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情緒很激動,胸口猛烈的起伏着,臉上的表情更是帶着憤恨與哀怨的。
雙手緊緊的抓着被單,眼眸裏迸射出熊熊的怒火。
“傾雪,你不能激動!”老太太看着連傾雪急急的說道,“小心自己的身體!”
說完,朝着管家瞪一眼,眼眸裏帶着不悅之色。
一點眼力都沒有!
管家似乎意識到什麼,臉上浮起幾分自責與惱悔,“老夫人,我……”
“沒用的東西!”老太太怒斥。
越是這樣,她就越是想念老柯。
這要換成是老柯,絕對不會這麼做。
老嶽雖然也是跟了她幾十年的老人了,儘管能力也不錯,但一些小細節上,實在是沒法跟老柯比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說清楚!”連傾雪很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,不讓自己過於激動。
她很清楚,此刻自己的身體是絕對不能過激的。
“沒聽到傾雪的話?讓你把話說清楚!”老太太又是不悅的瞪一眼管家,沉聲說道。
管家連連點頭,“我剛接到電話,說是容音把少爺給刺傷了,少爺現在就在保仁醫院。”
“誰的電話?”老太太冷聲問。
管家搖頭,“一個陌生的電話,我立馬查了,用得是街邊的ip公用電話。就連聲音都是刻意壓低壓沉,完全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。只知道是個女人,不過她說的很肯定。”
“女的?”連傾雪輕輕的咬着這兩個字,眼眸裏有着幾分陰暗與冷沉,甚至是帶着幾分恨意的。
然後脣角勾起一抹陰笑,“除了季芷妗,不會有第二個人。還把自己裝的這麼神祕又深沉,呵!”
“少奶奶,不可能是季芷妗。”管家一臉肯定的否認,“季芷妗現在在警局,今天一早,她去自首,承認前段時間的綁架是她策劃的。就連這次在羈留所捅傷的宋雲洱,也是她謀劃的。她不可能打這個電話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連傾雪一臉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看向管家,“季芷妗去自首,還認罪?她瘋了?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做?”
管家搖頭,表示自己不清楚。
老太太輕拍着她的手背,輕聲細語的安慰着,“傾雪,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胎,其他的什麼事情也不用管,別操心。北逸的事情……”
“奶奶,他心裏還是有我的!還是很緊張在意這個孩子的。要不然,他不可能阻止容音救我。奶奶,我……我不想他有事,我想他,很想他,想去看看他。”
連傾雪打斷老太太的話,低低的抽泣着,眼眸裏滿滿的都是苦苦的哀求與抹不去的擔憂。
老太太深吸一口氣,很有耐心的安慰着,“傾雪啊,你現在的身子,不能這麼折騰啊!你要聽醫生的話,你若是真想北逸……”
老太太頓住,臉上的表情的些猶豫,但最終還是鬆動了,“我去看看他,回來告訴你,他的情況,行嗎?”
此刻,因爲憤恨,她臉上的表情是有些猙獰的,扭曲的,看起來很是醜陋不堪。
老太太怕她情緒過激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,連連答應,“去查一下容音那個賤人在哪裏。想辦法做了她!”
管家連連點頭,“是,老夫人!我這就去辦。”
嘴上是這樣應着,心裏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。
想要做了容音,何其簡單。
連老柯都載她手裏,進去了,怕是要坐一輩子的牢。
他可不能步了老柯的後塵。
保仁醫院
齊進正在跟北逸彙報着工作,厲庭川已經回宋雲洱的病房,保臻無事可做,還是在北逸的病房裏。
“北宅那邊是什麼情況?”保臻突然間問齊進,“那老妖婆有什麼動靜?”
這兩天,他一個人負責三個人的傷情,着實是無暇分身去管其他的事情。
就連醫院,他都沒有踏出過半步,喫喝拉撒全都在這一層了。
“沒什麼動靜。連傾雪在貝氏中醫院住着,肚子裏的孩子沒問題。對於那天的記者圍堵,她也沒有出面。而是直接報警,是警察將記者們驅離。倒是什麼也沒有問到。昨天,有幾家新媒體關門,還有幾個記者被打,都是一羣小混混出手的,說是那幾個記者之前暗訪過他們,得罪他們了。打的着實不輕,有一個現在還在重症,另外幾個,斷了幾條肋骨。”
“像是老妖婆的作風。”保臻點頭。
“然後就沒有記者再敢問這事了,就這麼不了了之。”齊進說道。
“靠!”保臻暴粗,“真是便宜她了。不過,就算沒有提及,她的醜事顯然人盡皆知了。只要再把前一個姦夫揪出來,那她就死的很慘了。你去,再鬧出點風聲來,給她多找幾個姘頭,趁熱打鐵,就算沒有的事,也給我往死裏說!”
齊進點頭,“是,保少,我這就去。”
“容音現在怎麼樣?”北逸突然間問。
齊進剛走至門口處,迅速止步轉身,一臉恭敬的看着北逸道,“容音姐現在就住在君錦酒店。還有,早上的時候,沐童去見過她。”
“他去幹什麼?”北逸的眉頭隱隱的擰了一下,眼眸裏帶着幾分不悅,“他對容音做什麼了?”
“什麼也沒做。”
“老大,這又是誰?”保臻一臉疑惑的看着北逸,不明白齊進口中的什麼童又是什麼人,他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?
北逸並沒有回答他,只是沉聲吩咐着齊進,“讓人看緊點,特別是北宅那邊的人,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容音。還有,別讓她發現。”
“是,北爺!”
說完,轉身拉開門離開。
“老大……”
門再一次被推開,一抹小小的人影小心翼翼的進來。
“你來幹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