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雲洱的手機打不通,問過幼兒園的老師,老師說宋雲洱六點的時候就把毛豆接走了。
這都十點了,四個小時過去了,宋雲洱卻沒回家。
宋雲洱不是這樣的人,這段時間,她就是公司和家裏,然後是幼兒園,三點成一直線的。
毛豆對她來說,很重要,她都是接了孩子就直接回家的。
貝爽拿出手機,想也不想的,直接就撥打了保臻的號碼。
“誰?你說誰不見了?宋雲洱?”保臻擰眉,然後只覺得一抹冷氣朝自己覆過來,瞬間將他淹沒。
厲庭川站於他身邊,陰惻惻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,那凌厲狠戾的氣場,讓保臻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慄。
“貝爽,你把話說清楚。宋雲洱怎麼就不見了?你不把話說清楚,我怎麼幫你!”保臻沉聲問。
厲庭川雖然沒有說話,但是那迸射出來的火光清楚明白的告訴他一件事情,宋雲洱的事情,沒小事。
貝爽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,語氣中抹不去的緊張與擔心,“保臻,你幫幫我,找找雲洱。”
“行,知道了。等我消息。”保臻直接掛了電話。
轉眸看向厲庭川,“二哥……”
“程淄,把那個時間點,幼兒園附近的監控全都調出來!”保臻剛開口,厲庭川已經在吩咐程淄做事了。
“是,厲哥,我這就去。”程淄說完,轉身離開。
厲庭川坐在沙發上,點燃一支菸,眉頭緊擰着,大口大口的抽着。
不過幾分鐘,一支菸抽完,然後接着又是一支。
北逸看着他,起身拿過他手裏抽了一半的煙,“既然這麼在意她,緊張她,爲什麼要放開離開?”
關於宋雲洱與厲埕致的傳聞,北逸也聽到了一些。
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,怎麼都沒想到,宋雲洱會與厲埕致在一起。
厲埕致,不是已經跟連莘訂婚,過段時間都打算結婚了?
連莘爲了他,都讓老太太出面,要了厲伯民手裏厲氏集團百分之四的股份。
百分之四!
厲埕致手裏本就有百分之三十,再加這百分之四,如果再從其他股東手裏收購個百分之二,豈不是比庭川還多了?
他可是聽說了,老太太開口要的就是百分之六。
這明顯就是針對庭川來的。
厲埕致的爲人,北逸很清楚。
做事目的性很強,爲達目的不擇手段。
在這個時候娶連莘,還在厲伯民給股份當聘禮,明擺着就是拿連莘當跳板。
怎麼就突然之間不要了?
說是愛上宋雲洱了?
嗤!
北逸冷笑,厲埕致要是懂愛,那真是天下沒有不懂愛的人了。
可,讓他想不通的是,宋雲洱竟然還接受了。
明明,前段時間,她和庭川還那麼好,在她的眼裏,看得出來,對庭川的愛,怎麼就說走就走了?
就像五年前,走的毫不猶豫。
“綁得住人,綁不住心,有什麼用?”厲庭川冷冷的說道。
厲庭川的眼裏劃過一抹狠戾,“腿長在她身上,心在她的身體裏,她要想給誰,我還能強行搶過來嗎?”
北逸拍了拍他的肩膀,沒再說什麼,那種感覺,不言而喻。
就像他和容音,不也一樣。
容音的人在他身邊,心裏對他卻全都是恨。
他連自己的事情都沒處理好,又哪來的資格說庭川?
程淄回來的很快,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,手裏拿着一部平板,走至厲庭川面前,一臉恭敬,“厲哥,查到了。”
邊說邊朝着北逸看去一眼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北逸自然從他的表情裏讀懂了。
“北宅那邊乾的?”北逸看着程淄,冷聲問。
程淄直接將平板遞給北逸,“北爺,您自己看吧。”
北逸看着監控裏那輛熟悉的車子,眼眸一片冷寂森鬱。
“啪”的一下將平板扣到桌面上,看着厲庭川沉聲道,“我會給你一個交待。”
說完,起身,朝着門口走去。
厲庭川站起,“大哥。”
北逸止步轉身,墨黑的眼眸直視着他,“你想怎麼做,都行。不用看我面子。她非要做死,那是她的事情。”
“嗯,”厲庭川應聲,“有你這句話就行了。”
“你要跟我一起去,還是……”
“不去了,麻煩你了,大哥。”厲庭川正聲道。
“放心吧,她要是敢動雲洱一個手指頭,我十倍奉還。”北逸冷聲道,說完邁步離開。
“操!”保臻一聲低咒,朝着沙發狠狠的踢了一腳,“那老婆子,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?前段時間的教訓還不夠嗎?還敢作妖?孃的,我真想把她的腦袋扒開,看看裏面都塞了什麼!爲了連家那倆姐妹,她圖什麼?”
沒人能理解北老太太的想法。
明明北逸才是她的親孫子,但是她的所做所爲,卻沒有一件是把北逸當孫子的。
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連傾雪纔是她的親孫女。
這老東西,年輕的時候,也是一人精,怎麼老了老了,卻是活回去了?
厲庭川點了一支菸,轉眸看着他,“你什麼時候跟那小醫生關係這麼好了?”
保臻一個顫慄,語氣有些結巴,“我……我這不是在幫你做事?不……深入敵人內總,怎麼知道第一手消息?”
“哦?”厲庭川勾脣,表情詭異的嚇人,“那我還得謝謝你了?”
“不用,不用!應該的,應該的!”保臻笑的一臉訕訕的。
北宅
“宋小姐,你別生氣。”連傾雪噙着一抹友好的微笑,一臉溫悅的看着宋雲洱,“奶奶也只是替連莘不悅而已。畢竟,連莘與埕致的婚期都訂了,整個城市的人都知道,埕致要娶連莘。你這麼插一腳進來,也確實不厚道。”
宋雲洱同樣噙着一抹淡淡的淺笑,漫不經心的看着連傾雪,“那請問,連小姐,我應該怎麼做?”
聽到“連小姐”這個稱呼,連傾雪不悅的擰了下眉頭,“宋小姐,只要你保證離開厲埕致……”
“抱歉,做不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