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!”對方一聲輕笑,帶着不屑的嘲諷,“季芷妗,你以爲你是誰?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?你竟然敢用這種命令般的語氣跟我說話?季芷妗,只要我願意,弄死你,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!”
這一點,季芷妗深信不疑,她確實有這個本事。
深吸一口氣,用着請求般的語氣說道,“我求你,再幫我一次。你已經幫過我一次了,那就再幫我一次!我知道你一定有這個本事能弄死宋雲洱的,求求你幫我弄死她!”
“我是有這個本事,可我爲什麼要幫你?”對方嗤之以鼻。
“只要你幫我弄死宋雲洱,不管你讓我做什麼,我都願意!”季芷妗一臉凜然的說道。
宋雲洱,她再也不想見着宋雲洱這麼囂張的活在她面前,不想宋雲洱佔據着厲庭川。
只要能弄死宋雲洱,她可以豁出一切。
季芷妗是後悔的,後悔五年前,沒把宋雲洱弄死在大牢裏。
簡直就是給自己留了一個後患。
現在,她再想弄死宋雲洱,顯然已經沒那麼容易了。
宋雲洱,不止有厲庭川護着,就連北逸和保臻,就是護着她。
如果當年,她把宋雲洱弄死在牢裏,根本就沒有人會懷疑。
畢竟,她是以許兒卿的身份去坐的牢。
就連當初讓她死在手術檯上,也不至於會有現在這麼多事。
季芷妗後悔啊,後悔她當初不應該一時心軟,放過宋雲洱一馬,結果卻是給自己惹來了這麼多的後患。
她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“是嗎?”對方低低的輕笑,“願意爲我做任何事情?”
“是!”季芷妗毫不猶豫的點頭,“只要你幫我弄死宋雲洱,任何事情我都願意。”
“也包括你的命?”對方似笑非笑的問。
這個問題讓季芷妗微微的一怔,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猶豫。
她的命?
這並不在她的考慮之內,如果她連命都沒有了,她還怎麼跟厲庭川在一起?
她弄死宋雲洱,不就是想得到厲庭川,跟他在一起嗎?
“怎麼?不願意嗎?”見她不說話,對方冷冷的質問。
“能不能換一個?”季芷妗小心翼翼的說,“我……想留着這條命,跟厲庭川在一起。如果我連命都沒有了,那我還弄死宋雲洱幹什麼呢?我只是想跟厲庭川在一起,只是愛他愛到不可自拔。”
“厲庭川!”對方輕輕的重複着這三個字,“愛他愛到不可自拔?厲庭川就這麼好?讓你如此深愛?”
“是!”季芷妗再次毫不猶豫的點頭,“很愛很愛!我真的很愛他,不能沒有他!只要能跟他在一起,我不惜一切代價。所以,求求你,再幫我一次,幫我弄死宋雲洱,讓我和厲庭川在一起。只要能讓我和他在一起,不管你讓我做什麼,我都願意!”
耳邊,傳來對方低低的,詭異的森笑,然後不緊不慢的問,“季小姐,你想宋雲洱怎麼死?是生不如死後再死,還是一刀斃命?”
“好!”對方輕輕的一聲,“我就喜歡季小姐你這一股子狠勁。我答應你,幫你弄死宋雲洱。”
“謝謝!”季芷妗一臉誠懇的道謝,眼眸裏透着狠辣與森毒。
掛了電話,季芷妗就那麼站於原地,冷冽的眼眸環視着周圍。
這一刻,她竟是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,而她的心情,更是無來由的愉悅與暢快。
是那種從來都沒有過的輕鬆,還有如釋重負。
因爲她知道,只要那個人答應了,就一定會辦到的。
宋雲洱,你的死期就快到了!
我看你還能再蹦多久,你會死的很慘很慘,最好的全身潰爛,卻又一時半刻死不了。
我要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慢慢的死去。
全身潰爛而死?
季芷妗腦子裏閃過一道光芒,似乎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。
她的脣角勾起一抹陰毒的冷笑,那森冷的眼神,就像是一條巨毒的眼鏡蛇,讓人不寒而慄。
宋雲洱與厲庭川回到別墅時,已經是晚上七點多。
趙姨已經準備好了晚餐,擺於餐桌上。
宋雲洱並沒有看到毛豆,猛然間想到,轉眸問厲庭川,“毛豆呢?”
厲庭川盛了一碗湯遞於她面前,沉聲說道,“喝湯。”
宋雲洱並沒有接過他遞來的湯,再次問道,“毛豆呢?怎麼沒見到她?”
“宋雲洱!”厲庭川將湯放於桌子上,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,眼神裏帶着幾分探究與追問,“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?嗯!”
宋雲洱一臉茫然的看着他,本能的搖頭,“說什麼?”
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,那如墨一般的眼眸,直直的望進她的瞳眸裏,直看得宋雲洱渾身不自在。
“是你自己說,還是我讓人去查?”厲庭川雙臂往胸前一環,看着她的眼眸裏帶着幾分警告與威脅。
宋雲洱的心“咯噔”了一下,有一抹不好的預感升起。
她……是不是剛纔在醫院的時候,說的過多了?
厲庭川本就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,她又一下子說了那麼多,他不懷疑都不可能。
宋雲洱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下脣,小心翼翼的看着他,輕聲說道,“我……只是看不慣她而已。再說了,我也沒有說錯,之前都好幾次了,糖豆不回家,她也沒發現。我也是一個母親,無法理解她的行爲。”
“宋雲洱!”厲庭川冷聲輕喝着她的名字,那看着她的眼神,加深了幾分,“你是希望我對你動粗才肯說實話?”
宋雲洱一臉帶着委屈的看着他,輕聲抱怨,“厲庭川,說你眼瞎心盲都是輕的!你……”
“媽媽!”毛豆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,“壞蛋,不許你打我媽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