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!您認識何丹瓊女士嗎?”
“她怎麼了?”宋立新急急的問。
“她被人撞倒,現在就在我們醫院,需要手術,情況不是很樂觀。還請您馬上過來。”
“撞倒?!”宋立新一聽這兩個字,“騰”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,“孩子呢?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?”
“您大概多久能到?”對方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問他何時到。
“我馬上過來!”宋立新沉聲說道,“你們一定要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!一定要!”
語氣中帶着幾分命令的口吻,然後掛了電話,急匆匆的出門。
與此同時,宋家別墅的老太太亦是接到了同樣的電話。
與宋立新一樣,老太太開口問的第一個問題也是“孩子怎麼樣?她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事?”
醫院的醫護人員同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只是讓她趕緊到醫院。
高速口,老太太的車與宋立新的車相遇。
“媽?”宋立新一臉茫然的看着老太太,“你要去哪?”
老太太很少出門,特別還是遠門,頂多也就是在小區裏溜個彎。
在這之前,也就是朱君蘭陪她逛個街之類的。
這會卻是出現在高速口。
“b市的人民醫院打來電話,說丹瓊出事了。我得去看看啊!看看我孫子怎麼樣了。”老太太一臉擔憂的說道。
輕拍着自己的胸口,“你說她這都怎麼回事啊!明知道自己懷孕,讓她不要出門,不要出門,她非要出門。一點也講不聽!這孩子要是有事,我饒不過她!你去哪?”
“也是去醫院。”宋立新很是無奈的輕搖頭。
老太太最後自然是坐進宋立新的車裏,一路上都在嘮叨着。
“現在的年輕人,就是不聽話!不把懷孕當回事!以前君蘭可不是這樣的。她懷孕的時候,我說什麼她聽什麼。哪像這個何丹瓊!我讓她不要去公司上班,她非要去!怎麼?家裏是養不起她嗎?非要挺着個肚子去公司!”
“君蘭那時候,多聽話!我說一,她不敢說二。我讓她坐着,她不敢躺着。這個何丹瓊連君蘭的十分之一聽話也沒有!”
人啊,就是這樣。
總是喜歡對比,特別喜歡挑不好的,卻總是見不着人家的好。
這會卻是說朱君蘭的好了,當初把朱君蘭趕出家門的時候,可是連眼皮也不帶眨一下的。
宋立新不說話,緊緊的擰着眉頭,眼眸沉冷。
司機將車開的很快,倒是不到一個小時就到b市人民醫院了。
老太太與宋立新到的時候,何丹瓊還在手術室沒出來。
“怎麼樣?我孫子怎麼樣?是不是還在她肚子裏?”老太太一到,抓住一護士的手,急急的問。
護士一臉茫然的看着她,“你是哪個病人的家屬?”
“何丹瓊。”
“何丹瓊的手術還沒結束,家屬跟我去把手續補一下。如果不是因爲她情況緊急嚴重,我們是不可能在沒有家屬簽字的情況下給她手術的。”護士看着她,一臉淡漠的說道。
在她的眼裏,關心更多的只有孩子,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何丹瓊這個大人的安危。
“等醫生手術結束了,就知道了。現在不清楚。”
宋立新跟着去辦手續,老太太站於手術室外,一臉焦急的看着手術室的燈。
嘴裏不停的念着什麼,沒人聽得清楚。
手術結束的時候,宋立新正好辦好手續回來。
“醫生,孩子怎麼樣?孩子是不是沒事?醫生,你可一定要幫我們保住孩子,我們要這個孩子不容易啊!”老太太一見醫生,一把抓住他的手,幾乎都帶着哭腔了。
醫生深吸一口氣,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,“你是病人的什麼人?”
“哦,我是她婆婆!”
醫生的視線轉向宋立新,“你呢?是丈夫嗎?”
宋立新點頭,“對,我是她丈夫。醫生,孩子……還在嗎?”
“你多大了?”醫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莫名其妙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。
宋立新略有些茫然,不過倒也是如實回答,“四十七。”
“嗯,”醫生淡淡的應了一聲,點了點頭,“孕婦被撞的很重,而且對方就是衝着她的肚子撞的。我們盡力了,孩子沒能保住。”
“什麼!”老太太一聽孩子沒保住,臉色瞬間變的漆黑凌厲,還帶着一抹恨意,“我的孫子啊!”
然後兩眼一黑,暈了過去。
“媽!媽!”宋立新急急的叫着。
結果就是,何丹瓊推到了普通病房,老太太則是進了搶救室,然後婆媳倆住進了同一間病房。
老太太有三高,聽到孩子沒了,瞬間就血壓飆升了。
以前朱君蘭在宋家的時候,對老太太的病情很是熟悉,也知道怎麼讓她的病情穩定,吃藥什麼的,都是及時的提醒老太太。
老太太自己幾乎是一點都不用記這些事情的,朱君蘭真是把她照顧的很好。
然而,自從朱君蘭被他們逼着離婚,離開宋家之後,就再也沒有提醒她吃藥了。
何丹瓊不是朱君蘭,不會把心思都花在老太太身上,她的心思在公司。
老太太本來是不樂意的,但何丹瓊就是有辦法把她哄開心了,畢竟現在公司的情況確實也不是很樂觀。
而且老太太也是見過何丹瓊工作能力的,還有就是宋立新在工作上,也確實是少不了何丹玉瓊。
所以,老太太儘管對何丹瓊在生活上有意見,卻不得不佩服她的工作能力。
如此一來,自然也就沒敢說她什麼了。
何丹瓊與朱君蘭完全是兩個不同類型的。
何丹瓊醒來時,便是看到宋立新坐在一旁,然而卻並不是面對着她這邊,而是另外一邊的病牀。
“立新。”何丹瓊虛弱的聲音響起。
宋立新轉頭,看向她,眼眸中帶着一抹怒意。
“立新,是朱君蘭,是她撞的我!寶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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