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裏,一男一女緊緊的摟抱着,火熱纏綿的擁吻。
女人,一臉的癡迷陶醉。
男人一手摟着女人的腰,另一手在她的後背上下游移着。
女人的雙手緊緊的攀摟着男人的脖子,那緋紅的臉頰,還有那癡迷陶醉的表情,都刺激着厲庭川的眼睛。
男女正好都是厲庭川認識的——厲埕致與宋雲洱。
厲庭川的雙手緊握成拳,眼眸裏迸射出熊熊的怒火。
“砰”的一下,拳頭重重的擊在車門上。
毛豆猛的被驚醒,一臉驚恐害怕的看着厲庭川,本能的往邊上縮去。
“開車!”厲庭川對着程淄命令般的說道,眼眸則是狠狠的剮着那相擁熱吻的男女。
程淄沒說什麼,重新啓動車子,駛離。
車子在經過厲埕致的車子時,厲庭川清楚的看到車內的宋雲洱微微的仰起頭,擡起身子。
然後厲埕致埋首在她的頸窩處,用力的取吮嘬汲着。
甚至於看到他的手鑽進衣服下襬。
再接下來是什麼,厲庭川看不到了,只能從後視鏡裏看到厲埕致的車子依舊不有啓動。
車內,一片冷寂的可怕,就像是瞬間跌入冰窯。
程淄雙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,目視前方,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。
毛豆也感覺到了一抹危險的氣息正在逼近,猛的吞一口口水,戰戰兢兢又滿是恐懼的看向厲庭川。
厲庭川沒有說話,那一雙如隼鷹的眼眸,突然是轉向毛豆。
那迸射出來的陰寒,如同刀芒一般,嚇得毛豆整個身子縮了縮。
他就這麼直直的盯着毛豆,不說話。
車內的氣氛恐怖詭異的慌,陰惻惻的。
“停車!”突然間,厲庭川對着程淄說道。
程淄將車靠邊停下。
“下車!”厲庭川盯着毛豆冷冷的說道。
毛豆一臉驚恐害怕的看着他,沒有反應。
“把她扔下去!”見毛豆自己不下車,厲庭川對着程淄說道。
程淄張了張嘴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最終下車,打開車門,將毛豆拉下。
“我要回家,我要回家!不要丟下我,我要回家,我要媽媽!”毛豆大叫着。
厲庭川冷冷的斜他一眼,對着程淄道,“開車!”
程淄啓動車子,看一眼車內鏡,“厲哥,去哪?”
“酒店。”
“是。”
車子揚長而去,直接將毛豆扔於路邊。
後視鏡裏,毛豆追着車子跑,哭着叫着,卻沒有用。
厲庭川的眼眸裏,一片冷鬱的滲人。
宋雲洱接到派出所的電話,說她的女兒在派出所,讓她去接一下。
趕緊到派出所的時候,毛豆坐在椅子上,哭的兩眼紅腫,小臉上掛着一條一條的淚漬,就跟只小花貓沒兩樣。
“毛豆!”宋雲洱走至毛豆身邊。
“媽媽,嗚嗚……”毛豆一見到她,哭的更加傷心了。
宋雲洱點頭,“你好,我女兒……怎麼會在這裏?”
“怎麼會在這裏?”民警一聽很是氣憤的斥責,“你是怎麼當媽媽的?這大冷天的還是晚上,把孩子一個人丟在路邊。如果不是遇到好心的人,報警讓我們去把孩子接過來。你就等着加入尋子的隊伍中吧!”
宋雲洱很是震驚,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!我真不知道。謝謝,謝謝。請問有沒有那個好心人的電話,我必須當面去謝謝他。”宋雲洱一臉真誠的說道。
“沒有。當媽得有責任心的,這要是孩子真丟了,你找誰哭去?你是沒見過那些丟孩子的父母,都是哭成什麼樣的。”民警訓着宋雲洱,見她態度端正,也就沒再多說什麼,“行了,趕緊帶着孩子回家。孩子都嚇成什麼樣了。以後小心點,把責任扛緊了!”
宋雲洱連連點頭,“謝謝,謝謝!真是太感謝你們了。”
就差對着他們鞠躬了。
“毛豆,你是不是又調皮了?不是讓你和貝姨在家裏嗎?你怎麼會跑出來的的?”出派出所,宋雲洱緊緊的牽着毛豆的手,急急的問。
“媽媽,我沒有!”毛豆很是委屈的哭了起來,“是那個壞蛋,是他把我扔在路上的。我追着他的車子跑,他就是不停。媽媽,我討厭他,我討厭他!”
毛豆哭的很傷心,一抽一抽的,讓宋雲洱很是心疼。
“誰?”宋雲洱看着毛豆,一臉冷寂的問。
心裏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。
厲庭川,不要是你!
“就是對在那個壞蛋!”毛豆的話,就一盆冷水,從她的頭上澆下。又像是一把刀,狠狠的扎進宋雲洱的心臟,讓她疼的喘不過氣來。
“你早上把我丟下自己走了,他也不讓我回家。”毛豆一邊抽泣着,一邊控訴着,“他還逼着我喫不喜歡的東西,還把我扔到冷水裏。他還嚇我,說我要是哭的話,就把我從窗戶丟出去。媽媽,我怕!”
毛豆緊緊的抱着宋雲洱,哭的異常的傷心。
“我很困,坐在他的車裏睡着了。然後他把我扔下車,他們自己開着車走了。媽媽,天很黑,我很害怕。媽媽,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?媽媽,我會很乖的,我不會再調皮了,我會聽話的。媽媽,你不要丟下我。這麼黑,又這麼冷,媽媽我怕!”
毛豆說的每一個字,都像是一把刀,一下一下的扎進宋雲洱的心裏,疼得她整個身子在抽蓄與痙攣。
額頭上,一顆一顆豆大的汗滾下,後背汗溼了一片。
一陣一陣的後怕。
宋雲洱不停的按着厲庭川公寓的門鈴,但一直沒人開門。
給他打電話,不接。
宋雲洱直接給程淄打了電話,問出厲庭川是在酒店。
然後帶着一身的怒氣,直衝酒店而去。
頂樓總統套房,宋雲洱出電梯,拄着柺杖一拐一拐的走去。
正要按門鈴之際,房門打開。
“雲洱?”季芷妗一臉喫驚的看着宋雲洱,然後有此不好意思的撫了下自己的脖子,“庭川,雲洱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