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雲洱這個女人,真是……讓人恨得牙齒癢癢的。
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厲老二,偏偏厲老二還被她給喫得死死的。
“那厲老二呢?他現在怎麼樣了?是不是瘋了?”保臻急急的問。
吳庸搖頭,“厲哥很正常,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。”
“不可能啊!”保臻的眼眸裏滿滿的全都是疑惑,“他怎麼可能會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?他越是這樣,就越不正常。靠!宋雲洱這個女人,我都想弄死她!”
說完,猛的朝着門口走去。
“保少,你去哪?”吳庸趕緊跟上,“保少,你不能去找宋小姐麻煩的。厲哥知道的話,會……”
“我還不知道厲老二什麼人嗎?”保臻打斷他的話,氣鼓鼓的說道,“宋雲洱那女人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麼盅?被她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着,他竟然還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。我都想拿刀剖開他的腦袋看看,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!”
“行,我不能對宋雲洱那個女人下手,我還不能對別人下手嗎?”保臻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“保少,你要對誰下手?”吳庸一臉緊張的看着他問。
保臻的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陰笑,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慄,“這醫院裏,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嗎?”
吳庸微怔,隨即明白過來。
“吳庸,你把這兩天宋雲洱那女人做的事情,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一遍。”保臻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吳庸點頭,將宋雲洱的這兩天的事說了一遍。
保臻單臂環胸,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,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。
“給她施點壓力。”保臻不鹹不淡的說道。
“什麼?”吳庸問。
保臻朝着他勾了勾手指,然後輕聲說了自己的打算。
“保少,這樣真的可以嗎?”吳庸略帶着疑惑的看着他,“萬一厲哥知道了,生氣怎麼辦?”
“嗤!”保臻輕笑出聲,“你照做就行,別管那麼多。厲老二生氣,有我扛着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吳庸點頭,“那我現在去辦。”
“嗯,”保臻淡淡的應了一聲,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,叫住吳庸,“對了,鬱芸老婆子和連傾雪那邊有什麼動靜?”
“沒有任何動靜,這段時間連傾雪都在養胎,很安靜。”吳庸一臉認真的說道。
保臻勾起一抹冷笑,“連傾雪的肚子也快六個月了,離以預產期也越來越近了。好戲也越來越臨近了。倒是有些期待了。容音啊,你可得快點醒來啊!你要再這麼睡着,怎麼看北老大給你精心準備的這一出好戲!”
吳庸離開,去辦事。
保臻脣角的那一抹笑容越來越深不可測了。
然後邁步朝着某個病房走去。
宋雲洱電話響起時,她正下班出電梯。
電話是貝爽打來的。
自她提出與厲庭川分手,離開後,就沒跟貝爽聯繫過。
深吸一口氣,沉沉的閉了下眼睛,平復着自己的情緒,接起電話,“喂,阿爽。”
“雲洱,發生什麼事情了?到底出什麼事了?爲什麼你要跟厲庭川分手?雲洱,你告訴我,到底出什麼事了?”
宋雲洱又是深吸一口氣,那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幾分,然後緩聲說道,“沒什麼,就是我累了。還有就是嚴弈輝醒了,我想給毛豆一個完整的家!”
“宋雲洱,你以爲這麼說,我會信嗎?”貝爽厲聲怒吼,“你在哪,我們見個面!我們見面再談!”
“阿爽,真的不用……”
“雲洱,你是逼着我去找厲庭川,把你的事情告訴他嗎?”貝爽打斷她的話,冷聲說道。
這一刻,宋雲洱沉默了。
亦是妥協了。
“阿爽,我知道,你是爲我好。可是……”
“地址!”貝爽再一次打斷她的話,緊緊的吐出兩個字。
宋雲洱深吸一口氣,“我剛下班,還沒出大廈……”
“就在你公司對面的緣份咖啡廳!”貝爽又打斷她的話,語氣中有着命令,“我二十分鐘後到!”
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宋雲洱看着手機,輕嘆一口氣,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。
邁步朝着大廈門口走去,準備去咖啡廳等貝爽。
然而剛走出大門,宋雲洱的身子僵住。
她的視線落在對面厲氏集團的大門處,一眨不眨的,怎麼都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。
厲庭川,走出厲氏大門。
不過兩天不見而已,宋雲洱卻是覺得他整個人瘦了一圈,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沉鬱凜然,就如同那陰鷙的閻王修羅。
黑色的西裝,將他身上那一抹冷冽更加明顯的襯托出來。
他就像那王者一般,所到之處,充滿了高貴矜雅,又似那一顆閃亮的星辰,總是能讓人將視線鎖在他身上。
穩重,成熟,果伐,絕狠,這便是厲庭川的代名詞。
宋雲洱整個人僵住,雙腿怎麼都無法邁動,就像是被膠水給粘住了一般。
而她的眼眸,直直的望着前方。
貪戀的想要多看他一眼。
這兩天,她逼着自己用所有的忙碌來忘記厲庭川這個人,逼着自己不去想。
然而,這一刻,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,所有的思念,就像是開閘的洪水,怎麼都無法阻擋,傾瀉而出。
宋雲洱的眼眸裏浮起一抹溼紅,然後迷糊了她的視線。
擡手,趕緊抹去眼眶裏的溼潤,不想因此而錯過一秒看他的時間。
只想抓住所有的機會與時間,哪怕多看一秒也行。
垂手之際,只見厲庭川朝着這邊看過來。
這一刻,宋雲洱的腦子一片空白,就像是被抽去腦子裏所有的思想一般,除了腦子空白之外,就連聽覺也似乎消失。
兩人四目,在這一刻對視。
哪怕隔着一條街這麼遠,宋雲洱亦是能感覺到從厲庭川身上迸射出來的狠厲與戾氣,如同萬箭穿心。
她就這麼直直的僵立着,對面的厲庭川亦是一動不動,如聚光燈一般照視着她。
宋雲洱的手機驟然響起,拉回她的思緒。
“你好……”
“宋小姐,我是保仁醫院的,章誠效先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