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庭川直視着他,不說話,只是那眼神卻是讓宋立新冒了涔涔的冷汗。
“威脅我?”厲庭川不緊不慢的吐出這麼三個字。
“不,不,不!”宋立新急急的說道,“厲總,我是在請求你。我怎麼敢威脅你。”
厲庭川抽完一支菸,又拿過一支,叼於嘴裏。
宋立新本能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打火機,彎腰準備替他點燃。
但,他剛彎腰之際,厲庭川拿過桌上那鍍金的打火機。
“叮”的一聲響,那清脆的聲音,就像是一記鐵錘,重重的敲宋立新腦袋上一般。
而他還保持着彎腰的姿勢。
厲庭川慢騰騰的抽着煙,吐出一口一口的煙霧。
每一秒,對於宋立新來說,都是一種折磨,是一種煎熬。
他的額頭,一顆一顆豆大的汗滾落,而那保持着彎腰的姿勢卻是不敢有所改變。
此刻,宋立新覺得,他就像是一隻被丟進沸水裏的青蛙,不用兩秒就是死亡。
“呵!”突然間,厲庭川輕飄飄的一笑,那從鼻孔裏哼出來的聲音,讓宋立新渾身打了個顫慄。
“宋雲洱跟很多男人有染嗎?”厲庭川陰森森的,如閻王鬼魅般的聲音響起。
“不,不,不!”宋立新立馬否認,“是我口誤,雲洱那麼愛你,自然只有厲總一個。”
“想要多少錢?”厲庭川問。
宋立新猛的吞一口口水,“厲總高興就行。”
“我高興就行?”厲庭川重複着這幾個字,然後臉色一沉,“不過我現在很不高興!”
“厲總,我已經和朱君蘭那個女人離婚了!”宋立新急急的說道,“我保證,這個女人以後絕對不敢再對雲洱動一點歪心思。宋家的一切,她們母女倆得不到一分。”
“程淄!”厲庭川沉聲喚着。
程淄應聲進來,一臉恭敬的看着他,“厲哥,有什麼吩咐?”
厲庭川指着宋立新,“把地區的地,手續辦齊。顧厚生扔了他多少錢,加倍給他。”
“是,厲哥!”
“謝謝厲總,謝謝厲總!”宋立新一臉激動的說道,就差給厲庭川跪下謝恩了。
厲庭川冷冷的瞥他一眼,冷哼一聲,眼神裏盡是不屑與嘲諷。
毛豆後腦上的頭髮剃光了,還包着紗布,讓她覺得醜醜的。
非纏着宋雲洱去商場買了一頂很漂亮的帽子。
宋雲洱想着糖豆被剪的頭髮,以及自己答應過糖豆給她買一頂漂亮的帽子。
於是便也給糖豆挑了一頂。
毛豆見狀,不高興了,一把奪過,“我要這頂。”
然後直接把自己挑好的那頂扔了。
貝爽陪着宋雲洱,看着毛豆的行動,隱隱的皺了下眉頭。
她倒毛豆接觸的時間畢竟少,倒是真沒發覺,這孩子原來竟是這般蠻橫,佔有慾這麼強。
“媽媽,爲什麼要買兩頂帽子?”毛豆仰頭看着宋雲洱,語氣中帶着質問,“你是不是給糖豆買的?”
宋雲洱深吸一口氣,耐着性子,好言好語的解釋着,“毛豆,你把糖豆的頭髮剪了,本來就是你做錯了。你不是跟媽媽說過,你錯了嗎?我們……”
“毛豆……”
“媽媽,你答應過我的,不會再喜歡糖豆,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的。”毛豆再次打斷她的話。
反正就是,她不允許宋雲洱對糖豆好,一點點都不行。
“媽媽,你發過誓的!”毛豆理直氣壯的仰視着宋雲洱,“你不能因爲我聽話了,你就把你發的誓忘記了!”
宋雲洱很是無奈的看着毛豆,這樣無理的毛豆,讓宋雲洱很爲難,也很難看。
明明剛開始的時候,毛豆並不是這樣的。
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?
“雲洱,孩子剛出院。你先別跟她僵持,怕她又過激。”貝爽勸着宋雲洱,“慢慢跟她說。”
宋雲洱深吸一口氣,“我真是很失敗,阿爽,我有考慮過,是不是把她重新送回童心幼兒園去。可是她說,如果送她回去,她就跳樓。阿爽,我真的沒有辦法!我不知道該怎麼辦?爲什麼,她會變成這樣?明明以前在童心幼兒園的時候,不是這樣的。”
貝爽拍了拍她的肩膀,輕聲安慰着,“可能還是缺乏安全感,怕你被人搶走。”
宋雲洱苦澀一笑,除此之外,還能有什麼解釋呢。
最後放棄爲糖豆買帽子,想着,等毛豆不在身邊的時候再買。
但,毛豆不能再去現代花園幼兒園,這幾天估計還是得讓雲璽看着點了。
她畢竟纔剛剛到公司上班,總不能一直請假的。
“毛豆,媽媽下午得去上班。我讓舅舅過來陪你,好嗎?”宋雲洱試探性的問着毛豆。
“媽媽,我能跟你去公司嗎?”毛豆問。
“不行!”
“爲什麼?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?”
“毛豆,公司是上班的地方,你不能去,會影響到別人的。等過了年,媽媽給你重新找一家幼兒園,好不好?”
“好吧。”毛豆很免強的答應。
宋雲洱給宋雲璽打了電話,讓他過來幫忙看着毛豆。
宋雲璽答應了。
宋雲洱又交待了一些事情,又對毛豆說了很多好話,這纔不放心的去公司。
“宋雲璽!”毛豆連名帶姓的掂叫着宋雲璽的名字,“你是不是很喜歡糖豆?”
宋雲璽看着她,眉頭有些不悅的擰了一下,“你不喜歡我?”
“哼!”毛豆冷冷的一哼,“我爲什麼要喜歡你啊!你要跟我搶媽媽,我討厭你!”
“你媽媽是我姐姐,先來後道,你不知道?”宋雲璽直直的盯着毛豆。
“不知道,反正媽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。你們都是壞蛋,討厭的壞蛋!”
“這些都是誰教你的?”宋雲璽盯着毛豆的眼睛。
“纔沒有人教我!”毛豆大叫,朝着宋雲璽重重的一推,“我要讓媽媽恨你!”
說完,開門,快速的跑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