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別是保臻,整個人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,快速的放開懷裏的貝爽。
然後如一個優秀學生一樣,畢恭畢敬的站直身子,等待着老師的訓示。
而且在鬆開貝爽的那一刻,還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……凌亂的衣服。
那一張俊逸的臉上,還有着抹不去的慌亂與緊張,甚至是心虛。
就連眼眸也不敢朝着門口的方向望去,儼然一個老師眼裏的優等生,卻做了老師眼裏最見不得光的齷齪事,然後心虛的不知所措。
那一雙手都緊張的不知道該放哪裏了,最後就那麼慌亂又無措的揪着自己的衣角。
反觀貝爽卻是鎮定多了,不慌不亂拍理着自己有些凌皺的衣服,然後朝着門口的方向望去一眼,脣角勾起一抹輕鬆的淺笑,“爸。”
這一聲“爸”,瞬間讓保臻更加的緊張不安又侷促到有些手忙腳亂了。
擡眸朝着貝青鶴望去,那一雙桃花眼裏,哪裏還有剛纔的囂張與狂妄,有的就是一臉的畏懼與……不知所措。
甚至在與貝青鶴對視不到兩秒時,轉眸看向貝爽,眼眸裏還充滿了求助的可憐。
貝爽涼涼的斜他一眼,一副裝作沒看到的樣子。
貝青鶴那一雙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保臻,斯文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,但是卻讓保臻緊張的心“砰砰”的狂跳着,就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般。
“貝……貝教授,您……您……您好!我……我是……保臻。”保臻一臉畏懼又寒顫的看着貝青鶴,就連說話都是結巴的,更別提那伸出來的右手,抖得很是厲害。
貝青鶴漫不經心的斜他一眼,視線重新轉到貝爽身上。
貝爽的面容更像上官霞蔚幾分,但是脣部以下,倒是與貝青鶴更像。
他看起來很看年輕,並不像五十好幾的人,就像是四十不到的樣子。
與貝爽站在一起,一點也不像父女,倒更像是兄妹。
那一雙眼眸,看上去很友善,有着平易近人的感覺,然而卻是有着歲月的沉澱與積累,精明與沉穩佔據着他全身的氣質。
見他不出聲,保臻本能的吞了一口口水,那伸於貝青鶴面前的手,有些僵硬。
顯然,貝青鶴並沒有要與他相握的意思。
呃……
保臻有一種被架於火架上烘烤的感覺,但是卻又不得不逼着自己蹲在火架上,沒有準岳丈的允許,哪怕就算是烤成炭,也不能動一下。
貝爽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喫瓜羣衆表情,甚至臉上還噙着一抹隱約可見的落井下石的淺笑。
只是那脣,卻是被他吻的有些紅腫。
“保致遠的兒子?”貝青鶴涼涼的睨着保臻,還是沒有伸手與他相握的意思。
保臻重重的點頭,“是。家父保致遠,祖父保善。”
“不在自己的醫院好好呆着,跑我們家來幹什麼?”貝青鶴冷聲沉問。
保臻繼續伸着他的右手,做着要與貝青鶴握手的動作,臉上維持着恭敬又友好的微笑,“回貝教授,我……來看看阿爽。那什麼……我和阿爽正在交往。”
貝爽略有些尷尬的看向貝青鶴,臉頰上浮起一抹淺羞,“爸……”
“交往到哪個地步了?”貝青鶴打斷貝爽的話,冷着一張臉,厲聲沉問保臻。
“到……”
“不用問過我的意見?”保臻剛想要說什麼,卻是被他打斷,帶着凌厲質責的聲音,讓他忍不禁的又是一個輕顫。
“是我的錯!”保臻態度良好的認錯,“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您,也沒有第一時間來拜訪您。貝教授想要怎麼懲罰我,都可以。”
貝青鶴涼涼的瞥着他,並沒有說道,只是將他上下打量了好幾遍。
然而這樣的打量,卻是讓保臻更加沒有底了。
完全摸不透貝青鶴此刻的想法,到底是同意還是同意還是同意啊?
能不能給他一個痛苦,別這麼折磨他?
“這沒你什麼事,你可以走了!”貝青鶴在打量了他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後,終於出聲。
然而一出聲,便是下的逐客令。
保臻一臉茫然的看着他,帶着幾分請求,“貝教授……”
“需要我通知保致遠過來把你領走?”貝青鶴瞥他一眼,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保臻毫不猶豫的搖頭,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,那臉上還帶着幾分期待與希望。
“還不走?”貝青鶴冷聲說道,“需要我送你?”
保臻再次搖頭,“不,不!貝教授,我自己走,自己走!我下次再來拜訪您,跟你斟茶認錯。阿爽,那個……我先走了。”
然後,幾乎是夾着尾巴逃走的。
儘管有再多的不甘,卻跑的很低快。
貝爽見此,脣角竟是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。
“倒是還有心思笑!”貝青鶴沉聲陰鷙的質責聲響起,“怎麼,覺得自己做得很對了!”
“爸,”貝爽往他的肩膀上很是親暱的一摟,“你女兒不小了,都二十有四了,談個戀愛很正常的。難道你希望你女兒一輩子陪在你們身邊,沒人要啊!”
貝青鶴凌視着她,冷肅的眼眸裏帶着訓示,“我說的是這件事嗎?”
“啊?”貝爽一臉茫然的看着他,“爸,不是這件事,那還有哪件事啊?爸,我怎麼聽你這語氣,你並不反對我跟他交往?”
“我反對有用?”貝青鶴反問。
貝爽搖頭,巧笑嫣然,“沒用。”
“爲什麼要對病人下手?”貝鶴冷問。
“哦,你說的是這件事啊!”貝爽一臉如釋重負,聳了聳肩,“因爲她欠收拾啊!”
b市監獄
呂芝梅被告之有人來探監獄。
“請問,是誰?”呂芝梅問。
“宋立新。”
呂芝梅怔住,眼眸裏閃過一抹很複雜的凌亂,整個身子微顫了一下。
深吸一口氣,強撐着自己,朝着接待室走去。
只是,當她看到接待室裏坐着的人時,眼眸瞬間瞪大如銅鈴,“你…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