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並沒有將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,雙手撐於她的兩側,將壓於她身上的重量減輕。
那一雙灼脈的眼眸沉沉的望進她的瞳眸裏,似是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一般。
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,讓她有一種酥酥癢癢的感覺。
這氣息是熟悉的,將她整個人包圍着,環繞着,襲浸着。
容音只覺得自己是無助的,但卻又是腦子清醒。
伸手推拒着,想要將他推離。
但,他根本就聞絲不動,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一般,那種巋然不動的樣子,讓容音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怒意。
“起開!”容音怒視着他,眼眸是帶着憤意的。
北逸卻是直接低下頭,準確無誤的攫住她的脣。
容音瞪大了雙眸,直直的,恨恨的盯着他。
而他卻完全沉浸在此刻的享受之中。
容音氣憤之下,直接張嘴咬住他的舌頭。
然而,張嘴之際卻是給了他機會。
容音氣的雙手在他的後頸上使勁的抓着,撓着,如野貓一樣,恨不得撓死他。
但是,這樣的動作,對於北逸來說,就像是撓癢一樣。論力氣,容音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。
她的脣齒間,傳來濃濃的血腥味,是從他的舌尖傳來的。
那種鹹鹹的,澀澀的,又帶着幾分苦味的血,讓容音整個人心軟了。
她的腦海裏閃過的是,他的胸口處的傷口,那是她捅了來的。
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。
他們之間,已經很久沒有肌膚之親了。
到底,容音還是妥協了。
不再反抗與掙扎了,甚至還有一種迎合着他的意思。
見此,北逸的眼眸裏閃過一抹興奮之色,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一般,讓他瞬間就來了濃欲的衝動。
“可以?”他鬆開她,深邃的眼眸凝視着她,粗喘着問。
如果容音說“不”,他便不再繼續。
容音不說話,那一雙氤氳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,然後深吸一口氣,雙手將他重重的一推。
北逸完全沒料到容音會來這一招,竟是被她一下給推倒,然後跌坐在地。
那樣子,是狼狽的。
那姿勢,是有些難看的。
容音狠狠的瞪他一眼,從牀上站起,理了理自己的有些凌亂的衣服,惡狠狠的說道,“混蛋!”
她差一點就被他給洗腦了,再一次沉迷於他的男色之中。
如果這會,他不問“可以”這兩個字,兩人也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。
這一刻,容音真恨不得將他給碎屍萬段。
又是恨恨的瞪他一眼後,邁步開門離開。
北逸跌坐在地上,然後低咒了一聲。
起身,朝着洗浴室走去。
隨即傳來“嘩嘩”的水聲。
s市顧厚生住進了一傢俬人醫院,當然絕對信得過,裏面全是他自己的人。
醫生將他的傷重新檢查了一遍,確定沒事。
“姓章的那男人呢?”顧厚生躺在病牀上,冷聲問着保鏢。
“嗯。”顧厚生點頭,又問,“z市那邊什麼情況?”
保鏢將最新的情況說了一遍。
然後只見顧厚生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,眼眸裏迸射出熊熊的怒火。
“廢物!”低聲的呵斥着,“厲埕致,就你這麼一點能力,還想跟厲庭川爭?下輩子都沒希望!”
確實,厲埕致完全不是厲庭川的對手。
看,厲庭川現在不就輕而易舉的反敗爲勝了嗎?
隨着溫月盈的自首,宋雲薔的死因一清二楚了。
是溫月盈唆使的宋雲薔跳樓,因爲她告訴宋雲薔,從三樓跳下去,頂多也就是斷一腿而已。而她是醫生,完全可以幫到她。
不知道爲什麼,宋雲薔竟然相信了。
就跳了。
結果卻是摔死亡。
儘管溫月盈的口供實着無法讓人相信,但她就是一口承認,是她做的。
她只是曾經聽宋雲薔說起過,宋雲洱是如何欺負她的。
再加之前段時間,宋雲洱的各種負面新聞,她便是相信了宋雲薔的話。
她只是想幫一把宋雲薔,卻沒想到會弄巧成拙。
朱君蘭傻眼了,她所有的鬧事都成了一個笑話,在宋雲洱與厲庭川這裏,什麼好處也沒撈到不說,她自己還落了個聚衆鬧事的罪。
結果被行拘了。
厲庭川的困局倒是解決了,厲氏集團也恢復了正常。
所有的事情,都不過在一天之內就徹底煙消雲散了。
顧厚生聽着保鏢的彙報,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落。
手提,手機,全都碎了一地。
他的臉色一片冷鬱如鬼魅。
陰沉陰沉的,有一種殺人的衝動。
“出院!”顧厚生冷聲說道。
“顧先生,你的傷……”
“別讓我說第二遍!”顧厚生凌視着保鏢厲聲說道。
保鏢點頭,“是,顧先生!”
這是一幢別墅,章誠效被囚禁在這裏已經兩天了。
從那天,c市的人民醫院,他被顧厚生的人帶走後,就直接被囚禁在這裏。
于于厲騫程,他不知道現在怎麼樣。
因爲在半途,他們將厲騫程給放了。
顧厚生出現在他面前時,章誠效一點也不意外,反而一副意料之中的平靜。
“怎麼,看到我不意外?”顧厚生坐在輪椅上,陰惻惻的盯着章誠效,冷聲問。
章誠效抿脣一笑,依然還是一臉平靜的看着他,“不意外。意料之中的事情。”
“是嗎?”顧厚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“你膽子倒是不小啊!敢跟我對着幹!不知道你自己現在身處何地?”
“呵!”章誠效無所謂的一聳肩,輕聲說道,“顧先生一定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情況。”
顧厚生脣角隱隱的抽搐了兩下,“威脅我?”
“不!”章誠效搖頭,“我只是想告訴你,像我這樣的,顧先生覺得,我還有什麼可怕的?怕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