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……
程淄一臉尷尬的僵在門口處了,一副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的樣子。
病房裏,宋雲洱正被厲庭川抱着擁吻。
厲庭川並沒有坐在輪椅上,而是坐在沙發上。
宋雲洱就坐在他身邊,整個人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裏,厲庭川的臉上還滿滿的都是抹不去的享受。
猛的被打斷,宋雲洱的臉上浮起一抹尷尬的難看,有些不知所措。
重重的將厲庭川推開,背轉過身,不敢再與厲庭川對視,更不敢讓程淄看到此刻她的表情。
丟死人了!
厲庭川,這個討厭的老男人!
宋雲洱憤憤的咬着牙,臉已然漲得通紅如火燒。
厲庭川擰了下眉頭,眼眸裏浮起一抹不悅之色,朝着站於門口處的程淄狠狠的剮去一眼。
程淄見他的眼神,更是揣揣不安的惶恐了。
這……真是怪不得他啊!
事態緊急啊!
電腦被人黑啊,他能不緊張,不急嗎?
他哪能想到,這裏面,厲哥正在……那什麼啊!
他想着,兩人現在都是傷殘人士嘛,哪曾想……
程淄猛的吞一口口水,一臉戰戰兢兢的看着厲庭川,已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厲庭川理了理自己的衣服,看着程淄的表情緩和了幾分,“還不進來?”
程淄立馬反應過來,快步走至厲庭川身邊,將手提遞於他,“厲哥!”
“你們……聊,”宋雲洱從沙發上站起,背對着厲庭川說道,“我……出去走動走動。”
說完,沒等厲庭川說什麼,低着頭,朝着門口走去。
“小心點,別碰到傷口。讓趙姨跟着。”厲庭川對着她的背影不放心的交待着。
“嗯。”宋雲洱淡淡的應了一聲,一直將頭垂的很低,沒敢讓程淄看到她的臉。
糗大了。
老男人,隨時隨地發情!
病房裏,僅剩下厲庭川與程淄。
程淄的臉上還有着抹不去的小心翼翼,就這麼恭敬而又沉靜的站於一旁。
厲庭川將手提放於腿上,修長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着,表情冷肅峻寒。
突然之間,他停下了那敲擊鍵盤的雙手,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,雙手往腦後一枕。
一副看好戲般的輕鬆表情,特別是那一雙眼眸,冷峻如閻王般,透着一抹狠戾的肅殺。
“厲哥?”程淄一臉不解的看着他,喚着他的聲音有些困惑。
“沐童那小子是不是還在顧厚生那邊?”厲庭川突然問。
程淄點頭,“是,跟容音在一起。”
“嗯。”厲庭川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,並沒有着手去對付那個黑他電腦的人,反而還一副老神在在的輕鬆樣。
“厲哥,電腦……”程淄指了指他放在腿上的手提。
“那小子想送份禮物給顧厚生,我得成全他。”厲庭川風淡雲輕的說道。
程淄臉色一變,“厲哥,你的意思是,這黑進電腦的人,是……沐童?”
程淄拿着手提,一臉恍然大悟,卻又帶着幾分迷惑的樣子。
“行了,這事不用管了。”厲庭川淡淡的說道,“那小子給顧厚生挖了一個大坑,就看顧厚生會不會往下跳了。”
程淄終於像是徹底想明白了一樣,重重的點頭,“厲哥,那我出去忙了。”
說完,抱着手提幾乎是逃跑一般的離開。
不跑纔怪啊!
本以爲是十萬火急,卻沒想到不過芝麻小事。
就因爲這芝麻小事,他打斷了厲哥的好事,還害的宋小姐一副沒臉見人的離開了。
不跑,難道等着厲哥跟他算賬嗎?
婦產辦公室
貝爽正看着病人病厲,坐對面的醫生突然間“撲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怎麼了?”貝爽擡頭,一臉好奇的看着她。
對面的醫生將自己的手機往貝爽面前一遞,“你看看,認不認得出來這個人是誰?別看下面的文字,只看那張照片。”
貝爽接過手機,看着上面的照片,然後亦是脣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,“不是北家的那位少奶奶?”
“都這樣了,你還能認得出來?”對面的醫生一臉驚訝的看着貝爽,“阿爽,你……”
“她邊上不是站着北家的老太太。”貝爽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,“能讓北老太太這麼緊張,親自扶着的,除了她老蚌懷珠偷生的女兒之外,還有第二個人嗎?”
對面的醫生重重的點頭,朝着貝爽豎起一拇指,“說的有道理。不過,你說這事,它怎麼就不了了之了呢?怎麼就沒有後繼了呢?我們這些喫瓜羣衆可都還眼巴巴的等着看下回分析的啊!怎麼就到此結束了?阿爽,你說,北爺會怎麼反擊呢?”
貝爽無奈的一聳肩,“誰知道呢?”
“別啊!”對面的醫生笑的一臉八卦又曖昧,“你跟保少這麼熟,保少又是北爺的結拜兄弟,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?透露一點,就一點點,滿足一下我這一顆八卦的好奇心。我保證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絕對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。”
貝爽瞥她一個白眼,“你下午還有一個剖宮手術,不用準備什麼嗎?”
那醫生一臉沒好氣的嗔她一眼,“你可真是討厭!一點都不可愛!”
說完,站起身子,朝着門口走去,在經過貝爽身邊時,伸出食指在她的頭上輕輕一點,“等我回來再盤問你!”
“宋小姐,來找阿爽啊!”門口處,遇到宋雲洱,她笑盈盈的打着招呼。
貝爽聞聲,趕緊站起,轉身,便是看到宋雲洱站於門口處。
“雲洱,怎麼來了?”趕緊上前扶住宋雲洱,“怎麼樣,有沒有扯到傷口?”
宋雲洱淺笑着搖頭,“沒有,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小心點,你的傷可不是小傷,你知不知道當時都快刺穿身子了。”貝爽一臉心疼。
宋雲洱笑了笑,沒說話,只是心裏卻是浮起一抹小小的悲傷。
若非厲庭川不相信她,又豈會是這樣?
“告訴你一件事情,我替容音姐小小的出了一口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