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!”耳邊傳來容音那嗤之不屑的諷笑,“不是我能動的?可是現在我不是已經動了嗎?怎麼樣,你又能奈我何呢?”
“容音!”顧厚生的聲音咬牙切齒。
“怎麼樣,視頻我拍得還不錯吧?”容音似笑非笑的說道,“你看了之後是什麼感覺?是不是也覺得玉婉兒更醜了?簡直醜出了天際?”
顧厚生深吸一口氣,很努力的壓制着此刻的怒火,“容音,適可而止!”
“適可而止?”容音冷笑,“你們對我下手的時候,怎麼就沒想到適可而止呢?玉婉兒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,我命大又硬,死不了!既然死不了,那這筆賬,我自然是要跟她慢慢的,好好的算!這還只是一個開頭而已!”
“容音,玉婉兒是玉坤的女兒!”
“那又如何呢?”容音反問,“她現在已經倒吊着有半個小時了,我也不知道她能撐多久。如果你再不讓人去把她撈上來,那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
容音陰森森的笑着,掛斷了電話。
“宋雲洱離開前說了什麼!”顧厚生幾乎是朝着求是同怒吼的,足以可見他此刻有多麼的憤怒。
“宋小姐說,如果您考慮好了,隨時給她電話,她等着您的回覆。”求是同一臉恭敬的說道。
顧厚生深吸一口氣,擡腳朝着一旁的椅子狠狠的踢過去。
椅子瞬間被他踢飛。
“宋雲洱,容音!”顧厚生狠狠的咬着這兩個名字。
眼眸裏迸射出來的全都是狠厲,還有肅殺。
“讓人去江濱公園,把玉婉兒撈上來。”顧厚生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“顧先生,江濱公園哪個地段?”求是同一臉茫然的問。
畢竟江濱公園的範圍太大了。
顧厚生猛的一個凌厲眼神射過去,“你是不是不想幹了?啊!這麼一點小事,你都幹不了嗎?”
“顧先生,我現在馬上就去!”求是同一臉恭敬道,然後快步離開。
因爲他的腳是一拐一拐的,再加之又走得過快,看起來就更加的左右搖晃,就像是隨時都會摔倒一般。
顧厚生看着他那搖晃的步伐,眼眸再次變得陰森晦暗,充滿了騰騰的殺氣。
然而,當顧厚生的人到玉婉兒被倒吊的地方時,卻根本就沒見玉婉兒的人。
倒是那一條吊着她的繩子還掛着,只是玉婉兒卻不知去向。
保鏢趕緊給求是同打電話。
“求哥,玉小姐……不見了。”
“什麼叫不見了?”求是同厲聲怒問。
“我們就在這裏,但是沒見到玉小姐,只看到一條繩子還掛着。繩子的另一端泡在水裏。”
求是同深吸一口氣,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,狠狠的掛斷了電話。
朝站書房走去,敲門,在得到顧厚生的應聲後推門進去,“顧先生,玉小姐不見了,只剩那條繩子。”
“砰!”
顧厚生抄起桌上的一個東西,朝着門口的方向狠狠的擲過去,“廢物,一羣廢物!我養你們何用!”
那東西,差一點就砸中求是同。
求是同清楚的看到,那是一個水晶菸灰缸。
求是同只覺得冷汗直冒,這要是砸中他的頭,他哪還有活命的機會。
“去查!”顧厚生朝着他大吼,“給我查清楚,是誰帶走了玉婉兒。就算是掉水裏了,也給我找到她的屍體!”
“是,顧先生!”求是同趕緊轉身離開。
顧厚生往椅背上一靠,手指揉着眉峯,臉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。
這段時間來,所有的事情,都不如他的意。
就像是每一件事情,都朝着他預計的反相向發展。
這讓他很是惱火,更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。
北逸,厲庭川!
所有的事情,都跟他們倆有關。
是他們的干預,纔會讓他束手束腳,所有的事情沒有一件是順利的。
顧厚生越想越生氣,氣得很想轟了北逸或者厲庭川。
然而偏偏,他又沒這個能力。
至少現在還沒有。
最主要的是,玉坤現在跟他的關係也在疏遠,甚至對他都已經有意見了。
今天還特地一大早的跑過來警告他,甚至可以說是給宋雲洱撐腰。
難道……宋雲洱真是……
顧厚生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,那個念頭在他的腦子裏竟是越來越清晰,可能性也越來越大。
雙手緊握成拳,甚至發出“咔咔”的聲音。
他現在要做的事情,是必須確定玉坤與宋雲洱到底是不是父女關係。
南門小區。
宋雲洱漫無目的的在這荒涼廢舊的小區裏一圈一圈的轉着。
顧厚生那次特地帶她來這裏,還跟她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,以及之前跟她說過一些讓她摸不着頭腦的話。
宋雲洱覺得,這一定與她有關。
她與顧厚生一定還有着什麼關係,只是她不知道而已。
否則,以顧厚生爲人,怎麼可能會在牢裏的時候,就護着她?
那根本就說不過去。
她與顧厚生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,如果顧厚生在五年前就知道她和厲庭川的關係,那麼在牢裏的那五年,他更不可能護她安全。
到底是什麼原因,讓他那麼做?
她與他之間又有着什麼糾葛?
除了與厲庭川之間的關係,一定還有別的。
宋雲洱很努力的回想着,卻是怎麼都想不想來,她與顧厚生在什麼時候見過面。
在她的記憶裏,她第一次見到顧厚生是在宋雲薔的婚禮上。
在那之前,她不記得自己有跟顧厚生見過面。
就連在牢裏的那五年,她也不曾有見過她一面。
那麼,到底是什麼原因?
宋雲洱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。
她覺得,答案一定在這廢舊的小區裏。
顧厚生說,他買下這小區已有十年之久。
十年,十年!
宋雲洱的腦子裏突然間閃過一些零散的畫面,然後慢慢的,一張一張的拼湊起來。
“宋雲洱,賤人,你去死吧!”一道尖銳凌厲又帶着恨意的聲音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