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庭川昨天來了,是他救了她?
可,北大哥明明沒說。
“雲洱,爸爸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,主要就是來謝謝你。”宋立新一臉誠懇又感激的看着宋雲洱,“雲洱,謝謝你替我求情,謝謝你讓厲總沒有對我趕盡殺絕,放我一條生路。雲洱,以前是爸爸的錯……”
“你找錯人了!”宋雲洱打斷他的話,一臉冷漠的看着他,“我什麼也沒做。”
“媽媽!”毛豆蹦蹦跳跳的朝着宋雲洱跑來,然後在看到宋立新時,臉上的笑意頓失,如是一隻小刺蝟一般,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,氣呼呼的瞪着宋立新,“壞人,你不許欺負我媽媽!”
邊說邊護在宋雲洱面前,“媽媽,不怕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宋雲洱的心裏是暖暖的,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欣慰。
這就是她的女兒,小小年紀就知道護着她了。
“毛豆,我們走吧。”宋雲洱牽起毛豆的手,笑盈盈的說,“媽媽沒事,不過媽媽很高興。”
毛豆擡眸望着她,“媽媽,有什麼事情讓你很高興?”
“因爲毛豆說會保護媽媽啊!”
“嗯,”毛豆重重的點頭,“媽媽,我會保護你的。等我長大,要把所有的壞人都趕跑,不讓他們欺負媽媽。”
“好,謝謝毛豆!”
宋立新怔怔的站於原地,聽着宋雲洱與毛豆之間的談話,老臉有些臊。
毛豆扶着宋雲洱,宋雲洱拄着柺杖,一拐一拐的走的很慢,但是母女倆的背影卻是那麼的溫馨。
宋立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,只是覺得胸口有些悶,卻又有些喜悅的。
今天,厲庭川並沒有對他有所動作,所以這是看到宋雲洱的份上,收手了嗎?
但,宋立新很清楚,就算厲庭川收手不對他做什麼,他也應該做點什麼以示自己的心意。
不遠處的對面,一輛車子停着,厲庭川坐在車裏,隔着車窗玻璃一臉陰沉宙盯着宋雲洱,渾身透着一抹戾氣。
直至看着宋雲洱與毛豆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,纔對着前面的程淄道,“開車!”
“是,厲哥。”程淄應聲。
“去酒店。”厲庭川沉默了好一會,用着有些落寂的語氣說。
“是,厲哥。”
“宋雲洱在爾玉怎麼樣?”厲庭川突然之間問程淄。
“挺好的,和同事的關係相處的挺好,但只是表面,好像不太願意與人深交。還有一件事情。”程淄猶豫着,是不是要說。
“說!”
“公司有個叫喬婕的,正好是宋小姐的大學同學。我覺得這人有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?”
“宋小姐暫時由她帶着熟悉業務,她把一個比較簡單的小單子轉手給宋小姐單獨操作,然後這筆單子正好是厲埕致。我覺得,很有可能,她是厲埕致的人。”
“所以,厲埕致是已經有懷疑,公司是我的?”
“暫時還不能肯定,但宋小姐與厲埕致現在的關係,喬婕起到了牽線搭橋的作用。”
厲庭川輕撫着自己的下巴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“不用!”厲庭川拒絕,“讓人留意着,看她接下來還有什麼小動作。我倒是要看看厲埕致有什麼動作。”
“是。”
醫院
宋雲薔在鍾家暈倒,蔣心嫺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顧的。
不管怎麼說,宋雲薔與鍾饒的夫妻關係已經是法律承認的。
儘管蔣心嫺現在對宋雲薔十分不滿,但也沒有辦法。
誰讓是她一心逼着鍾饒娶的宋雲薔。
只是婚禮上,宋雲薔的舉動,太讓鍾家丟臉了。
兩人的婚禮,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,這簡直就是在“啪啪”打着鍾敬業的臉。
還有,宋家現在更是在走下坡路,宋立新都已經有些自身難保了。
再加上朱君蘭這個女人,前段時間那流露出來的視頻,簡直就是一個潑婦刁婦沒兩樣。
沒文化真是可怕,沒文化還出來丟人現眼,那就更可怕。
這一點,宋雲薔幾乎是遺傳了朱君蘭。
蔣心嫺現在算是看出來了,宋雲薔就是一個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的蠢貨。
要不然,之前宋家與厲氏集團就祠下的那個項目合作,怎麼可能就毀在她的手裏?
又是進警局,又是法院傳喚的,還公開認錯道歉,簡直就是丟盡了臉。
蔣心嫺覺得,她是不是錯了?
讓鍾饒娶了宋雲薔,她並幫不到鍾饒,反而只會拖累鍾饒。
想着,蔣心嫺對宋雲薔是越來越不滿,甚至都生出了讓他們離婚的念頭。
鍾饒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幫到他,可以和他並肩作戰,能給他出謀畫策,對他的事業有幫助的妻子。
而不是像宋雲洱這樣的,只會敗事,沒有腦子的蠢貨。
所以,她前些天直接到宋家,讓宋雲薔暫時還是在宋家養胎爲由,就是不想接她回鍾家。
倒是沒想到宋雲薔自己回鍾家來了。
而且還一來就暈倒。
畢竟懷着孩子,而且蔣心嫺也發現,宋雲薔的臉色很不好,蒼白的不成樣子。
就算對宋雲薔有再多的不滿,孩子總歸是無辜的。
宋雲薔一暈倒,蔣心嫺趕緊送她去醫院。
此刻,宋雲薔還在手術室裏,蔣心嫺則是坐在椅子上,臉上的表情是帶着焦急與擔憂的。
在來醫院的路上,蔣心嫺便是給朱君蘭打了電話,然而朱君蘭的電話一直沒人接。
蔣心嫺的眉頭擰的緊緊的,眼眸冷寂的可怕,陰沉沉的,給人一種懼意。
手機響起,是朱君蘭回過來的。
“喂,”蔣心嫺接起電話。
“心蔣,你給我打過電話啊?”朱君蘭帶着歉意的聲音傳來,“不好意思啊,我剛纔有事,沒接到你電話?”
“嗯,”蔣心嫺點頭,“雲薔……”
手術室的門打開,醫生出來。
“醫生,怎麼樣?怎麼會暈倒?孩子有沒有影響?”蔣心嫺起身,急急的問。
“孩子?什麼孩子?你們是不是瘋了?病人才做過清宮手術,還敢過夫妻生活?”