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c市?”宋雲洱一臉急切的看着保臻問,“他去c市做什麼?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他怎麼樣?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北逸看着她安慰着,“你別緊張,庭川沒事。是他堂弟厲騫程出了點事情。”
“是不是很嚴重?”宋雲洱咬着自己的下脣問,然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,“章誠效呢?他怎麼樣?你們有沒有他的消息?”
“我會讓人去查,你先回房休息。季芷妗轉到這邊了,我讓容音告訴你。”北逸沉聲說道,語氣是透着承諾的。
然後轉眸看向容音,“容音,你扶雲洱回病房休息,陪着她。”
“嗯。”容音淡淡的應了一聲,沒多看北逸一眼。
似乎兩人之間又陷入了僵局之中。
但是,她的脣卻是隱約能看到紅腫,還有淡淡的不是明顯的咬痕。
……
顧厚生躺在病牀上,他的右腿吊着,膝蓋上綁着紗布。
上半身也是光着的,右側胸口同樣纏着紗布,隱了還能看到滲出來血漬。
他的手裏把玩着手機,一下一下轉動着,脣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卻耐人尋味的弧度。
那一雙眼眸,冷寂的嚇人,陰沉陰沉的,像是佈滿了濃濃的烏雲。
但是卻又深不可測,就像是深潭一般,讓人根本看不到底。
兩個保鏢站於一旁,畢恭畢敬的看着他,等着他的示下。
“求是同的傷怎麼樣?”顧厚生問。
“沒什麼大礙,就是走路可能比之前還要拐了。”其中一保鏢沉聲道。
“嗯。”顧厚生淡淡的應了一聲,“告訴他,這段時間安心養傷,什麼事都不用管。他手上所有的事情,你們倆接手。”
“是,顧先生。”
“厲庭川在c市有什麼動靜?”
“他的人在查厲騫程的車禍,也在查宋小姐在c市的事情。”
“哼!”顧厚生冷冷的哼了一聲,面無表情道,“厲騫程的事情,給我做得乾淨一點,絕不能讓他查到一點啤蛛絲馬跡。”
“是,顧先生!”
“還有,姓章的那個男人,是不是已經到s市了?”
“是!已經轉移到我們的地盤了。”
“給我看緊了,別讓他有任何機會離開。還有,你讓他們小心點,畢竟他是病源體,別讓他給害上了。”顧厚生交待着。
“是,顧先生。我會跟弟兄們說的。”
“朱君蘭那邊呢?什麼情況?還有,那姓溫的女人,查清楚了沒有?”
“還在查。”
“不用查了。”顧厚生突然間卻又改變主意了。
“啊?”保鏢一臉不解的看着顧厚生,顯然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顧厚生直接撥了一個號碼。
“顧先生找我有事?”耳邊傳來厲埕致的聲音,聽起來似乎有些小小的得意。
“宋雲薔是你讓人弄死的?”顧厚生直接問道,聲音有些冷。
“呵!”厲埕致輕笑,“顧先生,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的。宋雲薔不是自己不小心墜樓而亡的嗎?而且還是在警局,這跟我有什麼關係?再說了,我也沒有動機啊!”
“厲埕致,如果不是我在給你善後,你覺得現在,厲庭川沒空對付你嗎?”顧厚生語氣充滿了凌銳的質責。
“朱君蘭去公司鬧事,是你讓她去的?”厲埕致有些不信的問。
“怎麼,難道你覺得,還有其他人會幫你一把嗎?厲埕致,一步好棋,卻被你走的稀爛!”顧厚生怒斥。
“顧先生,既然我們……”
“還有,你最好讓那姓溫的女人扛下了,別把火燒到你身上!”顧厚生打斷他的話,一臉冷冽的說道,“她和你的關係,連我都能查到,你覺得厲庭川或者北逸能查不出來?厲埕致,你和厲庭川果然不是一個級別的。怪不得只能被他壓得死死的!”
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厲宅厲埕致拿着手機,怔怔的發呆中。
厲庭川查到他和溫月盈的關係?
怎麼可能?
他們兩個,從來都沒有在任何場合一起出現過。
除了那天的股東大會,但她也只是作爲厲伯民的精神醫生出現,而且還是和律師一起出現的。
怎麼……
“埕致,出什麼事了?”葛鳳儀走至他身邊,一臉關心的問。
“老東西呢?怎麼樣了?”厲埕致恨恨的問。
“已經睡下了。”葛鳳儀說道。
“怎麼還不死!”厲埕致惡狠狠的說道,“我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,到頭來,還是沒能扳倒厲庭川。宋雲洱,她手裏竟然真的握着楊箏的百分之二十股份!現在竟然要把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全都給厲庭川。該死!”
重重的一腳踢向前面的茶几,卻是撞疼了自己的腳。
疼得他呲牙咧嘴的捂住自己的腳。
一想到他現在還是竹籃子打水,一場空。
厲埕致就恨不得弄死宋雲洱。
竟然全壞在這個女人手裏。
但是,宋雲洱現在卻在保臻的醫院裏,層層保護着,他根本就沒辦法。
他也去找過朱君蘭,卻沒想到朱君蘭一聽他的用意,便是猜到了宋雲薔的死與他有關。
然後差一點,他沒被朱君蘭給打死。
他想利用朱君蘭去厲氏鬧事,最好鬧得公司無法正常運作。
既然他得不到公司,那也絕不能便宜了厲庭川。
不過,顧厚生倒是幫到了他,竟然搞定了朱君蘭。
不僅讓她去公司鬧事,還去保臻的醫院鬧事。
只是沒想到,厲庭川和保臻的處事手段,完全相反。
這會,朱君蘭也被送進了局裏。
想着,厲埕致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,眼眸一片陰森。
拿過手機,快速的撥了一個號碼。
“喂。”
“你現在就去自首,把宋雲薔的事情給扛下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