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片小區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被人收購,騰空了。
但,儘管沒有人居住,卻依然沒有將這裏拆除的意思。
反而這五年來,一直都保持着原來的樣子。
房子歪的還是歪的,倒塌的也就由其倒着。
居說這片小區當初是花了大價收購的。
本以爲這裏會建成高檔小區的,卻沒想到竟是就這麼擱置着,成了一片空城的感覺。
然而,說是空城卻也不是,這裏又有人管理着,不讓任何進來。
好像剛開始的時候,這裏擱置着,荒廢着,有些流浪漢,拾荒者便是想在這裏落腳。
卻不想連夜便是被人給趕了出去。
然後這裏便是有人管理着,衛生有人打掃着,也不讓流浪者與流浪貓狗之類的進來。
似乎,這裏成了一片禁地。
就類似於古裝劇中的那種深宮院落裏荒廢的禁地,甚至還傳出了各種詭異的傳聞。
宋雲洱不曾聽說過,畢竟她去坐牢的時候,這裏還沒有被人收購。
她出來後,也沒時間和精力來管這些閒事。
畢竟這跟她沒有任何關係。
然而此刻,聽着顧厚生這話,宋雲洱不得不認真的觀察與打量起來。
然後搖頭,臉上有着客氣的微笑,“抱歉,真沒熟悉的感覺。不過這種小區,在z市好像已經沒有了。太老舊了,都快跟危房沒什麼區別了。該拆的都已經拆了。再不拆的話,就要危及他人的人身安全了。”
聽到宋雲洱這話,顧厚生的眼眸微微的暗沉了幾分。
略有些訝異的看着宋雲洱。
“怎麼?我應該對這裏很熟悉?”宋雲洱看着他問。
顧厚生淡淡的一笑,“你是土生土長的z市人,我想你對於這樣的老舊小區應該是比較熟悉的。卻沒想到,你竟是沒印像。看來,是我過於自信了。”
宋雲洱聳肩一笑,“土生土長的也不一定對整個z市都熟悉的。畢竟,這個城市也不小。”
顧厚生點頭,“也是!”
“所以,你帶我來這裏,只是爲了問我,對這裏熟不熟?”宋雲洱笑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。
顧厚生笑而不語。
“不過倒是很好奇,這裏爲什麼不拆?”宋雲洱看着略顯有些詭異的禁地般的小區。
“你覺得這裏如果拆了重建的話,建成什麼比較好?”顧厚生問。
“這是最早以前的老城區,但是現在卻成了偏效。其實如果造小區,還是有市場。畢竟現在的房價只高不下。z市放眼,已經全都是各種樓盤了。不過,如果是我的話,我會造高檔小區。而是經濟型房源。”
“爲什麼?”顧厚生問。
“高檔小區在z市還少嗎?就連別墅區也比比皆是。但是適合上班一族的經濟型房卻是少之又少。爲了買房,誰家不是省喫儉用,卻依然還是買不起。畢竟如顧先生這般不缺錢的人,還是少數的。多數的人都是如我這般的。”
“你缺錢嗎?”顧厚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“當然,我很缺錢!”宋雲洱很誠實的回答。
“你說什麼?”宋雲洱一臉愕然的看着他,語氣中帶着不解與疑惑。
顧厚生勾脣一笑,“你不知道你上班的爾玉公司是厲庭川的?”
宋雲洱怔住,眼眸裏有着明顯的震驚。
爾玉是厲庭川的?
竟是他的?
如此一想,似乎這段時間來的異樣也就全都解釋清了。
莫名其妙的,爾玉公司打電話給她,讓她來面試。
然後在她沒有任何設計經驗之下,便是破格錄用她。
以及經理對她的特殊照顧,還有她這段時間來,可以上班是三天打魚,兩天曬網的。
然而,公司卻並沒有因此說她什麼,反而還一副很自然而然的樣子。
如果厲庭川是老闆,那麼這一切也就完全說得通了。
宋雲洱深吸一口氣,擡眸望進顧厚生的眼眸裏,緩聲問道,“顧先生告訴我這些,有何目的呢?”
顧厚生突然之間湊近幾分,與她之間拉近距離。
那一雙深邃的眼眸,沉視着她,有一種過於灼熱的感覺。
宋雲洱再一次感覺到了自他身上傳來的氣息,以及若有似無噴在她臉上的呼吸。
這樣的近距離接觸,讓宋雲洱再一次反感排斥。
似乎除了厲庭川之外,她本能的排除與所有男人的近距離接觸。
特別是顧厚生,是那種明顯帶着對她不懷好意的接近。
如果不是因爲想要對付厲庭川,顧厚生又怎麼會花這麼多時間與精力在她身上。
宋雲洱現在更加肯定,顧厚生應該是在監獄的時候,便是知道了她與厲庭川的關係。
畢竟厲庭川與北逸關係太鐵,而顧厚生與他們倆都有着恩怨。
再加之容音姐的關係,顧厚生便更想從她的身上下手了。
顧厚生與厲埕致,那真是蛇鼠一窩。
不,應該是更可惡。
宋雲洱不着痕跡的往後退去兩步,與他之間接開適當的距離。
顧厚生的脣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淺笑,“宋立新迫切的希望我入資宋氏,這個時候,似乎只有我才能救他了。而他也把我當成是救命稻草。你覺得,我應該拉他上岸嗎?”
他很聰明的不再繼續剛纔的話題,畢竟有些事情,點到即止纔是最有效的。
顧厚生知道,宋雲洱會做出最好的決定。
“顧先生是生意人,生意人自然講投資與回報而不是講感情。我想顧先生能將生意做得這麼大,自然有一個很精明能幹的團隊,他們能給到顧先生是精確的率算。所以,不用我回答顧先生這個問題。”宋雲洱很平靜的說道。
顧厚生的脣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,“雲洱,你很聰明。不過有時候,聰明卻會被聰明誤。”
“多謝顧先生提醒,我謹記。”宋雲洱笑如春風。
“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事情嗎?”顧厚生突然間很深沒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