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什麼也沒說,只是低着頭,一臉認錯的樣子,等着顧厚生的責罰。
“宋雲洱有說什麼?”顧厚生冷聲問。
“她說……”吳嬸擡頭,一臉恭敬而又凝肅的看着顧厚生,沉聲道,“既然是顧先生毀約在先,那就別怪她不是守信了。”
“是嗎?”顧厚生的脣角勾起一抹冷冷的淺笑,“還有呢?”
吳嬸搖頭,“沒有了。”
顧厚生陰惻惻的盯着她,“你確定沒有了?”
吳嬸微微一怔,隨即又說,“宋小姐讓我離開,我還想留下繼續幫顧先生做事。然後宋小姐就說,是我自己走,還是她給你打電話,讓你解僱我。”
“你的選擇呢?”顧厚生不鹹不淡的問。
吳嬸深吸一口氣,“我選擇自己離開。”
顧厚生的脣角再次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陰笑,“是嗎?看來你很識時務啊!”
“顧先生,對不起!是我無用,辜負了您的信任,把您的事情辦砸了。”吳嬸一臉死寂的說道。
“你確實沒用!”顧厚生凌視着她,一字一頓道,“這麼一點小事,你都辦好!我留你何用!求是同!”
“是,顧先生!”求是同邁步朝着這邊走來,站於顧厚生面前,微躬着腰,一副恭敬的樣子。
“帶下去,按規處置!”顧厚生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“多謝顧先生手下留情。”吳嬸朝着顧厚生重重的一磕頭,然後起身自己離開。
顧厚生坐在沙發上,眉頭擰的緊緊的,眼眸裏迸射着熊熊的怒意,整個人陰森陰森的,就像是一個黑夜裏幽靈。
手指一下一下輕敲着沙發扶手,若有所思。
玉婉兒邁步朝着他這邊走來,然後在他身邊坐下,側頭,一眨不眨的看着他。
那眼神,是充滿癡迷的,充滿愛慕的。
哪怕現在知道,是顧厚生親手殺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,玉婉兒還是做不到恨他。
既然他不喜歡孩子,那不生便是。
只要跟他在一起,有沒有孩子又有什麼所謂呢?
現在這樣,不是就很好。
他想要和宋雲洱在一起,那就把宋雲洱送到他的牀上,讓他睡了再說。
她就不信,他會不嫌宋雲洱髒。
畢竟,宋雲洱已經被厲庭川睡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。
只要是個男人,就沒有不在意的。
特別他跟厲庭川之間還有那麼多的過節。
“怎麼,在爲宋雲洱的事情煩惱?”玉婉兒輕聲問道。
沉思中的顧厚生這才發現玉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,已經坐在他的身邊,而且還用着一臉迷戀愛眼神看着他。
顧厚生的眉頭擰了起一來,“想說什麼?”
玉婉兒抿脣一笑,“厚生,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有一天,宋雲洱真的躺在你的牀上了,你看着她,會不會想到她曾經在厲庭川身上嬌喘連連,盛開綻放的畫面?”
顧厚生只覺得自己的脣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。
猛的一個轉身,一手重重的掐住玉婉兒的嘴顎,“玉婉兒,別再挑釁我的底線!”
顧厚生那掐着她嘴顎的手加重了幾分力度,“玉婉兒!讓你閉嘴!”
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來的。
玉婉兒卻依然笑的如沐春風,不緊不慢道,“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補救。你們男人,最在意的不就是那一層膜嗎?只要她去徹底的清洗一下,然後把那層膜補上,那她還是一個乾淨的身子。”
顧厚生的脣角浮起一抹嘲諷的冷笑,“所以,你當初爲什麼不去補一層呢?”
玉婉兒的臉“嗖”的一下變得慘白慘白,沒有一點血色,“我是第一次!厚生,不管你信不信,你都是我的第一個男人!在你之前,我沒有過其他人。我也不知道,爲什麼我的第一次會沒有血。”
這對於玉婉兒來說,簡直就是一輩子的痛。
她珍藏了二十八年的貞潔,把它交給顧厚生的時候,卻竟然沒有落血。
明明她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,可是爲什麼會沒有落血?
她從八歲那年就喜歡上顧厚生,整整二十年!
這二十年,她唯一的願望就是成爲顧厚生的女人,嫁給他。
她又怎麼可能把自己交給別的男人呢?
一直來,她都潔身自好。
可是,爲什麼會沒有血啊!
這一點,玉婉兒實在是有苦難言,有口難辯。
不管她怎麼解釋,顧厚生都不相信。
甚至還一臉滿不在意的說,不管她之前有過多少個男人,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。
怎麼會沒有關係呢?
在他之前,她從來都沒有別的男人啊!
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,也是唯一一個男人,可爲什麼他就是不信呢?
“厚生,你相信我!”玉婉兒緊緊的拽着顧厚生的手腕,一臉嚴肅認真,幾乎是用着懇請一般的語氣說,“你相信我,我真的是第一次。你真的是我的第一個男人。除了你,我沒有過別人。”
顧厚生將她那緊拽着他手腕的手推掉,涼涼的嗤之不屑的說道,“是不是第一次又有什麼關係?我又不在意。”
“我真的是第一次!”玉婉兒厲聲大叫着,那種越描越黑的感覺,讓她很是不爽。
顧厚生沒再說什麼,而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。
玉婉兒深吸一口氣,很努力的將自己的怒力壓下,沉聲道,“我會證明給你看得!”
顧厚生依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玉婉兒重重的閉了一下眼睛,看向他的眼眸,沉聲道,“厚生,你知道嗎?就你現在這樣的態度和速度,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宋雲洱。”
顧厚生陰惻惻的盯着她,語氣森然,“所以呢?”
“如果你相信我……”
“顧先生!”
玉婉兒正欲提建議,只見求是同急急的拐跑着過來,在看到玉婉兒時,那到嘴邊的話猛的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