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點小說 > 久別相思而遇 >第519章 媽媽,他能當我爸爸嗎?
    厲埕致大步走至宋雲洱身邊,伸手去接顧厚生抱在懷裏的毛豆。

    顧厚生往後退去兩步,與他之間拉開距離,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瞥着厲埕致,“你的人?哦?我倒是不知道,雲洱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?”

    厲埕致陰沉着一張臉,帶着敵意,“顧先生不在s市呆着,跑到別人的地盤,不僅搶生意。怎麼,還打算搶人?”

    “呵!”顧厚生一聲嗤笑,“別說她現在不是你的什麼人,就算是,那又如何?我要的人,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爭?連厲庭川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與份量,你?”

    嗤之不屑的打量了一遍厲埕致,冷笑,“還真沒這個資格!”

    厲庭川!

    又是厲庭川!

    厲埕致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。

    爲什麼哪都在厲庭川,什麼事都要扯上厲庭川?

    他到底哪裏比不上厲庭川,哪裏輸給他了?

    厲埕致,從小到大,幾乎都是在厲庭川的陰影下長大的。

    在他還沒進厲家時,葛鳳儀就一直教着他,一定要比厲庭川優秀,一定要把厲庭川踩在腳下,一定要讓厲伯民對他另相相看,要成爲厲伯民的驕傲。

    只有這樣,他們母子才能進入厲家,成爲人上人。

    然而,事實卻是不管他再怎麼努力,再怎麼用心,永遠都超不過厲庭川,永遠都被厲庭川壓着,踩於腳下。

    厲伯民的眼裏,看到的也永遠都只有厲庭川的優秀,從來沒有看到他的付出與努力。

    在厲件民眼裏,厲庭川纔是他的驕傲,是他的兒子。

    而他,不過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。

    厲埕致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,就是贏了厲庭川,讓厲庭川永無翻身之日。

    想看着厲庭川跪在地上,如狗一樣的求着他。

    最好這樣的畫面,有宋雲洱在場,親眼看到。

    他想着,這樣的面畫,那真是太刺激,太好玩了。

    所以,他一定要得到宋雲洱手裏的股份。

    然後將厲庭川趕緊出公司,狠狠的踩於腳底,狠狠的羞辱着,再一腳踢開宋雲洱。

    對一個人最大的傷害,不就是奪權搶妻,再將那個已經被他玩過的破爛女人還給他。

    厲庭川一定會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厲埕致想想都覺得解氣。

    他被厲庭川壓了三十幾年,非得要出了這口氣不可!

    宋雲洱從顧厚生的嘴裏聽到“厲庭川”三個字,而且還是一副嗤之不嗤的語氣,微微的怔了一下。

    然後細細的回想着顧厚生與她的相識,以及這段時間來的接觸。

    似乎得到了一個結論。

    宋雲洱是一個很心細的人,特別是在與厲庭川有關的事情,她都會想的更多。

    她很清楚,厲埕致接近她的目的。

    卻沒想到,顧厚生接近她也是有目的的。

    心裏做出一個決定。

    “啊!”陷於沉思當中的宋雲洱,只聽到毛豆的一聲哭叫。

    然後看到毛豆從顧厚生的懷裏摔倒在地上,因爲厲埕致的搶壓,顧厚生沒能抱穩,毛豆從他的手裏摔到地上。

    “毛豆!”宋雲洱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毛豆重重的摔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毛豆本來是好好睡着的,這麼一摔,全身都疼。

    “哇”的一聲,毛豆痛哭出聲。

    “怎麼樣,摔哪了?哪疼?快告訴媽媽,毛豆,你哪裏摔到了。”宋雲洱急急的問着毛豆,語氣裏全都是緊張與擔憂。

    厲埕致怔住了,似乎沒想到會因爲他的搶奪而讓毛豆摔倒。

    雖然他對毛豆沒什麼情感,甚至可以說是討厭這個孩子的。

    但,他很清楚宋雲洱對毛豆的感情,毛豆對她來說太重要了,幾乎是她的全部。

    如果想要得到她手裏的股份,就必須讓毛豆喜歡上他。

    “雲洱,抱歉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討厭!你很討厭!我不喜歡你!”毛豆咬牙切齒的瞪着厲埕致,眼眸裏全都是恨意。

    “毛豆,叔叔並不是故意的。”厲埕致耐着性子哄着。

    宋雲洱深吸一口氣,看着厲埕致又看一眼顧厚生。

    相比於厲埕致的氣急敗壞,以及緊張萬分,顧厚生倒是平靜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雲洱,抱歉,是我的錯。”顧厚生看着宋雲洱,平靜而又充滿誠意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顧先生,謝謝你送我們回來。也謝謝你今天對毛豆的照顧,很晚了,你開車小心。”宋雲洱緩聲說道。

    拉起毛豆,你頭一臉關心的問,“能不能走?”

    毛豆揉了揉摔疼的小屁屁,很是委屈的嘟了嘟嘴,“媽媽,我可以。”

    然後朝着顧厚生看一上,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。

    “嗯,”宋雲洱點頭,“那我們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拉着毛豆朝着門樓走去,連眼角也沒有瞥一下厲埕致。

    “雲洱……”厲埕致喚着她。

    宋雲洱沒理會,與毛豆進電梯。

    “顧厚生,你想幹什麼!”厲埕致凌視着顧厚生厲聲質問。

    顧厚生陰森森的盯着他,脣角勾起一抹陰笑,“厲埕致,你還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!”

    厲埕致氣的胸口猛烈起伏着,“顧厚生,我們之間的合作,可不包括宋雲洱!怎麼?你是打算毀約?”

    顧厚生涼涼的睨着他,眼眸裏盡是不屑與嘲諷,“厲埕致,我想你沒弄明白,我們之間並不是合作,而是我要求你做。要求你做,你理解這幾個字的意思嗎?不理解的話,回去重造吧!”

    “顧厚生!”

    顧厚生冷冽如鷹般的眼眸,直直的盯着他。

    在這黑夜中,就像是一隻雄鷹,是狠厲的,囂張的,狂妄的。

    “厲埕致,從來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!你是第一個!”顧厚生冷視着厲埕致,“我保證,你絕對會是最後一個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厲埕致被顧厚生那迸發射出來的狠戾嚇到了,竟是忍不禁的往後退了兩步,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
    顧厚生嗤之不屑的瞥他一眼,坐進自己的車裏,啓動,驅車離開。

    厲埕致則是呆呆的站於原地,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。

    門樓裏,宋雲洱站於樓梯拐彎處,直直的看着這一幕。

    儘管聽不清楚兩人之間的對話,但卻能判斷的出,這兩人是認識的,有交集的。

    “媽媽,我喜歡顧叔叔,他能當我爸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