去醫院。你現在必須去醫院!”保鏢將她抱坐到輪椅上,一臉關心的說道。
“我讓你去揍那小雜種,你沒聽到嗎?”玉婉兒憤憤的說道。
“吱!”
外面傳來汽車駛入,急剎車的聲音。
玉婉兒的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,有些喫力的朝着宋雲洱看去,“宋雲洱,你看,厲庭川來送……”
“砰!”
一個“死”字還沒說完,槍聲響起。
“糖豆,閉上眼睛!”宋雲洱對着糖豆大聲叫着。
糖豆根本來不及閉上眼睛,只覺得一抹紅色濺起,然後她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瞪着眼睛。
玉婉兒只覺得自己的臉上傳來一陣暖意,然後只聽到“咚”的一聲響,站於她身邊的那保鏢悶聲倒下。
玉婉兒一臉驚恐的看着出現在她面前的顧厚生,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。
顧厚生同樣坐在輪椅上,由保鏢推着過來。
他的臉色是陰沉鐵青的,眼眸裏有着狠厲的寒芒,如劍一般的射着玉婉兒。
玉婉兒呆住了,整個人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,一動也不會動了。
爲什麼來的不是厲庭川,而是顧厚生?
有那麼一瞬間,她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,喉嚨就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,讓她有一種連眼珠都要被扼出來的感覺。
顧厚生來到她面前,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,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。
剛纔的那一抹感覺,真真切切的在她身上發生了。
她瞪大了雙眸,驚恐,慌亂,害怕,無助,痛苦的看着顧厚生。
想要說什麼,卻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。
“我說過,我饒不過你的!”顧厚生面無表情的說道,“怎麼,你是覺得,我真的不敢動你?玉婉兒,你知不知道,你壞了我多大的事?啊!”
“松……鬆手!”玉婉兒拍着顧厚生的手臂,很痛苦的說道。
她的臉已經一片鐵青了,如果再這麼掐下去,她得死了。
“既然你非要找死,我不成全你,豈不是讓你很失望!”顧厚生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,反而還掐得更緊了。
“顧厚生,你……不能殺我。我……爹地不會放過你!”玉婉兒很是痛苦的說道。
糖豆似乎並沒有被剛纔的事情嚇到,反而一臉氣憤的樣子。
冒牌貨三個字終於讓顧厚生意識到了什麼。
那盯着玉婉兒的眼眸,更加的冷鬱沉厲了。
再細細的一想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,以及玉坤對玉婉兒的態度轉變,也就不難想到什麼了。
那掐着玉婉兒脖子的手鬆開了。
玉婉兒一得到自由呼吸,就像是獲得了新生一樣,大口大口的喘着氣。
“怎麼?沒話要跟我說嗎?”顧厚生陰惻惻的盯着玉婉兒,一字一頓道,“我鬆開你的脖子,是給你說話的機會。玉婉兒,不解釋嗎?”
他的注意力一直鎖在玉婉兒身上,似乎並沒有讓人去放下宋雲洱的意思。
反而還一副無視被吊綁着的宋雲洱。
“厚生,我……”玉婉兒一臉恐懼的看着他,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此刻,她的心情是緊張的,恐懼的。
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徹底消失了一樣。
是啊,所有的安全感,在這一刻全都不見了。
顧厚生知道她不是玉坤的女兒了,自然不會再給她好臉色了。
“你不是玉坤的女兒?”顧厚生盯着玉婉兒,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玉婉兒搖頭,“不,我……是!”
但,這話說得卻是那麼無力,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。
“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顧厚生問。
他也拿了玉婉兒與玉坤的樣本去鑑定了,但是鑑定結果卻是父女關係。
然後,顧厚生的腦子裏閃過一張臉——保臻。
這也就不難解釋,爲什麼他得到鑑定結果會是這樣了。
在z市,但凡是醫院這個系統,保臻的手都能伸到。
所以,也就是說,保臻早在他拿去鑑定時,便是知道了。
然後直接改了他的鑑定結果。
是了,他怎麼就想不到。
玉坤一定已經鑑定過他和玉婉兒的關係了,所以系統裏自然是有他們的存檔。
該死!
顧厚生憤怒。
他真是大意了,當初怎麼就沒想到保臻這個人?
如果當初他去別的地方做鑑定,結果自然也就不會這樣了。
這一刻,他憤怒於自己的大意。
“厚生,你聽我說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問你,什麼時候知道的!”顧厚生打斷她的話,眼眸裏充滿了狠厲。
玉婉兒深吸一口氣,“那天你陪我一起去爹地家,我就拿了他的樣本,做了鑑定。然後……”
“你很想厲庭川死?”顧厚生卻是突然間轉移話題,不再繼續她是否玉坤親生的這件事情。
玉婉兒一臉茫然的看着他,“我……只是想要幫你。厲庭川死了,宋雲洱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是嗎?”顧厚生勾脣一笑,“原來,你這麼爲我着想?”
“因爲我愛你!”玉婉兒很肯定的說道。
“是嗎?”顧厚生笑的更加深不可測了,“既然如此,那麼……你今天就弄死厲庭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