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費刀被抓了。”保鏢看着他,一臉恭敬又正色的說了一遍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顧厚生深吸一口氣。
“兩個小時前……”
“兩個小時前,你竟然到現在纔來告訴我?”顧厚生打斷他的話,一臉冷冽又陰鷙的盯着他,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憤怒。
“我們纔剛得到消息。”保鏢很是無奈的說道。
顧厚生猛的從沙發上站起,來回的踱着步,一手環胸,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,“雷麗如那個女人,那天打過電話之後,跟誰聯繫過?”
“誰也沒有聯繫,就是去北逸那要孩子,但是北逸不在,他的保鏢也沒有理她。除了照顧季芷妗之外,沒有任何舉動。”
“沒有任何舉動?沒有跟任何人聯繫過?”顧厚生重複着這兩句話,猛的擡頭凜向他,然後重重的一腳踢向一旁的茶几腳,“你當我是傻子?啊!沒有跟任何聯繫過,她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一個跟宋雲洱如此相似乎女人,跑去警局自守?”
“現在,連費刀都被抓了!你覺得雷麗如這個女人,能有這樣的本事?啊!”
保鏢不敢出聲,就這麼戰戰兢兢又恭恭敬敬的看着顧厚生。
顧厚生的臉色很難看,眉頭擰的緊緊的,眼眸裏有着狠厲的殺氣。
這件事情,在這短短的時間內,竟然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。
“我讓你查的那個女人的資料,查到沒有?”顧厚生冷聲沉問。
“季嬋娟,二十五歲,喬志揚衆多的女人之一。兩個月前整容的。所有的信息,就跟她自己在警局時招供的一樣,沒有任何差錯。”
“沒有任何差錯?”顧厚生又是輕聲重複着這句話,“你覺得這是事實?啊!”
保鏢搖頭,“顧先生,這些肯定不是事實。但是,我們的人不管怎麼查,能查到的就是這些。而且,不止我們的人在查,厲庭川的人也在查,查到的應該和我們沒有兩樣。”
“該死!”顧厚生又是重重的一腳踢向那茶几腳。
這中間,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。
能讓他和厲庭川的人都查不到消息的,這個人的能力肯定在他之上。
顧厚生的腦子裏快速的閃過一個人,但卻又被他否認了。
這次的事情,很明顯是針對宋雲洱來的。
但,玉婉兒跟宋雲洱不認識,更不知道他與宋雲洱之間的關係。
可,除了玉婉兒有這個能力,顧厚生着實想不出來還有第二個人有這個能力。
突然之間,局面卻像是進了死衚衕。
明明這一切,對宋雲洱並沒有任何影響,但他腦子裏就是有一個不好的念頭。
能感覺到,這一切就是衝着宋雲洱來的。
“你告訴費刀……”
院子裏傳來汽車駛入的聲音,然後是玉婉兒清脆的聲音傳來,“厚生!”
顧厚生的眉頭再次擰成一團,眼眸裏迸射出熊熊的怒火,卻在轉瞬間被他斂去。
玉婉兒已經邁着輕盈的步子朝着他這邊走來。
“你怎麼了?一臉愁空?有什麼不開心的事?”玉婉兒一臉不解的看着顧厚生,關心的問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顧厚生看着她,輕聲問。
“你好像很不希望我來啊!”玉婉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,上下打量着他,“怎麼了?看你這表情,該不會是我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的事了吧?我做什麼了?”
她的臉上盡是無辜與清白,甚至是帶着茫然的。
“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,還是早點回去吧,別讓玉先生擔心你。”顧厚生看着她,緩聲說道。
玉婉兒往沙發上坐去,“我早上纔跟爹地通過電話,告訴他我在這邊一切都好。還有,我打算再呆一段時間再回去。爹地同意了,畢竟有你在這邊,他還是很放心的。”
顧厚生那深沉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,眉宇間有着幾分探究,“婉兒,你有沒有……”
“什麼?”玉婉兒一臉清澈又幹淨的看着他。
“算了,沒什麼。”顧厚生搖了搖頭,將腦子裏的那一抹疑惑抹去。
“你到底怎麼了?”玉婉兒從沙發上站起,走至他身邊,一臉關切的看着他,“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,還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。你是不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了?要是這樣的話,你告訴我,看我能不能幫到你。我要是幫不上忙,不還有我爹地啊!”
“沒什麼。”顧厚生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,“你想多了,沒什麼事情是我解決不了的。”
玉婉兒抿脣一笑,帶着幾分驕傲,“這話沒錯,你這麼厲害,確實沒什麼事情是你解決不了的。你看,連北逸都被你擊倒了。”
“你前兩天跟容音見過面了?”顧厚生看着她一臉冷沉的問。
玉婉兒的臉色一頓,“她都告訴你了?她說什麼了?”
“婉兒,你要明白,容音是我的女朋友,也會是你的嫂子。我和你之間,只有兄妹之情。我希望你不要去爲難容音,你懂嗎?”顧厚生幾乎用着苦口婆心般的語氣說道。
玉婉兒無所謂的一聳肩,“知道,知道!我跟她談的還是挺好的,沒什麼矛盾。放心,放心,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也不會對她做什麼的。我可不希望你爲難!”
“嗯,那就好!”顧厚生很是滿意的點頭。
“那……”玉婉兒往他的手臂上一環,笑意盈盈,“顧哥哥,能不能陪我這個妹妹出去走走?我想遊玩一翻這個城市。”
說完,也不管顧厚生是否同意,幾乎強行拉着他出去。
厲宅
厲伯民總覺得這段時間,他的健忘症好像越來越嚴重了。
前一刻還記得的事情,不到一分鐘的功夫,他就不記得了。
所以,這段時間,他儘量在他腦子清楚的狀態下把記着的事情都在本子上寫下。
突然間想到有什麼事情要找老鐵,趕緊出門。
“太太,老爺想把手裏的股份都轉給少爺,是庭川少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