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簡直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事情。
從來沒有一個人,在進了玉家城堡,在得罪了她之後,還能活着離開的。
容音絕對是一個例外。
爲什麼?
玉婉兒怎麼都想不通,她爹地這是怎麼了?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?
“說具體一點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!”玉婉兒掀被下牀,冷聲問道。
電話那頭的保鏢將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。
然後只見玉碗兒的臉色越來越差,黑沉沉的就像是佈滿了烏雲一樣,那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樣子,很是恐怖。
“知道了!”說着直接掛了電話。
睡意全無。
將手機隨意往牀上一扔,從牀頭櫃的抽屜裏拿出煙和打火機,點燃。
“唰”的一下,將窗簾拉開。
站於落地窗着,慢騰騰的抽着煙,那一雙小小的眼睛,陰沉沉的盯着外面。
外面是酒店的花園,此刻僅有幾盞路燈亮着,略顯昏暗。
玉婉兒的心情,很是複雜。
就像是一團線,亂了,怎麼都找不到那個線頭,完全理不清頭緒。
就這麼靜靜的站着,抽了好幾支菸,這才轉身走至牀邊,拿過手機。
又重新走至落地窗前,看着昏暗的外面,撥打着號碼。
“怎麼了?”耳邊傳來寵溺的聲音,“z市那邊現在可是深夜,你不好好的睡覺,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急事?”
“我想爹地了嘛。”玉婉兒用着滿滿撒嬌的語氣說道,“人家想你了,給你打個電話,怎麼在爹地看來,就一定是有事找你呢?爹地,你女兒在你眼裏,就是這樣的嗎?”
“是想我呢,還是想顧厚生?”玉坤輕哂。
“當然是想爹地你啦!”玉婉兒毫不猶豫的說道。
“想我,就回來!在那邊呆着幹什麼呢?人生地不熟的。更何況,顧厚生現在也在這邊。你一個人在那邊幹什麼?”
“我覺得這邊挺好玩的啊!我暫時還不想回。再說了,厚生過段時間就回來了。我肯定還要在這邊繼續呆着的。”
“女生外嚮!”
“爹地,要不然,你給我找個媽咪唄!”玉婉兒笑盈盈的打趣,“你看,你還這麼年輕,總不能一輩子一個人過着的嘛。媽咪也不會放心你的嘛。爹地,你是不是有看上的人了?”
玉婉兒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,然後幾乎是屏住呼吸等着玉坤的回答。
“婉兒!”玉坤沉冷凌厲的聲音響起,“你到底想知道什麼?別拐彎抹角的,直接問就行了!”
他的語氣中透着一絲隱約可見的怒意。
“爹地,你生氣了?”玉婉兒的語氣變的很謹慎,還有幾分懼意,“爹地,對不起,我以後不再提了。我知道,你對媽咪的深情。對不起,我以後不再開這種玩笑了。爹地,你別生氣,我以後都不提了。”
“顧厚生對這個女人,沒有那種意思。”玉坤沉聲道,“人,我讓人帶來見過了,也放了。不過只是顧厚生用來拒絕你的一個擋箭牌而已。”
“爹地……”玉婉兒的聲音有些哽,“爹地,我是不是……很不讓你省心?我把事情辦的有些糟糕。”
“知道了,爹地。”玉婉兒輕聲應道,語氣聽起來雖是很乖順的樣子,只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滿滿的都是不甘與怨憤,然後又嬌嬌柔柔的加了一句,“爹地,我愛你。我也愛媽咪。那我睡覺去了。”
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只是掛了電話之後,並沒有立馬回牀上睡覺,而且繼續站於落地窗着抽着煙。
一手夾着煙,另一手則是一下一下輕敲着窗臺,眼眸中有着一抹明顯的陰狠與毒辣。
容音,我們之間可沒這麼容易就結束。
就算你不是顧厚生喜歡的女人,我們之間的仇也結上了。
當然,宋雲洱那個女人,她也不會放過的。
比起容音,她更想弄死宋雲洱。
畢竟,宋雲洱纔是顧厚生看上的女人。
而他竟然拿容音那個女人當擋箭牌,以此想要來保護宋雲洱。
呵!
玉婉兒冷笑。
保護嗎?
顧厚生,你覺得,如果我想弄死一個人的話,你護得住她嗎?
玉婉兒的臉上揚起一抹陰惻惻的,如同鬼魅一般的冷笑,讓人滲得慌。
比起夫妻,朋友更能走得遠。
爹地,你那麼愛媽咪。
媽咪走了那麼多年,你不也一樣沒有看上別的女人嗎?
愛上一個人了,哪有那麼容易放手的?
顧厚生這個男人,她玉婉兒是要定了!
“先生,小姐還不願意回來嗎?”英管家看着玉坤小心翼翼的問。
玉坤很是無奈的搖頭輕嘆,“從小把她寵壞了,做事太任性。”
“小姐還年輕,慢慢來就好了。”英管家一臉慈愛的說道。
玉婉兒是他看着長大的,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疼着。
玉坤搖頭,“這孩子性子太執着,對顧厚生一副志在必得,我怕她早晚惹出事來。”
“有先生在,怕什麼?小姐是先生唯一的女兒,哪裏配不上顧厚生了?竟是找來容音這麼一個女人當擋箭牌拒絕小姐?偏偏這女人還是北逸的女人!”
“他要是敢把我的女兒往他跟北逸的恩怨之間扯進去,我饒不過他!”玉坤一臉森冷狠厲的說道。
眼眸中迸射出一簇一簇的寒芒,如刀鋒一般。
“先生放心,他不敢!”英管家很肯定的說道。
車子在一幢別墅前停下,管家替玉坤打開車門,玉坤下車。
“玉先生!”顧厚生的保鏢在看到玉坤時,趕緊跑過來,畢恭畢竟的朝着玉坤鞠一個九十度的躬。
“厚生呢?”
“顧先生……”保鏢一臉爲難的樣子。
玉坤擰眉,“告訴他,讓他來玉家找我!”
說完,轉身離開。
z市
厲庭川伸手朝着宋雲洱的方向摟去,卻抱了個空。
猛的坐起,身邊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